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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山有木兮

岁月何以歌 菩提落雪 1488 2024-07-11 01:20
   那是三年前。    彼时我21岁,在别人都在为大四毕业焦头烂额之际,我已成功拿到了博士学位,并已在病毒免疫学领域初露锋芒。我的导师ProfessorFriedmann曾对我作出如此评价:“MissChuwillbecomethemostoutstandingyoungscientistinthefieldofviralimmunology.Herloveofscienceisextremelypureandshehasagod-givengiftbeyondcompare.”那时的我,或许在自己的领域里极度敏锐,于爱情一途却极度迟钝。    而乔洵,三年前的,那个他,就是在那时进入了我的世界。    我自幼便有些与众不同的冷静理性。据母亲大人回忆,在别人家的孩子听大人讲格林童话听的津津有味时,我就已经自己一个人静静看薛定谔的《生命是什么》了;在别人家的孩子还在追着动画片不放时,我就看了无数国外原版纪录片,英语也不知不觉中渐渐养成。她曾担忧我长此以往失去了小孩子应有的天真,试图引导我多接触些小孩子看的东西,却被我怼曰:“那么幼稚那么无聊的东西,我才不要看!”    而且,用檀苡的话说,更变态的是,我没有青春叛逆期,对发生的和将要发生的事情皆是先权衡利弊后求最优解。正因如此,我错过了很多别的孩子青春期的体验,比如,恋爱。彼时的我除了热爱的研究外,心无杂念。    直到乔洵出现,这个维持了很久的平衡才出现了丝丝裂痕。    乔洵就像很多小说里描写的那种所过之处女生皆痴的校草一般,混血面孔,高高瘦瘦,白白净净,动静皆宜。那时我刚博士毕业不久,正在M国P大作为访问学者进行课题的进一步研究,某个夏日周末的午后,隔壁建筑设计系的ProfessorJane让我帮忙给她的本科三年级学生监个考。恰好无事的我自然应允,吃过午饭,睡过午觉,我悠哉悠哉地到了考场。    于是乎,就遇见了Joe,也就是乔洵。他那时正坐在窗边,阳光正好,光线从他的碎发间穿出,在脸上恰到好处留下的阴影,衬得他的五官轮廓愈发立体,愈发好看。看见我走进来,他轻笑一声,用中文说了一句:“来的竟是这么一个小丫头。”    我有意留意他,发现那个“小丫头”也不是随便叫的,简历卡上赫然写着:乔洵,23岁。后来,我知到了他原是C国与E国混血,15岁孤身一人来到M国读书,本来读金融专业,后来竟到了读不下去的地步,却在建筑设计方面表现不凡,破格转到了建筑设计系。啧啧,真是个别致的少年英才。    只可惜,我无论怎样也算担了个老师的辈分在那儿。    P大于师生恋一项上管理素来严苛,以至于哪怕只是有些捕风捉影的传言就足矣让一个学者卷铺盖走人。所以,无论这个师生之名有多么名不符其实,我与乔洵之间都不可能发生点儿什么了。    但是,我忽略了一点,我不去找乔洵,并不代表他不会来找我。于是乎,又是一个夏日午后,乔洵在咖啡馆截住了我。    “你就是那天监考的老师?”乔洵眼中带着调笑,语气特意在“老师”二字上加重了不止一度。    “对啊,怎么了。”说完这话我不禁猛然回过味来,“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是C国人的?”    “很简单啊,那天在考场我说完那句话你看我了。”他顿了一顿,“小老师。”    后面的记忆仿佛刻意模糊了,总之我们联系的越来越频繁,关系越拉越近,直到来到了那条危险的红线前。    成为,还是拒绝成为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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