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水城城主府中,郑思华三人抬起头看向了声音发出的方向,只见一名头发灰白、眼窝深陷,鹰勾鼻,皮肤白皙如同女人,嘴唇略薄的高个子男人缓缓地走了下来,那名女子起身行礼道:“默克尔主事,他们······” 话才说道一半就被这个男人粗暴地摆手打断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还有,你不清楚自己应该干什么事情吗,哼,待会儿再来收拾你!”训斥完了那个小职员,主事大人又转过头,目光阴骘地看着三人,冷冷的道:“我在问你们,购买地图,意欲何为?” 说话间,一股上位者的气势散发了出来,将猴脸男吓得浑身哆嗦,郑思华却是嘴角一勾,戏谑道:“哟,好大的官威呀,都快要将这些没有什么见识的小小老百姓给吓得腿抽筋了呢,我好怕啊~~~~” 一旁的郑思夏见状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这一笑却是惹得其他人也憋不住了,却又不敢如同她这样毫无顾忌地笑出来,只能是把头扭到一旁又或者是双手捂嘴在那儿肩膀抖动、吭哧吭哧地笑个不停,默克尔则是差点被气炸了肺,他哪能听不出对方的调侃之意,眼睛一眯,施放出了一股杀气喝道:“来人,给我将这三个外地人拿下,本主事要好好地审问一番,看看他们是不是敌人派来的奸细!” 话音落下,顿时就有六七名膀大腰圆的卫兵杀气腾腾地从外面冲了进来,然而,见到这一幕,两兄妹却还是那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就在那些个卫兵进入他们三米范围之内的时候却就这么突兀地被冻成了冰雕,根本就没有人看清究竟是谁出的手,怎么出的手;顿时,大厅内传来了一阵乱七八糟的惊呼之声,所有人都远远地躲了开去。 默克尔也被吓了一跳,他先前的那一股上位者的气息瞬间消失无踪,眼中充满了惊恐之色,看着面前少年眼中的戏谑之色,他的喉结不自禁地滚动了一下,颤声说道:“这···这位大人,咱们恐怕是有什么误会,呵呵,您若是想要地图的话,我们这里有最详细的,我马上就去给你拿。请稍等!”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却在不经意间自己的后脖颈被一只大手给勾住,同时那一道恶魔般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呵呵,主事大人看来是明理之人,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又怎好劳烦大人再跑一趟呢,还我陪您一起去取吧!” 话毕便不由分说地带着默克尔朝楼上走去,郑思夏来到瘫坐在地的猴脸男面前,伸出小手在其眼前晃了晃笑道:“嘻嘻,回神啦小猴子,地上难道不凉吗,可别感冒了哟!” 猴脸男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身子一抖,快速地站了起来谄笑道:“没事,没事,嘿嘿,地上凉快,呃~~不过小仙子,那个感冒是什么意思呀?” 就在这时,有几个人想要从大门跑出去,却冷不防咚的一声撞在了一面空气墙壁之上,然后又反弹了回来一个平沙落雁式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郑思夏微笑地看着这些人,声音甜腻地说道:“各位可不要想着逃跑哦,就乖乖地呆在那里,你们是绝对不会有事的,但是谁若不乖的话那人家可是要生气的哟,你们应该都不想惹我生气吧!” 此刻她的样子虽然看起来极其的乖巧甜美,但是在众人的眼中却如同是那看守深渊的恶龙一般,一个个都噤若寒蝉般尽量地将自己的身躯蜷缩了起来,仿佛这样就能给他们多一些的安全感,片刻后,郑思华从二楼走了下来见到这些人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苦笑道:“呵呵,丫头啊,你又在这儿恶作剧了,好啦,东西已经拿到了,我们走吧。” 二人也没有多话,朝着大门就走了过去,猴脸男立马屁颠颠地跟上,就在他们即将出门的时候,郑思华转过身看向了大厅中的众人微微一笑道:“各位,现在就先麻烦你们在这里呆上两天了!” 说完,三人便一步跨出了大门,紧接着一层土黄色的屏障升起,将整个城主府都给包裹了起来,隔绝了内外的一切联系,郑思华拿出传讯符往里注入了一段信息,然后笑道:“呵呵,走吧,这引水城的中心广场上还有一座中型的传送阵,可以直接传送到距离上清宗最近的一座大城——上清城,咱们可以节约很多时间了!” 