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战南湾
“嗯......等你到蓝湾大概就会醒了,我只是让你帮我换件衣服而已,你怎么像个坠入欲海不满足的妖物?”穆若推开些人有些疑惑。 仓琢捞着腰往回拉,两人的胸膛又紧密贴一起,连呼吸的温热都在为两人渲染气氛,“你说谁是妖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难道不是你让我带你走的吗?” 穆若眼里全是妖冶,止不住的欲汹涌喷发,却淡淡地说:“那也是你自己容易被我勾。” “我之前身上那件难道不是你帮我换的吗?”穆若冷不丁歪着头问。 仓琢被噎了一下,这么多天他都因自责不敢触碰穆若,他显得略微不自然,“这是羽虞帮忙换的......就是上次你见的那个Omega。” 穆若“嗯”了一声,见仓琢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可爱,他抬头主动亲了亲人,后抬起双手任由仓琢摆弄自己,“你可以不用这么着急去蓝湾的,玉队他们已经去帮忙了,但我还是得去。” 穆若全然不知自己不仅破坏了此时气氛,还打翻了大醋坛子,整个车厢都酸溜溜的。 “什么?你说玉含纤那傻......去找秋青了?秋青那人对DO,不对......是对异人成见很大,算了,让他们狗咬狗吧,我们先回去,你身体还没好呢。”仓琢紧张的心立即放松下来。 他乐得看笑话,那两人反正打不死对方,鼻青脸肿的他最高兴,他才不想管呢。 “去!”穆若觉察事情不对劲,皱着眉自己把衣服迅速套了进去,“去帮玉队,仓唔——” 仓琢堵着人不让他说话,又把人揽进怀里里里外外尝了个遍,爱意轮回百转,吝啬的情只许他一人尝,湿滑灵巧的舌任由那原始冲动引导着撬开牙关。 长驱直入勾着怯懦的另一端,舔舐吸允着,双唇紧贴一处,舌与唇谁都不是附庸,物尽其用将穆若网在自己交加重叠的无尽?火中,仓琢突然舌尖一疼。 他把人抱得更紧了,冲锋陷阵的精神失于穆若手中,他不肯善罢甘休地搅弄在怯懦的唇齿间,死活不肯放手。穆若生涩的啃咬技巧是仓琢教的,他抬手捏着穆若的脸颊,不让人继续咬。 以他炉火纯青的技术直把穆若吻得酥软一片,穆若破碎残缺的喘息点点放开,正无力地趴在仓琢肩上地低喘。 穆若已经没有力气再惩罚他,被欺负狠了的凶悍小物正等着身体复苏。 Alpha的那股醋劲是穆若最头疼的事,三番屡次的失控,让他如大风过境般不知所措。 “你不去,我自己去。”穆若推着人准备起身开门,却被抓住了双手死死握着。 “我去去去去,那傻......我看见就烦,他俩打死了一个更好。”仓琢坏蛋似的捏了一把穆若的腰,闹着说:“我不开心,我要补偿,我要安抚。” 他心里清楚穆若和玉含纤其实什么都没有,但就是一听那两个字就烦躁,更别说还要去见他了,那简直就是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口。 一时间又想起玉含纤揽着穆若腰的画面,他烦躁地压着人,丝毫不温柔地亲啃着。 到最后火都要被他挑了起来燎原了,还是穆若踹了他一脚,才闷闷不乐地放开了手。 “琢,快去吧,那边三个发狂的异人呢,我们早去早回好嘛?”穆若软下声劝说,他知道仓琢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连哄带骗的诓着人。 仓琢原本笑逐颜开的帅脸瞬间垮下来,他撇嘴放开人准备换去驾驶位,却被穆若拉了一下,随即紧紧贴上他脸颊的唇给了泄气之人最大的抚慰。 “你吃醋的样子很性感,让我有种想把你弄坏的不健康心理,可能是我在被制作时,DNA上多加了些对于‘欲’的特别感知遗传片段。”穆若靠坐回座位,仰头端详着耳垂发红的仓琢。 