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郎君吗?” 秦炎嘴角勾起一抹狡黠,这身影的确散发着当时的气息,只是,终究有些不同,而后但见秦炎魂海一动,一道道符文凝聚而出,这符文闪烁,将秦炎所在的三米范围内缭绕,而此时,秦炎自玄戒内将灰袍长老所赠人形阵法石祭出,而后,只见秦炎指尖一道血芒闪烁,一滴鲜血旋即被打入灰袍长老所赠人形阵法石内,数息而已,那人形阵法石幻化,竟是和秦炎容貌一般无二,甚至连气息和修为都是一模一样。 “高执事,你且等等我!”但见此时的秦炎背后双翼凝聚,展现而出,下一刻,一道旋风微起,秦炎亦是追击而去。 “速度好快!” 不过半刻,高执事与那黑影已然消失在秦炎的视野范围内,只是对于这一幕,秦炎早已经猜到,只是让秦炎诧异的是,自己竟是能清晰的感受到阵法石所感受到的一切,犹如自己亲身经历一般,如此这般,秦炎只需在此处运筹帷幄,便可知晓百里之外的一切。 先前,秦炎内心已有一个猜测,如今,不过是为了彻底证实而已。 半个时辰而过,一处荒凉地带,这乃是一个绝壁,乱石横生,绝壁之下更是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阴森气息,而此时,一巨大的乱石处,两道身影隐匿于此,“那小子应该跟来了,为何还不见他?莫不是被他发现了什么?”那黑影扫视着四方,对着身侧的一人喃喃道。 “那小子似乎是有些怀疑了,不然我也不会急着将他处掉!”那俊美的容貌上一道阴冷的弧度微起,但听得这声音与高执事极是相似,只是此刻,这声音却是异常的阴冷。 “这几年间,云剑宗虽是派出了不少弟子,要么被我等斩灭,要么无功而返,倒没想到今日这个竟是如此聪慧,刚刚到此便已然怀疑你的头上,着实不能留,不然我们几年的谋划怕会被其直接破坏!”黑影继续开口,而后将气息扩散,感受着四周的变化。 “是啊,几年了,这里也该归我们了,至于那老家伙似乎也在怀疑你了,今日待我们做掉这小子,届时再将那老家伙做掉……”话到此处,这俊美男子眸子深处的阴冷越发的渗人,而此时,只见其眸子一动,手中捏爆一个血包,整个身躯都是直接倒飞而出,狠狠的砸在一块乱石旁。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而来,落于在巨石十米之处。 “高执事……”环视着四方,秦炎不过方才开口,便在一处乱石处发现一道满身沾染着鲜血的身影,而那身影正是高执事。 “秦炎师弟,你快走,那玉面郎君太过狡猾,小心背后……”高执事抬起沾染着血迹的右手,指着一侧,迫切的开口道。 只是,其话语刚刚到此,一道黑影而来,只见身影入墨,快如闪电,其手中一柄散发着寒气黑色短刃浮现,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插向秦炎的心脏。 盯着这袭杀而来的黑影,秦炎脚尖轻点,一个侧身,方才躲过致命一击,不过,由于速度太快,秦炎的胸前却是被划出了一个半尺长的血痕。 “不愧是云剑宗弟子,不过今日依旧要死!”那黑色身影冷嗤一声,手中短刃闪烁,数息之间便已然向秦炎出手十余次,每一招皆是毒辣刁钻。 十余次的交手,让秦炎越发的坚信,这黑影并非是玉面郎君,乃是一个女子。 “你与玉面郎君究竟是什么关系?”盯着这身影,秦炎开口,下一刻,但见秦炎手掌抬起,向着这黑影的黑袍抓去。 “我与玉面郎君何等关系,你很想知道吗?只是,怕你没机会了!”这黑影阴笑着,而此时,一道利刃自秦炎背后而来,直直的插进秦炎的心脏之处。 “滴答,滴答!” 鲜血滴沥着,将乱石地面浸染,似赤云燃尽天穹,使得此处越发的诡异。 “秦炎师弟,本来你可以多活一段时间的,为何你非要那么聪明,这也怪不得我,你放心,我会向宗门有所交代的,至于他是谁?看在你我同宗的份上便告诉你吧,她乃是……”随着高执事的话落,那黑影将黑袍掀起,一副秀美的容颜旋即浮现在秦炎眼前,面若桃花齿若玉,黛眉微蹙似彩霞,轻纱流萤花间月,疑似仙女降凡家。 那一刻,纵使是秦炎也恍惚了,这等姿色足以和白若曦相媲美,不过却少了白若曦的那种清冷。 秦炎虽是盯了这女子足足数息,不过却不是被其美貌倾倒,而是那女子的轮廓竟是与此地的城主有些许相似。 先前秦炎进入城主府时,曾感受到一抹幽香,当时秦炎本以为那幽香只是来自高执事,如今,当这黑袍褪下的那一刻,秦炎方才知晓,这幽香的真正来源。 “原来如此,你竟是便是那横死的城主之女吧,原来你竟是与玉面郎君……”盯着二人,秦炎缓缓开口,只是秦炎话语还未落下,便是被直接打断。 “世人皆以为玉面郎君是一个人,其实不然,我和他皆是玉面郎君,所以,你现在可以去死了!”随着这女子的话落,高执事那插入秦炎心脏的利刃陡然搅动,不过瞬间,便是将秦炎的身体撕裂,一如往常一样,秦炎的尸体亦是被丢入了这绝壁之下。 “看来,只能提前行动了,我忍了他多年,这该还的,我也该讨回了!”女子本是秀美的面容略显狰狞,而后只见其穿戴好衣袍,与高执事分别消失在了此处。 而此时,那绝壁之下,秦炎的尸体光芒一闪,再度化为了阵法石,不过在云剑宗此处之地,一道冷凝的目光骤然一寒,“高执事,你们的谋划终究要功亏一篑!”此话落下,秦炎便将自己全部的气息隐匿,向着城主府而去。 夜半刚过,城主府内,一道身影而来,这身影很是隐匿,直接涌入内堂城主所在之地。 “何人?” 城主目光一转,看向那气息释放处,那里一道身影而现,盯着这身影,城主神色微凝,“竟然是你!” “嗯,是我,玉面郎君之事,你应该也有些怀疑了吧,想必你这伤势应该也与他有关!”没有多余的废话,秦炎直入主题。 “你……”听得秦炎此话,城主神色微凝,惊坐而起,“不过刚来半日,便已然知晓如此之多,小友怕还是第一人,只是,纵使我知晓又如何,如今的我已然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城主微微一叹,身为人父,自己总觉得有些对不起那已然亡故的女儿,只是自己又怎会知晓玉面郎君乃是两个人。 “你女儿其实早就死了,先前的那个,不过是玉面郎君而已!”秦炎此话一出,城主更是惊愕,自己的女儿,自己岂会不识,更何况他已然有怀疑的人选,自己的女的不过是玉面郎君有久交而已。 纵使是城主,也不过知晓如此多而已。 “你是如何知晓的!”对于这突然而来的云剑宗弟子,城主自是还有防备心的,如今自己的女儿一死,一切恩怨皆成空,至于玉面郎君,他也想斩杀,奈何实力不允许,更何况自己已然中毒,怕是连一回合都难以坚持吧。 “此乃术符,贴身佩戴吧,届时一切皆会明了!”秦炎将术符留下,又丢给了城主一颗丹药,方才离开了此处。 “这小子……也罢,纵使你是玉面郎君的同谋又如何,我又能坚持几日!”城主双目微闭,将秦炎所留的丹药直接吞入口中。 如今自己也只能赌了! 转眼间,三日而过,三日之间,整个城池都无一丝异样,直至第三天,整个城池突然变得肃穆起来,至于城主府更是沉浸在哀伤之中。 “这二十年来,我从未进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今日,便送你最后一程!”偏僻的院落内,城主抚摸着棺椁,轻轻一叹,时不时还会响起两道干咳。 “城主,我们该出发了!”管家见城主这般,有些于心不忍,本想劝诫城主,但却被城主微微罢手,“我的身体还坚持的住!” 城主轻笑一声,呼唤了一些军士将棺椁抬起,向着已选墓地而去。 此次前去的并不多,除了城主外,便只有二十个军士而已,不过此去的路程却是不短,中途更会路过乱石林外围,而乱石林外围常有凶兽出没,不过在前一日已然被驱赶。 “说起来,城主也是一个可怜人,如今年将半百,女儿竟是横死家中,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真是希望那该死的玉面郎君早点伏诛,也不至于搞得我们人心惶惶!”城池主干道,一些酒肆内,有不少酒友议论着,也就是喝了点酒,才敢这般议论玉面郎君,平时谁敢多说一句。 而此时,在那城门楼一酒肆内,一少年丢下几颗元石,打了几壶上等的好酒,便直接消失在了此处。 乱石林,石粼粼,鬼雾晨起暮成坟。 锁了魂,丢了魂,一入石林无完人! 三年而来,乱石林内众说纷纭,倒是引来不少好奇者前往,只是入了这乱石林,要么尸身无处寻,要么常人变疯人。 日上三竿,但见数十人抬棺而来,那为首的一人正是城主。 “城主,前方便是乱石林,我们真的要从其外围经过吗?那里……”对于乱石林,不少军士都是谈林色变,这里太过诡异,虽然他们未曾真正的见过,但那一个个传闻又怎会无的放矢。 而此时,在众人犹豫之际,那黑布棺椁竟是晃动起来,前方乱石林竟然黑雾骤起,瞬间将此处淹没,不过数息便听得棺椁坠地的声音在此地骤然闯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