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有一些期待
白嬷嬷柔声笑道:“这是殿下和明姑娘吧?画的真漂亮,想不到她不但医术好,水性佳,画画也如此厉害。” 慕容御也很意外。 因为前世明无忧从未露过这一手。 白嬷嬷又说:“殿下戴的这面具上的火焰痕迹,她也画的一模一样,看来她把那时候的事情记得很清楚呢。” 面具上的火焰痕迹,非常的微小。 若不是白嬷嬷提醒,慕容御都没看到。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那幅画,想起她那一日在百善堂与他说“我这两年时常想起你”。 所以,她说的是真的? 她真的在这两年里时常想起他? 明明早已经想好,不要和她有任何牵连,现在竟然都忘了。 他想,其实白嬷嬷那天说的话不错,没有发生的事情,都是可以阻止的。 她前世那么憎恶他,是因为行馆失身,以及诸多误会。 如今没了失身那回事,她不会那么憎恶他,是不是连他们之间的事情,也可以重来? 或许她现在对他还没有那么多的喜欢,但时日久了,谁又能保证她不会喜欢自己? 这个想法,让他的心情有点儿激动。 慕容御的手忍不住落到了那副画作少女的脸上,他开始有一些期待,可是转瞬他就想到,自己派人送了龙涎香过去。 这样……她有了喜欢的龙涎香,岂不是不必再找他去单独待一待? 慕容御皱了皱眉,忽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先前太冲动了。 …… 却说云子恒和云子墨回家之后,立即照着明无忧给的方子抓了药煎好。 狐尾草也用了。 那狐尾草真是离谱的过分,拿着的时候便觉得恶臭一片,煎药之后,整个别馆里面全是那种狐臭味,臭的让人无法忍受。 至于那煎出来的一碗药,更是让人闻一下便要作呕。 秋棠满脸难色地端着那碗药,下意识地别开脸,“公子,这个真的能救小姐吗?!” “肯定可以!”云子墨沉着脸催促:“快喂给柔柔喝下去。” 说着,他上前扶着傅柔靠在自己怀中。 秋棠硬着头皮端着药也凑到了傅柔跟前去。 过度的恶臭让傅柔反射性的皱眉,送到唇边的勺子她也偏开头躲避。 云子墨沉声说:“这可不行,必须得喝下去,不然她等会儿又该痛醒了!” 他二话不说,直接捏住傅柔的鼻子,命令道:“快灌!” 傅柔下意识地张了嘴。 秋棠也顾不得别的,赶紧把汤药给傅柔灌下去。 但是太臭了。 傅柔这些年养尊处优,吃的都是山珍海味,这种气息刺激到了舌苔,她人虽然昏着,却是下意识地呕吐。 这怎么行?! 云子墨为了她的身体着想,硬了捏着她的鼻子,让秋棠给灌了三大碗下去。 虽说她也吐了不少出来,但到底也是咽下去一些。 云子墨把人放了回去,略微放心了一些,叮嘱秋棠道:“看好柔柔,我去换身衣服,等会儿就来啊。” 秋棠欲哭无泪。 这么臭,她也想换衣服啊! 涤尘居里,云子恒也被臭气熏到。 着实是太难闻了。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吩咐一声:“在府上四周熏些香草,去去味道。” “是。”清风应着,示意下面的管事照做,一边迟疑地问:“这个药也不知道对那位柔柔姑娘有没有用,要是没用,可真是太折腾人了。” “应该有用。”云子恒淡声说:“早点休息吧,明儿可还有要紧事办。” “是。” …… 云子墨回院子去,用胰子把自己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刷洗了两边,才换了一身青色劲装往傅柔那院子去。 院子里虽然已经熏过香草,但气味还是很浓。 云子墨顾不得这个,担心地坐到了傅柔床边去,“她醒过没?” 秋棠摇头:“一直没醒,这药会不会没用啊?” 云子墨剑眉一皱:“要是没用,我绝不会放过那个明无忧!” 这一晚上,他就守在傅柔的床前寸步不离。 天明,傅柔睁开眼睛,悠悠地坐起身。 那种让人生不如死的痛消失了,真的不疼了! 她忍不住抱着自己,脸上露出狂喜了。 “柔柔!”坐在床边的云子墨也醒了,满脸喜色地说:“你……你好了是不是?!” “对!哥哥,我不痛了!”傅柔连忙放下手,高兴地说:“哥哥真厉害,一定是你找了冷神医帮我治好的,对不对?!” “呃。”云子墨顿了顿,“不是冷云,是那个明无忧给的方子。” 傅柔一怔。 明无忧那天还说要切掉她的……,会这么好心给方子,解决自己的痛苦?! 云子墨很快说:“好了好了,反正已经好了,谁给的方子也不重要,柔柔啊,你想吃什么,哥哥吩咐人给你准备……对了,那药实在是难闻的厉害,我让人准备好香汤,你先洗洗!” 云子墨站起身便出去吩咐了。 傅柔皱着眉头,左右嗅了嗅自己的身上。 先前醒来的时候,只反应到自己不痛了,太过高兴,竟然根本没闻到这味。 这、这是什么味道?! 傅柔的脸色瞬间变得几近扭曲。 她这辈子,即便是小时候在傅家受苦,都没闻过这么恶心的味道! 香汤送进来的那一瞬,傅柔几乎是立刻就进了浴桶之中,她用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擦洗自己的身体。 伺候在一旁的秋棠不敢说话。 等清洗好了出来,她问:“还有味道吗?” 秋棠僵硬地说:“好像……还有点……” 傅柔咬牙:“再让送水来!” 就这样,她几乎用了两个时辰,都在清洗自己的身体,身上几乎要被洗的脱了一层皮。 等在院子里的云子墨有点担心,“柔柔,别洗了,你都还没吃东西,先用点早膳吧?” 傅柔心里无比气愤,然而与云子墨说话的时候,却刻意压着声音,一副温柔乖巧地样子:“好,哥哥等我一会儿。” 她想,洗了这么久,应该可以了吧? 她吸了口气坐在镜台之前,实则她自己已经被那味道冲的什么都闻不出来了。 秋棠小心翼翼地帮她整理头发。 等穿戴好了,到了院子里,傅柔温柔有礼地对着云子墨俯身行礼:“这次柔柔差点就活不过来了,谢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