仓琢迅速打开车门出去,再次开门时放出了狠话,“你想要弄坏我那简直是天方夜谭的傻话,如果你再挑逗我的话,将后果自负,我会让你立马感受什么叫真的被弄坏,在这里,车里,狭小的空间肯定会大幅度提升我把你弄坏的概率,想要试试吗?” 穆若脸色有些害怕,定定的看着前方座椅的头枕,后又目光闪烁,脸颊也有些烫,他脑中浮想联翩,想起了曾经两人间那些脸红心跳的烫人画面。 他咬了咬唇,畏怯地嗫嚅说:“不要,我们还是快走吧......” 仓琢望着后视镜里含羞带怯的穆若,身体那股子兽欲愣是被他生生压制了回去,他都佩服自己的克制力,带着忍俊不禁的模样打起车火。 穆若在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物下,开始愁眉紧锁,他抬手往腺体探去,那已经消肿,是平坦光滑的样子,他的信息素在这次身体大病下发生了不小的改变。 本来清淡好闻的芦苇香却变得甜腻浓郁,能随着自己释放出的量控制着另一生物体,这让他又愁又喜,因为他现在还控制不住信息素的转换方式。 “希望分子黏合剂能修复这个问题。”穆若忧愁地喃喃说。 DO的人找到穆若时还在昏迷中,给他打了两管分子粘合剂后,才修复了些嫁接体的不稳定情况。 穆若与DO的人谈话不过短短十分钟,忙不迭带着仓琢的身份卡去找玉含纤他们一等人。 当时DO的人急促焦躁的样子,让穆若与玉含纤了解到又有实验体被利用了。 实验体被丢弃在人类世界发狂这事,常常是由穆若或者另外几个DO异人单独去偷偷解决的。 要不是这次他情况比较特殊,估计也该是他与其他异人联手处理。 只是这次事件诡异至极,那边竟然敢同时放出十二名异人,而发狂的还高达有五人,这是前所未有的恐怖数字。 其他看似正常的人,其实也是将死被弃的可怜实验体,如果能在他们发狂前注射稳定剂,那么就能被带回DO修养,甚至还能恢复到正常人的生活中。 穆若出神地怔怔望着自己的指尖,低垂着眼帘,暗暗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这次又有多少他曾经见过或者作战过的异人会丧命。 那边的人DO一直在寻找,很多年了,仍然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 但又能不停的放出这么多实验体...... 他们实验室地点要寻,实验样本要寻,测试地点也要寻。 都要地方去做。 “怎么了若若,在想什么呢?”仓琢看着后视镜里的人,似乎沉思已久,揶揄地说:“还在想怎么把一个Alpha弄坏吗?” “你不问问我一些关于异人与甜蜜屋实验室的事吗?”穆若倏然看向后视镜中仓琢的侧脸,他额前卷发下还有适才沾染上的血迹,直穿他眉眼的血红,邪魅又迷人。 “不急,你就在我身边,有的是机会问,我们已经一起达成了合作。”仓琢打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舔了舔嘴唇说:“之前跟了我半年,难道还不知道我是个喜欢别人先主动的人吗?” 仓琢把座椅调了一个契合穆若现在身型的位置,让穆若能靠得舒服些,“回去多吃些吧,你现在瘦得都能硌死我了,我怕我真要对你做些什么,你真的会坏,以前你被我养得可是白白胖胖的。” 穆若起身扯低了些仓琢的衣领,伸着脖子咬在了他腺体处,随着“嘶”的一声,仓琢握方向盘的手竟然抖了抖,酥麻的酸爽感直冲他头顶。 穆若牙齿碾磨着平滑肌肤,发狠得用了些力气,不一会仓琢的腺体已经微微隆起了些,薄荷信息素全进了穆若的鼻腔,这股不烈的气味提神又好闻。 “诶,你说蓝湾那边怎么回事啊,今天所有摊贩都被赶出来了,都快一个小时了。”路牙旁走过一个推着小推车的黑人商贩,他正跟一人用着别扭的普通话嘀咕着。 “哎哟,你快别说了,我才从那边过来,吓死我了。”