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沈星流抬起脑袋,戏谑看了过去,“你就这么点力气吗?” “什么?”红面具人眸中一怔。 “滚开啊!” 只见,他将刀鞘卡在腰间,双手握刀,脚尖微动,一团火焰从脚下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嗡···” 黑刀上刀光大作,和沈星流一样,被一柄普通的弯刀压制着,让它也很不爽。 “哈!” 随着,一声怒吼,黑刀猛地挥出,将红面具人击得倒飞了出去。 这一刀的威力如此恐怖,很难想象若是落到萱萱身上,会是怎样的后果。 “哗咻!” “怎么会这样?” 红面具人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刚才他感到一股突如其来的巨力,身子就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 早就知道黑侠很强大,但这是他抱着必死之心,才能拥有的力量。 竟然这么轻松,就被化解了?让他一时间无法接受。 “呼···” 沈星流喘着粗气,微微地眯着眼睛,一眼就看出了玄机,“这股力量不属于你,我完全可以与你拖时间的。” “但,我偏不,我就是要在你最强大时候击败你!” “让你在地狱,也要后悔与我为敌!” 话毕,沈星流一脚踏在地面上,电闪而出。 “来得好!” 红面具人自知命不久矣,可也不想窝囊地死去,当即一步踏出,迎上去。 虽然两人的身法,尽皆运转到了极致。 可红面具人始终慢上半拍,不一会儿功夫,他的身上就多出十几道血痕。 奇怪的是,血液没有落地,反而飘到了空中。 一式血刀横扫,沈星流回过神来,后退了半步,险险地避开了这一刀。 “滴!” 这次他看得相当真切,横扫得血刀劈开了一滴血珠,竟然将其吸进去了。 沈星流避开了一道血色刀光,抽身退去,喃喃自语道: “这是什么邪刀?竟能饮人血?” “彼此彼此,你的刀也很奇怪呢!” 或许出于双方都是刀客的原因,直觉告诉红面具人,那把黑刀也不简单呢。 “嗡···” 黑刀自不屑与那把邪刀相提并论,发出一声刀鸣,紧接着一股莫名的力量,从刀中源源不断地涌出。 “如此,就让你看看我的最强一击吧!” 红面具人似有感知,心中惊奇万分,不过即使不是对手,能做黑刀下的亡魂,倒也不枉来这世间走一遭。 “血色弯刀!” 红面具人高举刀身,一柄长达六丈的血色刀影旋即出现,刀影吸收了所有漂浮的血珠,轰然劈落。 沈星流半蹲着身子,双手持刀,不躲也不闪,体中内力源源不断地注入黑刀中,不时发出呼啸雷音。 一式简单的提刀上步,斜斜上撩而去。 两招相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壮观,而是如同积雪遇沸油,黑刀竟切开了刀影。 “咻!”地一声,电闪间,沈星流与红面具人错身而过。 此时,红面具人瞪大了双眸,眼中皆是沈星流挥刀时的身影。 看似朴实无华的一招,无论是速度,还是破坏力都是一等一的。 “咔嚓!” 血刀断成两半,从那断口处,不停有血液流出。 而他还很难相信自己已经输了,无力得垂下左臂,喃喃问道:“这是什么招数?” 沈星流面无表情地收刀入鞘,淡淡地回道:“断龙脊。” “好名字···” 红面具人缓缓吐出三个字,胸前嚯地出现一道狰狞的血痕,血液扑地一声喷射了出来。 “你是个好对手,不过很显然,我会走得更远。”沈星流收刀离去。 扑通一声,红面具人躺倒在血泊中。 ...... “萱萱,小八它怎么样了?”沈星流来到近前,看着变成蛋的小八,担忧道。 唐萱萱长出一口气,“还好,没有伤到核心。” “这次还真多亏它呢···” 如果不是小八干扰了一下红面具人,他还真赶不及来救援呢。而它似乎听到有人在夸自己,摇晃了两下蛋体。 “嘻嘻,你好好休息吧,”唐萱萱笑着将它收起,“星流,那个妖女呢?” “她、她跑了,” 沈星流尴尬地挠了挠下巴,岔开话题道:“对了,成山王带兵来支援了,我一会儿去帮助顾二叔。” “那我去支援陛下吧!” 唐萱萱方才就觉得那名将军的脸色不对,可不能耽搁了。 “也好,那就拜托你了···”沈星流轻捏了一下她的耳垂,嘿嘿一笑,转身一个纵越飞了出去。 ...... “噗呲···” 明明现在不是正午时刻,而是黄昏时分。 韩烨与独孤秀对拼一剑后,吐出一口黑血,踉跄着脚步,向后退去。 可恶,只要能再拖住、哪怕就一会儿,也可以啊。 “呃啊···” 或许是怕韩烨临死前的一击,此刻独孤秀站在巨石上,静静地观赏着此人在苦苦挣扎。 “就让我来了结你的痛苦吧···” 只见,独孤秀舞动着右臂,手腕轻转黄莲,一剑刺去。 “贼子,休伤朕的将军!”瑀皇张弓搭箭,胯下宝骢虽在飞驰着,但他直挺的身子却一点晃动都没有。 “咻!” 硬弓击发,发出噔楞一声。 独孤秀瞳孔一缩,立即扭转攻击方向,一剑劈开了飞来的羽箭。 就在这一瞬间,瑀皇纵身一跃,一把将韩将军捞起,飞出三四丈远。 独孤秀急转身子,从空中落下,头发都有些乱了,不过在看来人是瑀皇后,还是很开心地笑道: “哼,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瑀皇无心与他争辩,“韩将军,你怎么了?” “药、药···” 生死存亡的时刻,韩烨想起了王御医给他的丹丸,但他已是无力取出,只能指了指胸口。 瑀皇点了点头,立刻伸手去掏出一个瓷瓶,快速给他喂下一枚褐色丹丸。 “呃···呼!” 丹丸入口即化,化作一条条药力长龙,直奔心脏而去。 蛇毒正在他的体内,疯狂地蔓延着,多处器官已出现不同程度的衰竭。 此时,除非能有六品武者,给之灌注五气,才能护住他的周全,但那人也得万分小心,因为稍不留意就会被蛇毒沾上。 “陛下,不可!” 服下丹丸后,韩烨渐渐恢复了些许清明,伸出一手阻止正要运功的瑀皇,颤动着嘴唇道: “您快走,这里有我···” 说话间,还拄起宝剑,挣扎着想起身,却又无力地倒下了。 “哼哼,好一个君臣情深呢,”独孤秀微眯双眸,“今日我便送你们去黄泉路上,再做君臣吧。” 面对敌人几次三番的挑衅,瑀皇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接过韩烨的宝剑,拍了拍其肩膀,轻声道:“你且好好休息,这是命令!” 随后,他便缓缓起身,向着独孤秀的方向迈出几步。 “小子,朕当年驰骋沙场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说着,手中还挽出一个剑花。 剑身寒芒一闪,轻轻一挥,只靠带起的剑风,就轻松地切开了一旁的碎石。 “这是?奔月剑···” 相传上古时期有柄神剑,名唤指天剑,也可称为泰阿剑,这是威道之剑,也是斩妖除魔之剑。 曾是天剑老人的佩剑,后在第二次仙魔大战中,被天魔以无上指力震断成三截,后被铸剑大师寻获铸成三把小剑。 据说这三柄剑成之时,分别吸收了,日、月、星三种力量,因此得名逐日、奔月、追星。 后来三柄剑被第一任瑀皇收藏,但经过多年的辗转,早已失传了啊。 方才独孤秀与韩烨对战时,那剑黯淡无光,导致其没有立即认出,他也没想到此剑竟被再度寻回。 同样的剑,此刻被瑀皇用来,光芒四溢,威力尽显。 “哼,算你有点见识,”瑀皇两指轻轻抹动了两下剑身,“老朋友,这多年又要与你并肩做战了。” 此剑本是他的佩剑,他登基后,就将此剑赐予羽林卫将军作为信物,如今传至韩烨之手。 “可惜,今晚月光不足,否则定要你好看!” 奔月剑的力量源自于皓月之力,在明月当空时,也是剑最为明亮,威力最大之时。 独孤信不敢小觑,眉心一闪,唤出黄莲,一剑指去。 “咻、咻咻咻···” 黄莲倾斜,喷出无数道细小的剑气,如疾风骤雨般打来。 瑀皇因要护住身后的韩烨,所以不能移动,也无需移动。 “哗!” 只见,他手腕轻转奔月剑,剑光瞬间化作一条匹练。 “月舞!” 奔月剑挑动着匹练,上下翻飞,好似月之精灵在翩翩起舞,看似缓慢轻柔,却让那凌厉的剑雨也奈何不得。 “咚、咚咚···” 如狂瀑般倾泻而下剑气,击打在轻纱上,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 独孤秀挥舞着黄莲剑,操纵着剑气从各个方位打去,可也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不仅如此,他似乎还感知到激射出的剑气,居然被那层匹练吸收了,“这不可能!” “嘿嘿,小子,看来你是没戏唱了吧!”瑀皇隔着轻纱戏谑道。 当他一握住奔月剑时,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二人都是六品实力,若加之各自的手段,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可毕竟瑀皇早已晋入六品。 而且奔月剑虽失踪多年,如今不在十大名剑之列,但其威力肯定比排名第七的黄莲剑,要厉害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