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下毒 手
沈梧秋略微忧心的看了兄长一眼。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兄长这次回来之后,心态变了很多,想什么也让人猜不透了,总会让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兄长,还是听祖父的,如今咱们再也弄不过沈少从,还是不要招惹他了。” 沈亦清看了妹妹一眼,转身离开。 他知道当然弄不过沈少从,可是就这样不了了之,他真的不甘心。 当天,沈少从二人进宫的路上,府里便传来消息,沈老太爷病了,至于什么病也不得而知,只知道吐了血。 沈少从纵然与祖父的关系不好,如今人病成这样,也不能不管。 但是皇上又在等着,只能先去皇上那里,然后以最快的时间赶回家。 回到沈府之后,沈老太爷已经不行了,整个人进气多出气少,只是拉着沈少从的手,眼睛又看着小孙子那边,不用多说也知用意。 沈少从没有点头,只是静静的看着人走了。 府里刚办了喜事,第二天就办丧事,慢慢就有流言响起,传的竟是顾府的人命硬,把老首辅刻没了。 沈少从没有空理会这些,而是看着身前被强行按着跪着的沈亦清,“祖父最是疼你,他若是知道是你下的毒害死他,他又会怎么想?” 沈亦清嗤笑出声,一句话也不说,只盯着沈少从,眼里满是恨意。 “果真不是好东西,骨血这东西就是再伪装也改变不了天生带来的劣根。” “沈少从,那又如何?你现在风光,但我又能得到什么?祖父便是死了也没有关心你一句,甚至还希望你好好照顾我,我就是再不好,祖父心里在乎的也只是我们。” “在乎你?那又如何?对我来说别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就行了。”沈少从让人将沈梧秋也押送进来,“生不如死的人,有能力笑话别人,应该是平时活的太舒服了,既然你不知道感恩,那就享受一下被世人的唾弃的日子吧。” 沈亦清既然敢出手,自然是什么也不怕了,只是他没有想到沈少从连自己的名声也不在乎了,直接将他与妹妹之间的真相公布出去,受尽京都里的人嘲弄,还不让他有自杀的机会。 面对所有人的指责和唾弃,才是真正让人生不如死。 而另一边在新婚当日闹事的严夫人也被休回娘家,镇国公将儿子也直接送进大营,还是顾家人管的大营,完全一副让顾家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的做派。 郊区外面,李芊柔听到这些后,将手里的鱼食扔掉,“没用的东西,两人这样的身份都弄不过顾二。” 身边的下人却是大气也不敢喘。 “姑娘,沈芷君来了。”有丫头从外面跑进来。 李芊柔垂下眼帘,“将人带进来吧。” 沈芷君到来之后,李芊柔将左右的人清退,只留下两人说话。 “夫人,如今我按你说的做了,你总该将你承诺的事情做了吧?”沈芷君定定的看着李芊柔。 “承诺的事情?我怎么不记得我承诺过你什么事情?” 沈芷君冷笑,“夫人这是想赖账吗?我知道我人微言轻,但是夫人做过的事,我相信只要我说出去,还是有人会相信的,小沈首辅那么在乎顾二,若是知道你算计顾二,不管真假他一定会去查对吧?是谁给沈亦清送的毒药?又是谁让沈亦清那般做的?又是谁让我拖住镇国公让我姑娘去沈府闹的?” “我想这些事情,小沈首辅一定想知道。” “那你就去试试好了。”李芊柔道,“谁都知道你为了嫁给严明武做了什么?最后又想往我身上泼脏水,也没有什么的,不是吗?” 沈芷君抿了抿唇,重重的看李芊柔一眼,转身离开。 沉得住气的李芊柔在看到人走后,脸才沉下来,“沈氏不能留了,让她去死。” 暗下里有人应声,不过那人并没有离开,“你要做的事我为你做,你又如何帮我报仇?” “咱们俩的目标一样,现在你是在帮我,又何尝不是在帮你自己?” “我要沈少从生不如死。” “沈少从在乎顾二,只要顾二没了,你说会怎么样?”李芊柔道,“去吧,如今我也是个废人,你想报仇我只能给你藏身之地,至于其他的,只能靠你自己了。” 李芊柔的话音落下,暗处里的人走了。 而当天就有消息传出来,镇国公府的少夫人遇到歹徒,当天受重伤不治疗身亡,京都的治安怎么可能这么差,而且又是针对镇国公府,暗下里便有流言说是沈府的手笔。 原本顾府如今就让人眼红,加上如今京都里的事都与沈顾两府脱不开关系,闹的大家对两府的意见也大了起来。 甚至有些御史当朝就在皇上那里提起这些事,被皇上当朝训斥之后,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这才又缩回头去。 “这些事应该是有人针对咱们两府。”三天回门的日子,顾蓁蓁说起这事,对兄长道,“二哥这些日子出府也注意一下,别让人算计了去。树大招风,按理说现在没有人敢针对咱们顾沈两家,但是流言不可能这样起来,我也很好奇背后的人是谁?” 现在还有谁能动得了顾沈两府呢。 顾定满意的点头,“你说的不错,我和你大哥二哥也是这么想的,除非是亲王一派留下的余孽,或者是太子的人,当初太子一派被亲王府的取而代之,但是仍一部分人心念着太子,也觉得登皇位的是太子,而不是当今皇上。” “那就从那些人查起吧,皇上也有意将余孽都除掉。”沈少从想了想,“太子一派的人,亲王世子李衍最是清楚,我派人去边关问问他吧。” 提到李衍时,沈少从眼角余光扫了妻子一眼,见妻子正盯着他,立马心虚的移开眼。 顾蓁蓁哼了哼,小心眼的男人,都过去的事了,还在这里等着试探她,也不知道该笑他什么醋都吃好,还是恼他这般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