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阳王拉拢了王都所有的守卫将领,并圈养了不少的剑客魔法师,所以,夜风带着颜曼兰一逃,德阳王立即下令封锁所有城门,他圈养的所有剑客魔法师都是倾巢而出,截拦夜风。 所以,王都各大街道都能看到禁军剑客急奔搜索,调兵遣将,吆喝声,步伐声,打破了王都的寂静。 沉睡的王都百姓都纷纷被惊醒过来,禁军奔走搜索,这些常住于王都的百姓,知道皇宫中发生大事了,百姓们都纷纷紧闭门窗,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夜风背着颜曼兰,不敢回客栈,欲先逃出王都,再谋后动。此时,禁军布满了整个王都,到处都是,夜风背着颜曼兰,被连截五次,但是,都被夜风杀出一条血路。 此时,夜风苦笑不已,刚刚来到王都的他,竟然卷入了汉月王国的皇位之争中,但,他又没有办法,他也不能见死不救。 “铛——”长剑斜放,刚刚穿过两条长街,夜风又被两排剑客截住了去路。 “杀——”两排剑客沉喝一声,高举长剑,双剑交叉,奔杀过来,长剑在夜色里闪闪发亮。 “转过来。”夜风一转背上的颜曼兰,让其跌入自己怀里,沉喝:“抱稳了!” 夜风举步飞驰,一步三丈,突然,夜风身子一倒,如柳卧枝底,背部贴于地面,如怒箭一般,从交叉的剑底飞纵而过。 剑客欲举剑就斩,然而,此时夜风双手一张,情人丝无声无息飞射而出,情人丝可急可缓,快若流星,缓如蜗行,轨迹不可测,剑客难以捕捉飞射而来的情人丝,一下子被情人丝给射中。 不论是被情人丝射中哪一个部位,都是一命呜呼,因为情人丝淬有巨毒,见血封喉,任神仙也难逃。 夜风穿过,两队剑客倒下了一大片。 “铛!”夜风刚杀过这两队剑客,前面的剑客又赶上来了。 夜风深吸一口气,把颜曼兰甩回背部,让她抱紧。双手一张,双手上各露出一条又细又短的丝。 前面几十个剑客,不吭一声,飞奔而来,剑光交错,组成的剑幕罩向夜风。 夜风凌空而上,双手一扬,那本是又细又短的丝突然长长,细得肉眼难于看见,随着夜风双手挥动,细线如灵蛇一般在空中飞舞,轨迹无法追循。 “啊——”丝细一碰到剑客,剑客顿时惨叫,飞纵而起的身子顿时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命呜呼。 飞云丝,这是用八十七种最韧最黏的蛛丝所炼造而成,不动之时,短如手指,细如毛发,若是一甩,飞云丝可以长达五丈,用断江暗器等级暗器手法施出的飞云丝,更加是变幻莫测,让人挡之不及,更可怕的是,飞云丝上,淬有九炼烈火毒,触之如火烧,三刻之内,若是没有解药,必会毙命!这是断江暗器这一等级的暗器。 “啪——”的一声,夜风落于地上之时,最后一个剑客摔倒于地。 夜风不再停留,背着颜曼兰,飞奔而去。 片刻之后,王都高高耸起的城墙就在眼前,这城墙只怕有十丈之高。 背着颜曼兰,夜风奔至墙下,此时,驻于墙上的士兵发现了夜风的行踪,立即响起了警钟。 夜风不再犹豫,飞身而起,如长箭排云,直冲天际。 “放箭——”上面的将领厉喝一声。 “嗖,嗖,嗖……”顿时,怒箭如雨,狂喷而下,铺天盖地,夜风两人,随时都有可能被射成刺猬。 此时,夜风不得不双脚在墙上重重一点,鲤鱼倒穿波,向城里倒穿飞了出去,穿出了箭雨的笼罩范围,然,此时,夜风倒射于空中,力道已竭,身子向地下坠去。 在这危险无比的关头,夜风双手一扬,两支飞云丝飞射而出,缠于城墙飞檐之上,夜风用力一扬,他整个人就像荡秋千一样高高地飞扬而起,飞射而上,掠过了城墙,在飞檐上双脚一踢荡,使出八步追蝉,飞空而去。 “哈,哈,告诉德阳王,我先走一步。”背着颜曼兰的夜风消失在夜空中,远处传来他哈哈大笑的声音。 城墙上的士兵呆呆地看着夜风远去的背景,他们第一次才真正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背着一个人,竟然在千军万马中来去自由,如此厉害的身手,只有剑圣才能做得到。 夜风背着颜曼兰狂奔而去,他必须离王都远一些,躲过德阳王的追杀。 奔直十里之后,一条大江挡于前面,只见江水滚滚,奔驰的江水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当夜风奔至江边之时,只见江边上停着一骑,一个人站于江边,怀手巨剑。 “你们现在才来,我已经久等了。”这是个汉子,身穿华丽锦衣,身子结实精壮,头发五色,相间而成。他站于江边,犹如一面墙堵在那里一边,气势恢宏。 见这人,夜风顿时停住了脚步,心里面一凛,知道是遇到高手了!看到眼前的这个人,夜风立即想到另外一个人,风华帝国的五大剑手之一小剑圣卫飞云!眼前的这个人,和卫飞云绝对是同一个等级的高手。 “小心,这是德阳王身边最厉害的走狗,御赐四剑圣之一的五花剑圣崔永元!”背上的颜曼兰提醒夜风。 眼前的五花剑圣崔永元说道:“太子妃何必如此出口伤人呢。” 颜曼兰冷笑一声,傲然不屑,高贵皇胄,冷嗤,说道:“亏你是御赐剑圣,比起其他三位剑圣来,你崔永元不知道品质低下几何!竟认德阳王这种无能之辈做主子,真是愧对剑圣这一称号!” 颜曼兰这个太子妃可不是浪得虚名,华贵皇胄,让人不敢轻视。 “人各有志。”崔永元目光阴鹜。 颜曼兰冷冷地一哼。 崔永元望着夜风,不由赞道:“小兄弟年纪轻轻,竟然是如此了得,身背一人,还能转战百里,千军万马中来去自由,小兄弟一身绝学是前所未闻,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称呼,师尊是何高人?” 夜风穿着豹皮手套的双手插入豹囊之中,淡然一笑,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识相的话,就让路。” 崔永元笑着说道:“小兄弟好大的口气,在汉月王都中,敢如此对我说话的,只怕只有路平遥!” 夜风双目一厉,然后冷笑,说道:“只要我愿意大开杀戒,我可以让这里寸草不生,十里之内,万物生灵无法生存。” 崔永元眼瞳收缩,发寒地盯着夜风,而夜风也无惧于他,目光迎了上去。 崔永元最后徐徐地说道:“如果小兄弟你在此放下太子妃,我不为难你,任由小兄弟你离去。” 夜风冷笑,说道:“要么你从我尸体踩过,要么,是我从你的尸体踩过!” “既是如此,那,我们没有什么好商量的!”崔永元神剑出鞘,冷光一聚。 剑出气扬,斗气腾腾,一剑之下,顿时把夜风全身的要害罩住,不论夜风如何躲避,都无法躲开。 剑光一敛,毫无花哨的一剑刺出,一剑足够,绝对致命,虽然没有张三的快,但,这一剑威力,绝对比张三的剑只强不弱。 夜风无处可躲,豁了出去,不退反上,胸膛敞开,迎上崔永元刺来的一剑,同时,双手一扬,铁蒺藜呼啸破空射出,又快又急,可以碎金穿石。 夜风这是拼命的打法,同归于尽,如果崔永元刺中夜风,那夜风的铁蒺藜也一样穿破他的喉咙! 崔永元可不想死,立即引剑回击,长剑回击,漫妙无比,但,他长剑重重地击于铁蒺藜时,铁蒺藜立即爆破,两颗铁蒺藜,二十六片铁片,飞射而出,罩向他的全身。 崔永元为之一凛,长剑一扬,顿时,夜空为之一亮,剑光如花,五朵剑花绚丽无比的绽放开来,五朵剑花把爆射的铁蒺藜卷住,绞成粉末。 就在崔永元引剑回击之时,夜风双腿一蹬,如平沙落雁,又如玄鸟划沙,飞掠而出,飞于江上。 见夜风趁机逃走,崔永元大怒,回身一剑,擎天斩出,斗气直冲夜风! 斗气剑气沛然凌空击来!可怕的剑痕直劈于他胸膛,夜风为之骇然,双手一扬,所有的银针脱手飞射而出。 “噗”的一声,银针还是无法挡这劈来一剑,这一剑直临于夜风身体。 “嗤——”夜风身中一剑,鲜血直流,幸好是夜风飞得够远,否则,一剑要他的命。 “哗啦——”一声,夜风抱住颜曼兰,扑入江水之中。 江水滚滚,夜风两个人钻入江水之中,犹如泥牛入海,难以寻找踪迹,岸边上的崔永元看到这样的情况,不由恨恨地跺脚! 落入江水中的颜曼兰骇然,下意识反应,双腿紧紧地缠着夜风虎腰,双手紧紧地抱着夜风的脖子,拼命摇头,欲窒息而亡。 夜风深鼓一口气,吻住颜曼兰的樱嘴,把真元渡了过去。 颜曼兰此时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这张脸,久久回不过神来,为之发呆。 神秘高绝,沉敛魅人,此时的夜风是那么的好看,那么的迷人,然,她对夜风是一无所知。 最要命的是,除了她逝去五年的丈夫,她从来没有和异性如此亲蜜过! 一个神秘沉敛、充满魅力的男人,竟转战百里,在千军万马之中救自己于危险之中,而他们两个人,却又没有任何关系! 却又不由让她想到,昔日在九阴墓下,夜风装傻占她便宜,想起来,这个神秘沉敛的男人,又有几分的可爱和顽劣! 颜曼兰芳心怦然,魂回的感觉,一种暗恋的滋味在心底里飞扬! 