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是不是长得很丑?
“太子令太过珍贵,臣女没敢放在身上。” 众人惊,这不起眼的丫头,竟然攀上了暴戾的太子爷? 顾奉廉走了过来,“这位就是殿下说的救命恩人?” 顾府的小公爷,面冠如玉,唇红齿白,浑身斯文之气,却偏有一双桃花一样的眼睛。这面相,不用算命的说都知道,桃花相。 如此一人,和恶名昭彰的太子爷是友人,堪称为京城一大奇闻。 “如何,是不是长的很丑?” 慕景行闲淡道,似乎根本不在乎是在什么样的场合之下。 ‘噗……’有人没憋住,笑了。 之后被太子看了一眼,顿时脸上血色倒流,差点吓得瘫倒在地。 秦欢嘴角已经快绷不住了,这人,拆台来的吧。 “疼,松开我!” 这时候,一直被侍卫压着的少年忽然又狂躁起来。 刚才秦欢在挡下七公主的鞭子的时候,悄悄插了金针在他颈部,现在已经压不住他的狂躁了。 “夫人,可否让我试试?” 顾奉廉眸色复杂的看了少年一眼,随后道,“母亲,让秦姑娘试一下吧。” 有了顾小公爷和太子爷的担保,没人再敢说一个不字。而顾夫人之前已经对秦欢的话有几分相信,也就同意下来。 除此之外的人,有持怀疑态度的,也有秦筝儿之流,等着看秦欢笑话,等着看她被罚。 秦欢将金针从空间境取出,然后从袖子里拿出,没人看出端倪。 看到打开的布袋是一套金针,众人都睁大了眼睛。 传闻中有一种失传的针灸之术——金针刺穴。 难道相府从乡下接回来的这个女儿会? 秦欢不理会周遭的视线,先将少年脖颈后隐秘的金针取出,随后飞快的两针落下,原本狂躁的少年忽然安静了不少。 随着时间的推移,金针刺穴的穴位越多,半柱香之后,秦欢又将金针一一取下。 “一次施针,可保他几日狂躁减缓,但要根除也并不容易。我开个方子给夫人,日后每日服用,配合金针治疗。” 秦欢淡淡说着,她平静的五官,在一刻忽然像是镀了一层光彩,让人觉得她很漂亮,有一种别的姑娘身上没有的魅力。 “欢儿,这真的就成了?”苏辛梅上前,面容忐忑,“你八岁就去了乡下的庄子,这针灸之术和医术是和谁学的?” 秦欢就知道,爱找麻烦的人,就是见不得她好。 “女儿八岁那年在山里遇到了一位高人,他传授女儿医术和这套金针。” 苏辛梅根本不信,这些年赵婆子来信从来没提过秦欢会医术这事。信上说的都是秦欢如何的好拿捏,如何的懦弱。 难道这些年,她都是装的? 敛去眼中的戾气,面上笑道,“竟然还有这等奇遇。” 此时顾国公夫人的心思都在少年身上,听到顾奉廉轻咳,才道,“秦姑娘看起来医术果然了得,等宴席结束,帮本夫人也看看吧。” 秦欢应下,眼角余光看到的顾奉廉将那个少年带走了。 “顾夫人,本宫之前的伤还需要秦姑娘再看看,先将她借走一会儿。” 太子爷忽然开口,虽是清冷无波的声线,却还是吓得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秦欢对上男人浩瀚如墨的眸子,眉心微动。 “太子殿下请便。”国公夫人道。 随后,慕景行朝秦欢招了招手,意思让她跟上。 秦欢皮笑肉不笑的跟了上去。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在一株槐树下站住,秦欢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他的背影似乎出了人群,便又是初他睁眼后,那种冰冷。 “你似乎不怕本太子?” 慕景行转过身,恰巧一片树叶飘落,他伸手,让嫩绿的叶子落在手掌上。 “太子殿下不是说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总不会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完,转头就把我杀了吧。”秦欢笑道。 慕景行往秦欢身侧走了两步,“这个问题,本宫确实考虑过。你知道本宫的秘密,生还是死,其实还取决于你。” “殿下觉得是秘密,在我看来没什么要紧的,不过就是一甲子的内力而已。”秦欢不是吹,她的古武之力顶他不知道多少甲子。 只不过现在恢复的还不到十分之一…… “我说过了,咱们互不相欠,就是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人情。” “若是本宫不想扯平呢?” 慕景行一贯冷清的眸子,此时散发着一种摄人魂魄的危险。 秦欢差点被吸了进去,她一把推开男人。 冷笑道,“殿下不会是还练了什么邪魅的功夫吧?” 慕景行笑了,这一笑,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显得真实轻松。 这让秦欢有些懵。 这男人,有需要被讽刺的癖好? “本宫的母后身患旧疾,明日去相府接你入宫。”慕景行正色,脸上便再无多余的表情。 秦欢蹙了下眉,这个男人,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不过,兜兜转转一圈,他还是说了自己今日的目的。 “那我得好好想想,给皇后看诊,需要什么诊金了。” 她说着,俏皮的勾唇,顺手将男人手中的叶子拿起。 这个自然到莫名其妙的动作,让秦欢自己都是一愣。 慕景行眉心跳了下,目光落在女孩阳光下的脸庞上。 不难发现,她比最初见的时候,变化不小。个子稍稍高了些,身上脸上不再皮包骨,白皙了不少。 尤其一双灵动无畏的眼睛,仿佛这个世上,没有让她惧怕,没有她解决不了的事。 还有那娇嫩的红唇…… 脸上一热,不知为何,竟会想起那日在马车上,她嘴唇拂过的那种触感,分明已经过去这么久,忽然想起,竟觉得清晰。 “殿下怎么了?为何忽然脸红?” 秦欢奇怪问道,这位太子爷该不会还有什么隐疾吧? 不会啊,她之前把脉的时候没有啊。 慕景行压低了眉眼,沉声道,“本宫没事,别忘了,明日去相府接你。” 说罢,人大步离去,那白色的衣玦都要跟不上他的脚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