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因此也记住了那个人的相貌。 “大人,可以靠近些看的。等到挑选好了在付钱。” 楚凡点了点头,在凡阶区逛了起来。 不过他的目光可不在这些功法上。 想依靠运气赌到好的功法,迟早会倾家荡产。 他一直在寻找那位修者。 “唉,花了四五十块灵石,一本中级功法都没有赌到,简直是亏到姥姥家了。”不远处,传出一道郁闷的声音,“我说你们这赌访,真的有中级或者高级功法的存在吗?。” “大人,我们赌访肯定是有高级功法的存在,可能只是你运气不太好,要不再买几本试试运气?。” 听到这话,修者不免一叹,“唉,花了这么多灵石,出的全是破功法,回家若是老婆知道了……” 想到家里那个母老虎,修者急忙摇头。 “不行,不能这就么走了,必须得开出一本像样的功法。不然回家没我好日子过。”修者在心中这般想道。 “行,我在买几本试试。” 男人再度掏出五十块灵石递给侍女,然后在大厅中拿走了五本功法。 每一本都需要二十块灵石才能开启。 不过这些钱,对于最低都是淬体八重的修者来讲,并不算很多。 况且只要赌出一本中级功法,就能够回本。 男人拿出灵石灌输到卷轴中去,时间越往后,他眉头就皱得越紧。 低级…… 低级…… 低级…… 还是他妈的,低级。 “唉。”男人狠狠地叹了口气,“就剩这一本了,希望上天保佑我。” 拿出灵石,就当他要开启的时候,一道声音叫住了他,“等等。” 来人一身黑衣,年纪不过十四五岁。 不是楚凡还能是谁? “你谁啊?。”男人皱起眉头,打量着来人。 这么年轻就达到了淬体八重? 不不不,二层有些关系户也能进来。 就是不知道他是哪位长老的徒弟。 想到这种可能,男人的语气温和了些,“找我有什么事吗?。” 楚凡笑了笑,“我想买你手中的卷轴。” “那里那么多卷轴,为什么非要买我手中的呢?。”男人不解的问道。 楚凡再度一笑,“我看兄台非常人,在这赌访花了那么多钱,一本好的功法都没有开出,却任能如此平静。想必花的那点钱,在兄台心中根本不算什么。” 本来有些愁眉苦脸的男人,听楚凡这么说,立马咳嗽了两声,“小钱,小钱。闹着玩而已。” “兄台这样的人,摸过的卷轴,不论有没有好货,我都想买一本。不为其他,就喜欢兄台身上的气质。”楚凡趁热打铁。 “如果兄台肯把手中的卷轴卖给我,我愿意花三倍的价钱买。” “嗯,这个……”男人犹豫了起来,心中在不断打量着楚凡。 他为什么非要买我手中卷轴呢?台上那么多不买,还要花三倍的钱。 “难不成我手中这本卷轴有货?”男人心中顿时一喜。 但转瞬即逝。 “不不不,不太可能,卷轴没有用灵石开启前,没有人知道这本卷轴究竟是什么等级。” “也许他是个败家子,仗着自己家里有底蕴,来赌访花钱结交朋友。” “嗯,没错了。他们这种年龄段得富家子弟,就喜欢干这些事情。明明十块可以在赌访买到的,非要花三十在我身上买。玩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 但男人还有些拿不住,万一手的卷轴有货,岂不是亏大了? 这正是赌徒心里。 楚凡自然他在想什么,不着痕迹地把腿向前轻轻一抬。 将腰间的令牌,露了出来。 “等等……”正在犹豫的男人,目光注意到了那块令牌。 眼睛骤然睁大。 “敢问这位小兄弟,你跟门主大人是什么关系啊?。” “嗯?” 楚凡故作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看着腰间的令牌。 最后无奈一笑,“原来兄台注意是到了这令牌啊……实不相瞒,我其实是门主大人的关门弟子。前几天刚收的。” “师徒!”男人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楚凡没有再说话,给男人缓冲的时间。 好一会后,男人才回过神来,脸上堆满笑容。 “呵呵,小兄弟,从一见到你我就觉得你不一般。没想到是门主大人的徒弟啊。” “这样,这块灵石哥哥我请了,你尽管拿去开启就是。”男人很是豪迈地将灵石递了出去。 十块灵石的卷轴罢了,哪有结交门主大人的徒弟重要啊。 至于出货……可别说了,要是真有那么好的运气,前面为什么不出? 况且,男人心中也有自己其他的打算。 只有把这块卷轴给了楚凡。 回家的时候,就可以将赌掉的钱,说成是请门主大人的徒弟玩了。 那母老虎就算再泼妇,在这件事上,她还是能够分得清轻重的 “既然兄台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矫情了。”楚凡伸手接过男人手中的卷轴。 至于打算给出去的三十块灵石,他也放在了兜中。 “多谢兄台。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卷轴拿到手中,楚凡一秒也不浪费,起身便走。 “小兄弟,你不将这卷轴开启吗?。”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一般在赌访买的功法,都要当场开启。 一是开到了不适合自己的功法,可以直接卖给赌访。 二是如果开出了好东西,赌访也会借此机会大肆宣传。 虽不是明文规定,可已经成了一种潜规则。 先前的令牌侍女也看见了,她自然没有胆子去拦。 楚凡头也没回的说道:“不了,这卷轴我不打算开启,留作纪念。” 男人不禁一笑,“果然玩得就是一个随心所欲。赌访的卷轴不开,留着纪念。哈哈哈。” …… 人一旦有了身份,有了地位。 无论去任何场所,总会得到便利。 只要这个身份,地位够高,就算打破一些潜规则,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甚至有些人,会心甘情愿的被剥削,被压迫。 “这就是身份带来的好处啊。”离开赌访的楚凡,看着手中的卷轴,不禁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