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红色浓雾出现,已经是有数个时辰。 一些自睡梦中醒来的人,也都是发现了城中的异象。 看着这些红色浓雾,所有的百姓内心都是惶恐不安,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红色浓雾到底是什么东西,明明昨日什么都没有的?” “天降红雾,必有不详,莫非是天要亡我丰城不成!” “这是老天爷的警告,这是天罚!” 有人惶恐不安,有人胡乱大喊大叫。 在他们看来,仅仅是一夜间就有红色浓雾覆盖全城,此等景象不是天罚又是什么。 随后。 就有人把事情,全部都是甩在了朝廷上面。 “必定是那赵凌行事天怒人怨,才会引得如今天罚降临,我等前去讨要个说法。” “不错,都去府衙讨要个说法——” 有人振臂大呼。 然而。 不等有多少人响应,很快就有一行衙役前来,强行把对方扣押了起来。 “你凭什么抓我,快放了我!” 那人疯狂挣扎,面上神色又惊又怒。 为首的捕快面色冰冷:“你妖言惑众,意图谋反,如今我奉命将你缉拿,有什么话到了牢里再说吧,给我直接带走!” 几个捕快,顿时把那人强行押走。 随后。 那名捕快看向围观聚众的百姓,面色依旧冰冷:“如今丰城有异象出现,朝廷自然会有解决办法,大家姑且安心等着就是,谁要是再敢胡言乱语,鼓动其他人闹事的话,便是形同聚众谋反。 到了那时候,只怕是免不得菜市场行刑台上走一遭了!” 此话一出。 所有百姓都是噤若寒蝉。 谋反! 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虽然初见红色浓雾,不少人都是感到内心惶恐不安,生出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可现在真感受到朝廷律法严峻的时候,他们那些想法都是消散一空。 开玩笑。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见此,那名捕快满意的点了下头,然后转身离去。 类似的情况,几乎是都在城中各个地方发生。 所幸的是,府衙早就有所准备了,第一时间就把所有的乱象,全部都给镇压了下去。 管他什么舆论不舆论的,在绝对的铁拳面前,都是不堪大用。 —— 房间里面。 沈言盘膝不动的身躯一震,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眸的时候,浑身的气势已然是再度一变。 内视丹田,可见液化的真气已经是有百分之三左右。 “再有几次模拟,当能拥有堪比宗师的真气容量!” 沈言暗想。 这里的真气容量,仅仅是跟真正宗师做一个对比而已,真要用强度来比较的话,在没有真气液化以前,他就已经不弱于寻常宗师了。 再到现在。 真气液化,占据丹田百分之三的容量,比在没有液化以前,强大了数倍不止。 此等情况下。 寻常宗师,单纯在真气方面,已然不是自己的对手。 不过。 这样的实力,想要对付那头邪祟,暂时还是差了不少。 谷坘 可尽管如此,沈言如今也是不得不结束修炼。 没办法,此次陈家给到的阴灵,已经是差不多全部消耗殆尽了,只余下一点阴灵,也没有什么大的作用。 “得寻找新的阴灵才行!” 他眉头紧皱。 没有阴灵,自己就没有办法快速增进实力。 如今陈家这一边,估计是真没有什么蕴含阴灵的古物存在了,但是陈家没有,不代表其他的地方没有。 “陆家同样作为三大世家,只怕也是拥有不少蕴含阴灵的古物存在,而且除了陆家以外,城中必定是还有其他的蕴含阴灵的古物。 如果能把这些古物全部找出来,必定能得到为数不少的阴灵!” 沈言思绪转动。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由不得他顾虑那么多了。 不能破局,那就是死。 想到这。 沈言心中已是有了决断。 离开房间,如今视线范围内仍是以一片血红,抬头不见天日,好像彻底与世间隔绝了一样。 同时。 覆盖在丰城上空的红色浓雾,始终都散发着一股不详的气息,正在一点点的影响人的心神。 如果待的久了,说不定那些人就会变得嗜杀易怒。 这等变化。 乃是真正的潜移默化,如果不是感知敏锐的话,都不能察觉到分毫。 “按照这个情况下去,就算是没有邪祟威胁,单单是红色浓雾保持这个状态,一两个月后,丰城的人估计都得沦为只知杀戮的傀儡。 魔教的手段,着实是可怕的很!” 与其说是魔教可怕,其实不如说是邪祟可怕,毕竟魔教的背后就是邪祟。 “灵师!” “邪祟!” 沈言眼神闪烁。 毫无疑问,两者都算是超凡的存在,不是武者能够抗衡的。 毕竟目前武者的上限就在那里,纵然是能对付弱一些的灵师以及邪祟,但如果是面对那些强大的存在,只怕也是如同蝼蚁一般。 这一点。 他从天门道人,以及前面模拟中见过的邪祟,就能看得出来。 特别是后者,那等可怕的邪祟,纵然是那些江湖中的所谓无上宗门,都没有任何抵挡的办法。 天下邪祟肆虐。 沈言在曾经模拟的时候,也有不少次是意外死在邪祟手中,后来他就学聪明了,模拟的时候直接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然后一直修炼到死。 这样一来。 虽然在经历方面有许多的空白,可却能保证自己模拟的利益最大化。 毕竟不乱走乱动,安安稳稳修炼二十年,个中得到的好处,可比到处浪然后意外死在别的地方,要好上不知多少。 真要到处浪的话,沈言感觉,消耗同等的阴灵单位,自己如今能否入先天圆满,都是一个问题,更别说是半步宗师境了。 从上空的红色浓雾中收回目光,他举步向着大堂的方向走去。 “沈兄来得正好。” 当沈言在下人的带领下,走进大堂的时候,陈道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至于陈丰以及其他的陈家长老,此刻也都是赫然在列。 沈言淡笑:“在下是否来得不是时候?” 看得出来,陈家似乎正在商议着什么。 陈道摇头:“沈兄来得正是时候,老夫刚准备派人去请你,你就已经来了。” “不知找我是有何事?” “沈兄请看这里。”陈道伸手指向身旁的桌子。 沈言顺着对方指着的方向看去,面色猛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