“聊些琐事。” 老锦衣卫打个眼色,向左撇子锦衣卫走过去。 陆白跟上。 “水鬼不在?”老锦衣卫皱眉。 左撇子锦衣卫点头,“杀了太多人,妖力增强了,可以自由活动了。” 奶奶个熊! 老锦衣卫骂一句,这下可有的忙了。 他让陆白回衙门转告县太爷,今晚儿上全坊不休,家家戒备,一旦发现浓雾等任何异常,点火为号。 “今儿要是抓不住,你们县太爷就只能另请高明了。” 老锦衣卫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陆白点头。 他穿过巷子回县衙,心里盘算怎么毒死老锦衣卫。 一定要万无一失。 市面上的毒药不成。 锦衣卫就干这种勾当的,他们对这些毒药太熟悉了。 毒药最好无色无味,还不常见。 顺着这个思路,陆白召唤出面板,点开商城。 商城里有药,泻药,便秘药,砒霜,鹤顶红应有尽有,但无色无味的… 软筋散! 无色无臭,味同清水,混入菜肴、酒水之中,绝难分辨得出。 唯一问题在于,这毒药杀不死人。 它的药性一旦发作,登时全身筋骨酸软,过得数日后就能行动如常,就是内力不能用了。 陆白目光一凝,对老锦衣卫打起了别的主意。 这毒药正合适。 当然,价格也很感人。 毒药名字颜色为紫色,史诗品质物品。 兑换需九百点功德值。 合算。 陆白毫不犹豫购买,暂时寄存在面板。 把面板关上,陆白抬头,瞥见到大黑牛家一影子一闪而过。 陆白双眼一眯。 他现在视力很好,自信不会看错。 大黑牛这破家也有惦记? 大黑牛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 虽然有一膀子力气,但吃的更多,活活把她娘吃穷了。 这家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一下雨,外面暴雨,里面泥沙俱下。 陆白认识大黑牛,就是见她在院子外避雨太过于傻,把她拉到了自己家。 至于大黑牛的父亲。 陆白没见过。 大黑牛也不记得。 只知道她们姐妹俩,姐姐被他父亲带走了。 陆白回到衙门,把老锦衣卫吩咐说了。 县太爷顾不上追究早上树上挂尸案中陆白的责任,让他们赶快去通知百姓。 务必在天黑前把所有百姓通知到。 他现在焦头烂额,只盼不要再出人命。 捕快们这次很卖力,等天黑时,所有一切都准备妥当。 锦衣卫们也终于有了锦衣卫的模样,终于不再玩姑娘。 他们在狮子楼上用饭时,严阵以待,不时望着窗外。 陆白作陪。 狮子楼是坊内最高楼,坊内尽收眼底。 “小陆办事儿够利索的。”中年锦衣卫饮着酒。 他们想不到陆白只用半日就守住了盐仓,让坊内帮派不敢轻举妄动。 还不用他们在背后出手。 能这么省心的拿银子,谁不高兴呢。 陆白谦虚几句,又问:“大人们,咱们后续生意怎么做?” “下个月!” 中年锦衣卫雄心勃勃。 “不,等等。” 老锦衣卫给出不同答案。 中年锦衣卫扭头看他,“大人,这银子咱们不赚,就被别人赚去了。” “哼,有命赚,也得有命花。” 老锦衣卫瞥一眼窗外,“新来的提督抓私盐抓的紧,咱们别去触霉头。” 中年锦衣卫撇嘴,嘀咕一句胆小。 屋内安静下来。 “火,火光!” 一锦衣卫见到远处火光映红天空。 陆白扑到窗户边辨认。 甘水巷! 锦衣卫提刀,急匆匆的下了楼。 陆白领路。 甘水巷距离刘家武神庙很近,只隔两条街。 他们赶到时,几个胆战心惊的百姓站在巷口。 他们哆哆嗦嗦说不出话,脸上全是惊恐,无言指给他们遭鬼的一家。 锦衣卫们赶到。 门大开。 里面浓雾弥漫,一点儿不外泄。 “狗血!” 老锦衣卫沉着冷静。 陆白递给他,又递给中年锦衣卫一碗。 两个锦衣卫回头瞥陆白一眼,对他的机灵很满意。 狗提前备好的。 陆白到巷子后,提前把狗牵过来,等他们吩咐,信手一刀就放了狗血。 接过狗血,他们留一半,一半擦在身上。 虽然有点恶心,但陆白也把狗血往身上。 他也要进去。 水鬼啊! 灭门好几户,手上有至少一百条人命的水鬼。 陆白要是侥幸捅她一刀。 不用捅死。 就伤他一刀,暴击一下,也能得不少功德值。 白狼帮主都出暴击了。 水鬼没理由不出暴击。 除非白狼是隐藏的杀人狂徒。 狗血涂了。 锦衣卫又从身上取出一罐子,把里面的油脂擦在刀上。 左撇子锦衣卫问陆白,“你要不要擦一擦?” “这什么?”陆白问。 “尸油。” 陆白手一僵。 “涂这玩意儿更能伤到鬼。”左撇子锦衣卫又递给陆白。 陆白忍着恶心,涂到刀上。 “准备好了?” 老锦衣问众人。 众人点头。 他们瞥陆白一眼,对陆白又高看一眼。 敢杀人的有。 但陆白是第一个敢和他们一起进去杀妖鬼的。 人们天生对一起战斗过的人有好感。 “好,进去!” 老锦衣卫端着碗一跃上了墙头,把手里半碗狗血泼向院内。 下面锦衣卫同时动手,狗血泼向门内。 浓雾顿开。 啊! 救命! 娘! 撕心裂肺敲响耳膜,打破夜的安静。 陆白冲进去。 院子不大,水鬼就站在院内。 她身上的水草如丝带,缠住院里人的四肢。 一共六个人。 两个老人死了,母亲也死了,还活着一个男人,被水草紧紧缠着,将要窒息而亡。 两个孩子。 水草缠住一个小男孩四肢和脖子。 还有个孩子在死去母亲怀里的襁褓中,水草盖住他的脸。 “动手!” 老锦衣卫大喝。 他一跃而下,一刀砍向水鬼。 众人一起动手。 咦啊! 水鬼怪叫一声。 院子里的浓雾若千军万马,涌向众人。 浓雾中夹杂这水草,潜行如蛇,伺机待发,意欲收割众人性命。 锦衣卫身上有狗血。 浓雾碰之立散,方圆三步之,视野清晰如常。 一招不成,水鬼再出奇招。 啊呀! 她又怪叫。 身上冒出几十条水草,向众人袭过来。 锦衣卫们用刀招呼水草。 嗖! 忽然,水草抓起一黑影,抡向老锦衣卫。 在黑影身后,暗自跟着数道水草。 噗嗤! 老锦衣卫一刀两断,顺手把后面几道暗招绞碎。 靠! 陆白双眼瞪圆了,心里怒骂。 一刀两断的是小男孩! 娘! 掉在地上后,小男孩脸歪向母亲,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