不久后,整个引水城都沸腾了起来,中心广场被一群不明身份的武者强行占领,城卫军也都只在瞬间便被拿下,他们同时也派出了大量人来强行地将路上的行人驱赶回了家,如有反抗者便是一顿暴打,就连城里最强大的武者也都被他们轻易制服,给随意地扔到了一家客栈的大堂里,而中心广场的传送阵则是有一道接一道的白光亮起,直到两个时辰后这些不明身份的人才消失了踪迹,当人全部走完之后,那些被制服的城防军才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一番探查后却是更加惊讶地发现,城主府竟然被人给封印了! ······ 独孤城北部的密林之中,突然一道畅快至极的大笑声响起,紧接着黑袍人从中飞了出来,他的脸上还残存着无比兴奋的神色,口中喃喃地念叨着:“嘿嘿,什么狗屁的大家族公子,简直就是猪狗不如,还没有怎么动刑呢,都已经被吓得屎尿齐流啦,不过那刑具落在身上的惨叫声却是异常的好听啊,嘿嘿,也不知道那个小妞现在怎么样了!” 话音落下,他便已经来到了天空中翠竹所在的位置,这时候,那些惨绿色的雾气已然散去,那混元金陵罩的光华却仍旧闪亮,可是处于其中的翠竹却是昏迷了过去,没有了主人的控制,防御性的法宝根本就发挥不出什么威能,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便被黑袍人破去,狞笑着将那昏迷的女子扛在肩上,身形几个闪烁间便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翠竹突然感觉道脸上一阵的冰凉,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感觉到有一阵凉风直吹自己脸颊,突然又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心下一惊立即就清醒了过来,双手微微一动却听到了一阵哗啦啦的脆响声,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铁链给锁了起来,眼睛一眯就要调动自身圣元将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的铁链给挣断,然而,这一调用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全身的圣元都已经被封禁,心中顿时就升起了一股恐惧的情绪,游目四顾,自己原来被呈大字形锁在了一根行刑柱上,正处于一间宽大的石室之中,就在她的正前方有各种各样的刑具,一眼看去就能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除此之外这里就再也没有什么了。 就在小妮子惊疑不定之时,石门突然打开,那名黑袍人缓缓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大盘各种各样的野果,看到被锁在行刑柱上的翠竹咧嘴一笑,阴恻恻地开口道:“桀桀,你醒过来啦,嗯,不愧是凌华宗的真传弟子呀,中了我的缚魂蛊毒居然也只是昏迷了一个时辰,嘿嘿,要知道,许多天极境初期的强者中了这毒也差不多要昏迷这么久呢!” 翠竹只不过是用一种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并没有言语,黑袍人对此似乎也并不在乎,继续说道:“嗯,估摸着你应该是没有吃东西的吧,现在没有了圣元的支撑,肚子是不是饿了,想不想吃点东西,来,我这里可是有很多的哟!” 说完,他便将那一盘野果递了过来,说实话,没有了圣元的支持,武者体质强悍的弊病也就凸显了出来,那就是能量消耗得极度的快,需要大量的食物来补充,此时那些野果混合的香气丝丝缕缕地冲入了小丫头的鼻腔,使得她都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肚子也发出了咕噜噜的抗议声,不过她却还是坚定地扭过了头去。 黑袍人见状不禁嘎嘎怪笑了起来,用诱惑的语气说道:“吃吧,吃吧,不要亏待了自己,这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功夫从那些地兽、天兽的守护下抢过来的呢,只要你听话,不光有果子吃,就连天兽肉也都不是问题,那东西对于你晋级可是有很大的好处的哟,桀桀。” 然而,无论他怎么说,翠竹却始终是一声不吭,也没有正眼看过他,差不多一刻钟过后,或许是黑袍人的耐心被磨灭了,他冷哼一声,将盘子扔到了地上,任凭里面的果子滚落一地,一伸手,捏住了小妮子的双颊,让那张樱桃小嘴变成了一个很难看的样子,强行地将那颗小脑袋掰了过来,四目相对,然后才寒声说道:“小贱人,别给脸不要脸,看你那迷人的小模样,呵呵,要是我亲手将其一点一点地毁掉的话,那应该是一种让人无比愉快的感觉吧,要不要试一试?” 翠竹却还是没有说话,看着他的眼神中只有冷漠与不屑,黑袍人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一把将她的脑袋甩开,拿起了一条带刺的藤鞭朝着那一具娇躯就抽了过去,啪,一道清脆的抽击声传荡在了石室之中,却使得黑袍人的眼睛瞬间带上了一抹血丝,兴奋之色更是毫不掩饰地写在了脸上,然而,下一秒他的眉头却是微微地皱了起来,因为意料之中的痛叫声却并没有出现,抬头一看,迎接他的却是一道蔑视与嘲弄的眼神,黑袍人暴怒,挥起鞭子又连续地抽了过去,噼噼啪啪的脆响声不绝于耳,其间还混杂着近乎于癫狂的大笑声与咒骂声,但是却唯独听不到翠竹的惨叫声。 