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天,是个燥热的季节。 人心也像这个季节一样,很容易上火。 此时凤凰楼内一处偏僻的院 落。 有两人。 一妇人贴着身挨在一个低头吃面的年轻人,脸上神色愉快,正在逗着这年轻男人。 孔雀顿时浑身不自在。借口劈材出汗,要去冲个澡凉快凉快。便自顾自起身离开。 他是一个初入江湖的年轻人,尽管身怀绝技,但他也是一个未经人事的男孩。 心绪混乱的时候他就想起他师傅说的话,江湖中到处都充满了诱惑,如果心术不正,早晚会成为刀下亡魂,更别提要成为锄强扶弱的英雄。 孔雀决定去洗个冷水澡,让自己冷静冷静,好好正视自己。 他心中已有一件事要去做,这件事大过一切,不然他无颜面对多年待他如子的师傅。 冯娟本是凤凰楼内陪酒婢女,因相貌出众身姿妖娆,在一群姐妹中宛如鹤立鸡群,在客人眼中也深得喜爱。 此女性子城府深,也有一身对付男人的好手段,时常有法子让客人对她满怀称赞,赏钱也是羡煞旁人。 因此却引起了众姐妹嫉妒之心。故起计谋陷害于她,尽管她很有手段,但独木难支,众口难调,最终阿凤没收了她的所有银两,赶出凤凰楼。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在尘世中寸步难行,好在她小时候跟着老娘学会了穿针引线,虽偶尔也能接点手工私活,却时常身无分文,经受饥肠辘辘,更有地痞流氓图她的美色,时常纠缠于她,让她厌烦又畏惧。 有一次,深夜。 她从富商府中走出,辛苦工作一天,也才挣到十来个铜钱,不料被几个地痞流氓拖进小巷子中,嘴中给她塞满了麻布,正火急火燎的扒开她的衣裳,欲行不轨。 有一个男人出现了,仗着自己身高体壮,操起路旁的木担子,把小地痞打得关于还手之力,把她从深渊边拉了回来。 她看着这一切,心中又害怕又感动,眼中汪汪泪水不断落下,她紧紧拥抱着这个让人很有安全感的汉子,在这个世道,一个弱女子很需要一个男子汉的守护。 后来两人打拼了几年,在城里有了属于自己地方,也顺理成章的成了婚。 只是老广却有个男人的难言之隐,每次夫妻恩爱之时,当看到妻子,总会控制不住自己,未提枪上阵已溃如蚁穴。 每次都让冯娟欲一阵幽怨过后又无奈叹息。 …… 今天看到这个宛如玉面书生的年轻人,凤娟尘封已久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屋里传来了水流声,凤娟鬼使神差顺着声音就悄悄走去。 库房已紧掩着门。 她俯在库房外,顺着细小的缝隙,看到木床边,孔雀正在一桶水前,手中拿着毛巾,擦拭着上身。孔雀恰巧也背对着她。 虽然没有老广的雄伟,可这具修长的躯体,洁白如玉,比例协调,身上有棱有角的肌肉,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雄性的魅力,而背上长长的疤痕也多增添了几分颜色。 冯娟心中暗自寻思:“孔雀弟弟看着瘦弱,想不到有如此健硕身材,想必很有力气,那家伙儿也雄赳赳的,相貌也秀气,我若能嫁给此等人物,也不枉为人一世。看我家老广虽身高体壮,却是个没用的东西。真是晦气,可怜我生得白白净净。如此我何不试探孔雀弟弟”。 冯娟心中顿时充满一股紧张刺激之意,那白嫩的俏脸也微微泛起两朵桃花。 看到孔雀已洗漱完毕,正在更衣,她才轻手轻脚离去。 冯娟若无其事的在院子里洗着衣裳,孔雀已经穿戴整齐,背着个篓子正要出门。 冯娟一双眼睛都看在孔雀身上。 冯娟笑道:“弟弟这是要去哪儿”? 孔雀道:“嫂子,我正准备把这背篓里的肉干去街上变卖些铜钱”。 冯娟道:“你一个年轻伙子,用不着做这些,要不在这儿陪嫂子聊聊天好了”。 孔雀道:“嫂子我不能总在这白吃白喝,老广哥哥对我真心好,我也得做一些事,对得起我自己”。 冯娟见拗不过,便道:“那你早点儿回来吃中饭,老广中午不回来,嫂子给你准备饭菜”。 孔雀抱拳微微笑道:“谢过嫂子”。 冯娟洋装愠怒道:“都同一屋檐下,就别说两家话了,不然嫂子可就生气了”。。 孔雀微微鞠躬,道:“嫂子,不敢”。 便推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