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驼峰鱼怪,陈小渔在神沧西域找了间最近的客栈歇了一天。 在这一天,天陨残片总是催促着他早点离开,去往黑雾森林!因为仇恨的种子不断在心底发芽,天陨残片现在手上有那柄长剑,报仇的时间那是能提前就提前! 可陈小渔根本不管这些,在一声声催促声中睡去,又在第二天一早吃了足够饱的早餐,打包了不少路上吃的干粮。 其实,为什么会这样,只有天知地知,陈小渔自己知。 毕竟,有外挂,而且外挂还有冷却CD这种事情,你要去出去讲,不管是穿越的十万年后玄幻世界还是穿越之前的工业化文明时代,人们只会把你当傻子。 神沧,玄明宫。 一道青白色的剑光在神沧的上空急速飞行…… 天地感应神殿,慕容业天站在一尊神像前,眉眼紧闭,额头皱成三字,一声不吭。 此时此刻,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位眉清目秀的中年男子。当然,若不是其穿着,根本看不出来那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男人脸上有笑意,他开口道:“慕容兄看到了什么?” 一道青白色的剑光在神沧的上空急速飞行…… 慕容业天重复道:“上官兄,那剑光的速度太快,我根本看不清,不过我并没有在那剑光周遭察觉到什么异常,似乎那剑光包裹着的是一个剑修。” 没有灵气波动,又能有这样御剑速度的也只能是剑修。 上官秦牧笑道:“无妨,我也看到了。虽然不知道是谁,不过我倒是觉得神沧剑山能派这般御剑速度的剑修出山办事,一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他的方向是哪里?”上官秦牧和慕容业天异口同声道:“黑雾森林?!” 神沧禁地,黑雾森林! 这个地方,原本已经快从神沧的修炼者记忆中消失了。可就在两个月前的玄明宫接风洗尘宴会上,有个叫陈小渔的少年给他们留下了两份一模一样标记了地煞宗坐在位置的地图。 地图上,地煞宗的位置就在那个禁地深处。 当时地煞宗的少宗主和他的随从也都在玄明宫,有些东西问了很久都没得到答案,无奈加上地煞宗要人,最终以不在延续四宗联姻制度而要求玄明宫放人。 虽然没有了解到地煞宗的情况,但慕容若汐自从知道联姻取消之后也开始努力地开始学习灵气的养成和拓展。 慕容业天清楚自己女儿的局限,但也还是放手让慕容若汐自己寻找属于她的未来。 “你们都老眼昏花了吧!”就在慕容业天的思绪飘远时,突然他的肩上传来声音。 说话的是一只小白狐狸。 小狐狸干干净净,就是身上湿哒哒,像是刚淋了雨…… 不过,外面晴空万里,很显然这不是淋雨,而是被人搞了恶作剧。 小白狐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不屑地瞥了眼上官秦牧,打起了小报告:“喂,秦牧老贼!你最好再管管你家姑娘,她今天居然用天河冰水泼我,要是我哪天冻死了,天狐一族绝种,那就是你神沧王的全责了!” “蛤?你这推责是不是太过分?”上官秦牧皱了皱眉,“而且小白,你也和我们年岁相差不大了,赶紧找个自己喜欢的女人,给你们天狐神族传宗接代啊!” 一脸正经的上官秦牧说着为王不尊的烂话,面无表情。 小白狐摊摊手,意思是没办法。 “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慕容业天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枚红光闪耀的石块递到小白狐手上,“你刚刚说我们老眼昏花又是什么意思?” 接过石块,小白狐从手心感受到温暖,最后温暖再分散到全身,很快,被天河冰水所泼湿的毛发变干变净。 抖了抖身上的毛发,小白狐笑道:“神像带着灵气,给你看到的那道青白色的剑光不是旁人,正是给我们留下两份地煞宗所在地地图的那个少年,他叫陈小渔。” 和陈小渔相处虽然谈不上很久,但对天狐神族这种重情义的种族来说,那就是生死与共的过命交情。 所以,小白狐一眼顶真,他认出了陈小渔。 “是他?”慕容业天有些诧异。 上官秦牧问道:“是谁?” “刚刚我都说了,那两张地煞宗宗门位置的地图就是他给的。”小白狐解释道。 上官秦牧若有所思道:“这个人?你不是说他根本没有灵气——” 说着,上官秦牧愣了一下。似乎剑修正是没有灵气境界的修者,这不刚好应证了之前他们说这道剑光里的人是个没有灵气境界剑修者的猜测。 “他为什么要去黑雾森林?” 知道了剑光里的少年是陈小渔,上官秦牧又开始了好奇。 一代神沧之王,此时好奇的像个孩子。 慕容业天摇摇头,他哪里知道,他看向小白狐,觉得小白狐也一定不知道。既然都没有人知道,索性继续猜测。 “难不成他是为了找地煞宗?” 由于陈小渔曾经留下过两张关于地煞宗存在的地图,这倒是给慕容业天提供了最直接的猜测依据。 地煞宗所处的位置按照地图上标记来看在黑雾森林,陈小渔又拥有这地图两张甚至更多,说明这个叫陈小渔的少年从之前就是在找地煞宗的位置了。 慕容业天猜的有理有据,他说道:“这个孩子说到底也算帮过我们,那黑雾森林以他的境界恐怕还没有资格进入,当然,就是我们也不算又资格。” 说到资格,两人一狐同时叹息。 “等等!老家伙,你刚刚说什么境界?”小白狐疑惑道:“陈小渔什么境界?” 小白狐不懂剑修境界,他只能看出陈小渔阔别多日,依然是个没有灵气境界的小杂毛,但是有一点,他一定是去过了剑山。 因为御剑飞行的剑很普通,普通到和剑山刚入门的弟子佩剑几乎一模一样。 …… “阿嚏!”打了个一个喷嚏,陈小渔揉了揉鼻子,望着地面的房屋行人,又扭头看了眼身后的路。 此时,他已无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