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3章:小贺氏被抢了
“贺夫人?!”红烛疑惑。 “嗯?!” 贺夫人浑身一震,惊恐又讶异注视眼前的红烛,整个人都僵硬了,又摔落在地上。刚嚣张跋扈,泼妇无赖的气焰,顷刻化为灰烬。 她万是没想到,以为自己能脱离苦海,能过上以前衣食无忧,侍女前后簇拥的日子,结果却是羊入虎口。 “怎么,怎么是你?我明明看见宸王的,你,你……。” 红烛闷着脸,对其余人挥了挥手散了,“好久不见,贺夫人!” 贺夫人打着哆嗦,没脸的低头,笑笑,哎哎两声,转身预备要跑。 可惜被欧阳云诺拦住了,“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贺夫人!记得你不是应该和小贺氏一道被送去礼佛,修身养性了吗?” 贺夫人闻声,脸色极其不好看,她使劲扒拉头发,想要杂乱的头发遮掩自己的脸,“不,我不是。你,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别遮掩了。这里就只有我一人在,你还能向谁求助去!”欧阳云诺说着,面向红烛吩咐,“去准备一套干净衣衫,和一些暖食来。” “是,王妃。” 红烛应声,快步撤退,就留下她们两人在后院站着,对立着。 贺夫人一听有东西吃,还能沐浴更衣,暗沉的眸子就闪亮了起来,笑呵呵,摇尾乞怜的。 “王妃,好,好久不见啊。呵呵!” “有话,等你舒服后再说。”欧阳云诺清冷一言,便转身回前院去了。 贺夫人麻溜从地上起身,拍拍裙摆上的泥土,又弄着秀发,尽量显得自己不是那么灰头土脸的,唯唯若若,小碎步紧跟在光鲜亮丽,清冷如一道白光的欧阳云诺身后。 半个时辰后,贺夫人终于摆脱了乞丐装扮,摇身一变成了干净普通人家的大娘。 一顿狼吞虎咽过后,打着久违舒坦的饱嗝,她脸上露出重获新生的幸福微笑。 欧阳云诺贴心为贺夫人地过去一杯大麦茶,“解腻,消食!能让你舒服些。” 贺夫人悻悻双手接过大麦茶,小口小口抿着,“多谢王妃救命!民妇还以为……你……。” “以为我会落井下石,命人将你打死然后扔出去?”欧阳云诺一语击中贺夫人内心的魔鬼想法。 “呵呵,惭愧。惭愧了!”贺夫人尴尬笑笑,放下茶杯,显得局促又坐立不安,嘴里有话却又不敢吐。 扭扭捏捏的,让欧阳云诺瞧见了,都觉得浑身难受,率先开口,“贺夫人,有什么话就说吧。你和小贺氏怎么了?小贺氏人呢?” 话音刚落,贺夫人哎哟,仰天哀嚎几声,眼泪的门阀再次被点开,哗啦啦的流。 “王妃,你一定要向王爷求情啊!我们知道错了,真心知道错了。欣儿也真心悔改了。求求你,让王爷去搭救欣儿吧。求求你了,王妃!” 前言不搭后语。 一下子,就说出这些令人迷惑,摸不着头脑的话。 欧阳云诺一愣,锁眉努力从贺夫人刚才的话语中,提取有价值的信息,“贺夫人,你慢点说。你是什么意思?小贺氏怎么了?” 贺夫人哭着,摸着眼泪,回忆起刚出王城那段路,想着半路半夜误入匪徒山林,不单单被人劫财,破了马车,伤了护送的小厮,贺雅欣也在逃亡中被匪徒给抢走了。 脑海里都是当天被人劫持的混沌画面,张着嘴啊啊几声,没能说成一句话,又放声嚎啕大哭。 贺夫人这三哭一闹的,弄得欧阳云诺也不知道怎办了。 只能等着对方哭够了,再慢慢询问原因,看贺夫人哭得撕心裂肺,要把自己哭死的状态,想必这半路定是遇到不可描述的事情。 “王,王妃……我和欣儿,我和欣儿……半路上遇到匪徒,欣儿被匪徒看上,抢走了。说是要献给什么王?”贺夫人一边哭,一边憋着气儿说话。 欧阳云诺动了动眉头,“王?什么王,说清楚!” 当时场面过于混沌,也是黑灯瞎火,周围乃是山林寂静,根本无人经过,也没个灯火照明。 贺夫人处于惊吓中,怎么能记得清楚对方说了什么王,她就记得贺雅欣被人拐走了而已。 “我,我不记得了。王妃,求求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事实,并不是什么计谋啊!王妃,求求你救救我家欣儿。她,她一人在匪徒窝,我怕……怕是……。” “先别激动。我得要清楚是什么情况,才能向王爷禀报,看看能不能去救了。”欧阳云诺半信半疑,安抚贺夫人的情绪。 贺夫人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王妃,也就只有你能救我家欣儿了。我知道,我家欣儿有错,更是我们贺家的错,不应该贪图名利,谎称是王爷的救命恩人,不应该贪慕虚荣,因此伤害了你。可,我家欣儿有万般错,也不能死在匪徒手里,不清不白。” “好,我都知道了,你先起来。”欧阳云诺半蹲搀扶着贺夫人,想要把人给拉起来。 谁能想到贺夫人死犟死犟的,身子向后顿着,连带欧阳云诺一起摔在地上,磕破了额头。 “哎呀?王妃,我,真该死!”贺夫人后知后觉,赶忙翻身把人扶起来。 欧阳云诺却是将人给推开,捂着额头,自己一人起来背对着贺夫人,长长呼口气言,“贺夫人,你先下去休息。等王爷回来,我自然会和他说此事。” 贺夫人望着欧阳云诺的背影,努努嘴,最后还是答应了,随着小厮离去。 而一直在门外静观其变的红烛,玉司教双双冲进来,围着欧阳云诺担心着。 “真的是,你干嘛那么好心去搀扶人家起来啊。瞧瞧,把自己给伤了吧。给我看看啊。”玉司教心疼,轻轻弄开她的手。 红烛识趣捧着药箱过来,“王妃,何必呢。贺夫人的事儿,交给属下去查就好了。没必要亲自接待。王爷一会儿回来,瞧见你受伤了,属下难辞其咎啊。” 好在只是擦伤,没流血。 欧阳云诺坐在椅子上,一会儿疼得动动眉头,一会儿又避开玉司教上药的手,“轻,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