肤色白些的人用手比划了一圈,“就这么大个网吧,有两个,罩着五个嗯......人不像人的东西,样子有些恶心,一直叫着,听着有些瘆人,像狼嚎。” 穆若蓦地松开了口,他仰头往车窗外看去,刚才车窗没关严实,所以外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车开慢些,琢。”穆若终于舍得松嘴坐回后座。 那人还在说,但是脸色已经变得紧张万分,“也不知道警队在干什么,反正不管网里罩着的东西,就跟赶来帮忙的一伙人闹,似乎拦着他们不许靠近。原本吧,赶来帮忙的人已经解决了两个东西,但是被那边的警队发现后,就不乐意了。” 推车的黑人听得津津有味,眼睛一直看着一旁,连货物被摸去了也不知道,“然后呢然后呢,别停啊,我出来得比较早不知道情况,那三个不像人的东西怎么样了?” 那人回忆着说:“不知道,看样子那网坚持不了多久了,原本上面看着亮莹莹的,我也是看剩下那三个要出来了才赶紧走的。要不然我还想着去捡些好处,能摸到一把枪防身也好啊,反正我出来的时候两队人已经打起来了,有一人还挺凶的,边骂边打,那骂的,嘴巴都秃噜皮了快冒烟了。” 车里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人是秋青,仓琢都快忍不住笑出声来。 秋青的骂人功底他是领教过的,逮着人能把上下十八代都问候了,他想着玉含纤吃瘪的模样别提多开心了。 车里两人竖耳听着,一个脸色糟糕透顶一个乐开了花,穆若扫了仓琢一眼,“我们快过去。” 仓琢哼着小曲,一头黑色卷发也在跟着律动,他透过后视镜见穆若阴沉沉的脸快要挂不住了,才一脚油门踩到底。 “安全带系好!”仓琢提醒说:“我们马上就能到。” 车后面立马传来一阵骂声,大概是那个黑人终于发现自己少了一半的货物,“Hey!Mystuffwasstolenagain,bollocks!” 另一人安慰地说:“兄弟,就你这样的,有条内裤兜着就行了,下次别在暮平城做生意了,你玩不过他们的。” 蓝湾是一大片浅海滩,细碎的沙粒与各色的贝壳会在水浪下堆叠,浅淡的蓝总是笼着这片海滩,在日月下的光晕中擅长拉出钻闪的星星点点。 不管是来旅游放松的人还是来谈生意的商人,都喜欢选在此地,这处在暮平城算是一片净土,不容易出现那些乱七八糟又容易丧命的破事。 警戒线从东面几百米外的商业街道,成包围圈拉至另一方的棕榈树林下的警示牌上,整个被清扫出的范围足有两万多平方米。 捕抓网的一圈地钉都钉在了松软的沙滩上,好在不是仅靠地钉来固定的,不然发狂的异人早就破网而出了。 网中有两名异人的腺体被插上了阻隔器,另外三个依然不受影响的在网中撕拉擦拽。 从化形的状态来看是鳄鱼与棕熊的结合体,三名异人模样差不多,看得出是出自同一时期的实验体。 在他们不远处是两队数量大相径庭且对立而站的人群,两队人在争吵中时而用枪“劝阻”,如惊雷下劈的枪声,俨然不像是能阻遏战火蔓延速度的中间人。 冷目横眉的秋青一枪而出,拨着麦说:“对面DO的人仅六名,准备好阻隔器与捕抓网,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他们与网中异人肯定是接头人与送货人的关系,这条由全员异人组成的毒路肯定不一般。” 那边急匆匆地说:“队长,他们的信息素能死死压制住我们,我们如果受到信息素影响太大,可能会出现应激反应。” 秋青面露狠色,咬牙切齿地说:“用远程射击捕抓网,我去当诱饵,他们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麦里的警员颤颤巍巍地说:“队长要不我们还是等仓队来吧,他的雀队不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