然而,此时江水滚滚,夜风随狂奔的江水而下,他哪有心情去想那些东西。 “哗啦——”也不知道夜风两个人随江水而下有多远,最后,冒出水面,游向岸边。 此时已是深夜,四周乌黑一片,除了江水声,寂静无比。 此时是三更半夜,江水有些冷,颜曼兰不由打了一个喷嚏!身子发冷,打了个冷颤。 夜风不由抱紧她,下意识之下,颜曼兰紧紧地缠着夜风。 经过一路搏杀,夜风也有些疲倦,在江边崖底下找到了一个干燥的石洞,想躲避一下。 夜风苦放下颜曼兰,苦笑了一下,找来了木柴,点燃,升起了一个火堆。 火堆烧了起来,两个人围着火堆而坐,这才暖和许多,他们靠火热来烤衣服。 此时,夜风望向颜曼兰,双目为之一亮。 颜曼兰最多也就比夜风大七八岁而已,比起何碧云来,颜曼兰更加年轻迷人。 何碧云有大家秀闺风味,端庄秀敛,而颜曼兰则是高贵雍容,妩媚丰腴,相比起身材来,颜曼兰更加是丰满,柳腰纤细!瑶鼻玉白,双唇丰润性感,特别是那双秀目,似醉如醒,目光如丝! 若论女人味,颜曼兰是夜风见过最迷人也最有女人味的女子,论美丽,她或者不如龙翠珊,但,龙翠珊却没有这妩媚妖艳的女人味儿。 看到眼前这无比迷人的颜曼兰,夜风不由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 此时,颜曼兰也感受到夜风的目光,抬头一看,只见夜风那炽热的目光紧紧地望着自己,双目中露流出了赤裸裸地爱意,颜曼兰芳心颤了颤,双手不争气地发软,但,她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 发慌的颜曼兰深深地呼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心神,敛神,端庄肃颜,望着夜风,微笑说道:“这样看着人,是很不礼貌的,别说姐姐没有提醒你!” 夜风狠狠的看了眼前美人儿一眼,好不容易收回目光,苦笑了一下,说道:“那倒是。”说着,给火堆添柴,此时,夜风一动,全身立即感觉火辣辣的。 他可是受了不少的伤,刚才急着逃命,没有感觉到而已。 夜风兑下自己的上衣,低头一看,自己胸前有五道剑口,幸好都只是皮肉之伤! 颜曼兰见夜风背上也有三道伤口,虽然是皮肉伤,但,经江水一泡,伤口发白,她心儿不由一痛,竟然不舍,有恨不得把这伤口抚平的冲动。 此时,夜风用金创药给自己抹上,但,背上他却上不了药。 “我帮你抹。”颜曼兰夺过金创药,柔声地说道,然后,轻轻地把金创药抹于背部伤口,动作是那么的温柔小心,好像是怕弄痛夜风一般。 那娇柔的玉手抹抚着伤口,夜风倍感舒服,他找话题说道:“好姐姐,你堂堂太子妃,怎么会跑到风华帝国去寻找怒家宝藏?” 听到夜风这话,颜曼兰手儿一僵,动作停顿了一会儿,最后淡淡地说道:“我不喜欢皇宫的勾心斗角,只希望自己能做个平凡的人,两年前我是趁皇宫守卫不注意,带着许飞他们逃出来,只是想到外面散散心,没有想到遇到怒家宝藏这事,所以一时好奇,顺手从余元他们手中抢了宝藏图。你呢,你又是谁?”说着,不由紧紧地望着夜风,她对夜风的一切,是一无所知。 夜风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嘛,名字你知道的了,姓夜,名风,风华帝国的夜家三儿子,小时侯大家都叫我白痴傻子。这一次倒霉,被夜腾皇做棋子使,出使汉月王国,主持两国议和之事。” “你是夜玄的儿子?”颜曼兰不由惊呼地说道。 世界上,有些事情,还真的说不清楚,两年前夜风无故离去之后,她以为再也不可能看到这个神秘又有点可爱顽劣的人儿了,没有想到,两年后的今天,竟然再次见到他,拿运紧紧地把他们绑在了一起。 夜风笑了笑,握住颜曼兰的手,笑着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们是逃犯,从此,我们两个人是相依相偎,共渡难关。”说着,眨了眨眼睛。 颜曼兰芳心不争气地加速跳动起来,但,颜曼兰不是平凡的女子,忙是收敛心神,端正神态,抽回自己的玉手,端容说道:“你正经一点。”说着,别过脸去。 夜风为之苦笑,这个女人呀…… 夜,已深了,火苗在窜动着,暖着两个人,也暖着两个人的心房。 他们两个人经一夜的逃难,也累了,最后,围着火堆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