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三重病院9
林圄在此刻已经醒了,她睡觉比较轻。 她能感受到来人并没有恶意,想要等等看它到底要做什么。 装作无意,她翻了个身。 来人看到她翻身面对自己后,嘴里发出喜悦的笑声。随后亲昵地环过林圄的腰,将自己的头埋在她的颈间。 “冷……” 一边说着,将被子往上拉,埋住脖子。 也在林圄的怀里蹭了蹭。 “暖和……” 像只体型大的狗狗一样,话也不会说,粘人的不得了。 在黑暗中林圄忍不住翘起嘴角,这真是可爱的有点太犯规了…… 感受到没有恶意,只有依赖,林圄反而更放松了。她不动声色地朝向沈恙那边挪了挪,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了些。 面对他的时候,跟面对“沈恙”时候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沈恙”对自己是调戏是占有,或者有一两点喜欢。 但那种喜欢更像是将自己当作所有物,而比较慢热的林圄只会觉得有点不适应。 在面对他的很多时候都感觉不舒服……但因为他极度优越的外表,也没有到难以忍受的地步。 而培养罐中的沈恙,对自己是全然的依赖。 是一种完全可以在他旁边入睡,而坚信自己绝不会有任何危险的依赖。 两人相拥着,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林圄醒来。 小狗一样的人正靠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他睫毛浓密,鼻梁高挺,唇瓣是淡淡的粉。皮肤也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在鼻尖上有淡淡的粉。 和周围的事物仿佛不在一个图层。 林圄止不住用手在他鼻子上描摹。 此时沈恙感觉自己鼻子上有点麻麻痒痒的,睁开眼。 澄澈的像是沙漠中的湖水,倒映着林圄的脸。 他抬抬头,柔软的唇印上林圄的手指。 湿漉漉的唇印上她的指腹,林圄要陷进那蓝得幽深的眼睛里了。 门锁传来咔哒声,是男人回来了。 他缓缓推开门,走了进来。 【圄圄注意,敌军还有五秒钟到达战场!】 【鱼鱼鱼鱼,他来了鱼鱼!要被抓到了!】 【完咯,要开始修罗场了……】 【鱼鱼,他气势汹汹,你自求多福呜呜……】 林圄能清晰的听见他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竟是直接要来到里屋,来到放置这张床的房间…… 完了完了完了…… 被捉奸在床了! 林圄一时非常慌张,她想要赶紧整理下仪容仪表,假装自己也刚来这里。 可还迷糊着没有睡醒的沈恙,死死禁锢着自己。 自己完全没办法逃脱,甚至没法转身。 那男人进来就能看到自己的圄圄与其他男人抱着睡觉的画面…… 吱呀—— 卧室的房门被打开,林圄很明显地听到他的脚步声顿了下。 随后很迟疑得朝着床走来。 “圄圄,可以解释下吗?” 此时的沈恙才反应过来,呆呆的放开林圄。 林圄一下弹射着坐起来。 “哥哥,哥哥——不是这样的……” “你听我说,是他自己出现在床……” 她说着说着发现男人盯着某个地方,眼中的怒火烧得更加旺盛,腮边一鼓一鼓的,仿佛在咬牙。 她随着哥哥的方向看去,跟着她坐起来掀起的被子下…… 是沈恙一丝不挂的肉体! 一丝不挂! 甚至能在被子边缘处看到某种可疑的凸起…… 完了,我林圄,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林圄咬着牙强装镇定,转向男人,陪笑道。 “哥哥,这个我是真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他没穿衣服啊……” “你说话啊,沈恙,你说句话啊!” 沈恙此时脸蛋还红红的,乖乖的躺着,一脸不解的看着林圄。 这样更像她背着男朋友偷吃纯情少男了啊…… 特别是这两人长得一模一样,是双胞胎。 当着哥哥的面,被发现偷吃弟弟…… 【你们不要再为我打了!!!】 【呵,区区两根……】 【来吧,让狂风暴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不过……这个尺度看起来……嘶溜嘶溜。】 【弟弟都这样,哥哥能差到哪里去?】 “圄圄,你先出去。” 男人垂着头,脸色阴沉的能滴出墨。 林圄如蒙大赦,立刻逃离这修罗场。但她没有注意到,在她叫床上懵懵的那位沈恙时,男人眼中滔天的杀意。 林圄像个小兔子,转头就跑。 对房间后面传来的勃然大怒咆哮声,和摔东西的声音,完全都没有听到…… 双胞胎,哪有隔夜的仇。 还是先保全自己的小命才好。 今天的任务和昨天完全一样。 林圄站在了1802的房间门口,她触摸背包里的那颗金牙。 【本道具为坚固的爪牙,可以形成密闭隐私空间,作用范围60平米。为本副本一次性道具。】 【请问是否使用道具坚固的爪牙?】 认真时候的林圄脸上丝毫没有笑意,眼前艰难的局面让她眉头紧锁。 这完全是自己对事件真相的推测,万一自己的推测站不住脚。她在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 叩叩叩······ 在屏蔽了幕后黑手安置在1802房间的摄像头之后,林圄打开房间门开始敲摩斯密码。 “我屏蔽了他,我们可以交流了,久内。” “我很抱歉。”透明果冻水池开始咕嘟嘟的冒着泡泡。 “该说抱歉的不是你。” 接下来林圄用了三十分钟向久内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三重病院,一重是所谓“病人们”对现在处境的迷茫,二重是被拔筋剔骨的疼痛,第三重就是病态、不惜坑害他人也要满足的私欲。 “直接告诉我,他有什么软肋?” 水池停顿两下,“他的软肋是我······和纯净的人类血液。” 这里只有林圄一个人类,她有猜到自己在副本结束时只会剩一口气,并没有特别惊讶。 已经开始大批量的剔出骨头,既然拥有如此大的需求量,自然不会放过血液。想必干尸女的血液就是这样被抽光的。 “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