或许是打得累了,又或许是觉得没有了意义,黑袍人停下了手,此时的翠竹浑身都已经是血肉模糊了,除了一张小脸还是那么的清纯俏丽,不过她的眼神却已经是暗淡无光,气息也微弱之极了,黑袍人知道这时候不能继续用刑,否则,没有了圣元支撑的小妮子肯定是要死掉的,他狞笑一声,将鞭子丢下,来到了翠竹的身前,再次捏住了她的脸颊强迫那张小嘴张开,桀桀怪笑道:“嘿嘿,你想要求死吗,可是我却偏偏不让你死,在我身上可是还有不少的丹药呢,都是你们凌华宗出产,绝对可以让你很快恢复的。” 说完,他便拿出了一枚翠绿色的丹药,大笑着粗暴地塞进了小丫头的嘴里,丹药入口即化,一下子便顺喉而下,就算是想要吐出来也没有机会,霎时间,那满身的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起来,顺带着连她那萎靡的精神也都在渐渐地恢复! 黑袍人嘎嘎大笑道:“哈哈,你想死,哪有那么简单,老夫我好不容易才逮到了一个真正的真传弟子,如果不把你脑子里的东西都给榨出来,我又怎么可能让你轻易地死去呢,嘿嘿,小丫头,你就慢慢地恢复吧!” 说完他又强行地将两枚足以保证这妮子活下去的丹药给她喂了下去然后便飘然离去。 翠竹没有去理睬自己的处境,眼看着那人走出了石门,她这才开始用神识在浑身上下翻找了起来,差不多一个时辰后,小妮子悲哀地发现,就连自己藏在牙齿里的一枚足以让自己快速恢复实力的宝药都被那人给搜刮了去,现在她浑身上下除了贴身的这一套小衣意外,就再也没有什么了。 小妮子苦笑一声喃喃道:“师姐,师兄们,翠竹恐怕要离开你们了,真的很舍不得呢,思华师兄,我是多么想让你再多指点我几次呀,就好像你的父亲与傲霜夫人一样,只可惜,我要先走一步啦,我不怕死,可遗憾的是没有能轰轰烈烈死在对抗外敌的战斗之中,却反而是死在了阴险小人的算计之下,不过你们放心,那家伙永远都不要想从我口中知道任何的一点消息!” 次日,翠竹被石门滑动的声音唤醒,她平淡地看了一眼走进来的那道黑袍身影,轻蔑一笑却什么都没有说,这人只是来到了她的面前看了一眼,二话不说拿起了一根细长的银针朝着小丫头中指的指甲缝就刺了进去,这一波如同是山崩海啸一般的痛楚翠竹没有能挺得住,开口发出了一道凄厉的惨叫声,真就是杜鹃啼血猿哀鸣!这声音似乎一下子就刺击到了黑袍人的某一根神经,他瞬间就癫狂地大笑了起来,又拿起了同样的一根银针照着小妮子另一根中指就刺了进去。 啊~~~~又是一道凄厉至极的惨叫声传出,黑炮人却是更加的兴奋了,他毫不迟疑继续将第三根、第四根针都刺入了翠竹不同的手指之中,就只剩下针头还露在外面,听着那一道道愈加凄惨的叫声,黑炮人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癫狂,直到将小丫头的十根手指全都刺了一遍,他才算是冷静了下来,看着那一张布满了泪痕却又因为极度的痛苦而青筋暴突的小脸,他伸出手捏住了对方的嘴巴,轻声道:“你看,这样多不好,要是你答应配合我的话,又怎么会受这样的罪,嗯,现在说的话还来得及,要是不说的话,我一天换一种花样,保证让你尝遍世间最极致的痛苦,怎么样?” 或许是因为十指连心的缘故,又或许是没有了圣元的护持,小丫头一直闭着眼睛,喘着大气,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却没有回答一个字,不过在这时候,黑炮人的耐心却是极其的好,他一点也没有催促,就这么定定地看着那张脸,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翠竹恢复了一点体力,她抬起眼看向了不远处的那张可恶的面孔,咧嘴一笑淡淡地吐出了一个字“滚”! 黑炮人闻言却是并没有生气,反而是笑眯眯的道:“小妞儿,都告诉过你啦,激将法对我没用,你想死可没那么简单,嗯,今儿个咱们就玩到这里,明儿个再来,嘿嘿。” 说完,他又帮这妮子去除了银针,再给她喂了一些丹药便转身离去,接下来的半个月里,翠竹基本上是尝遍了各种花样的酷刑,然而,武者的体质再加上上等的丹药却是让她想死都难,尽管如此,小丫头却还是紧咬牙关,没有透露出一个字来,终于,黑炮人不耐烦了,这一天他用完了自己的最后一种酷刑却依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他盯着这妮子看了许久,平静地点点头道:“好,很好,你很好,凌华宗居然能培养出你这样的弟子来,我现在对你已经没有兴趣了,不过却不会杀了你,我会将你卖去最低贱的勾栏里,让你每天都会被人轮流地糟蹋,嘿嘿,反正你的体质那么强大,绝对是撑得下来的!” 看着小妮子眼中的那一抹讥诮之色,黑炮人笑道:“嘿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放心,你跑不掉的!”话音落下,他直接一掌就拍在了翠竹的丹田之上,只听得小妮子发出了一道不似人声的惨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