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胆离开后,李浩也是和李老爷子打了声招呼,说是出去谈生意。 走在繁华街道上,李浩勾动一丝丝气血涌于左眼眼球,为在上面的大量视觉虫提供足够多的营养。 他还想知道四海城有没有其他修士的存在。 四海城青楼内,热闹非凡。 “大爷,下次还来,慧慧包你满意。” 脸上全是胭脂粉末的女子,依依不舍挽着一名瘦弱男子手臂,送至青楼门外。 “好说,好说。”瘦弱男子坦露出猥琐笑容,双手又在对方胸前揩了一把油,惹得女子娇羞连连。 砰! 两人蹉跎间,撞上一低头男子。 “混蛋,没长眼睛吗?”瘦弱男指着对方笔直怒骂。 男子缓缓抬起头,露出那满是刀疤的凶恶脸庞。 “你...”瘦弱男子正欲几乎的话语,戛然而止。 光是那一张脸,就知道绝对不好惹。 最后只能悻悻作罢,推开怀中女子离开。 可还没走几步,那满脸刀疤的男子就追上前手搭在瘦弱男肩膀上。 “你....你想干嘛?”瘦弱男子转过身,依旧是直面那刀削过般的面容,心中有些发虚。 刀疤男子没有说话,收起手回身离开在人流中。 “装什么装。” 瘦弱男子暗骂一声。 他没注意到,自己肩膀部被拍过的地方,有着一个巴掌印的水渍。 水渍的范围在缓缓缩小,似乎在往下渗透一般。 瘦弱男子才走了十几米距离。 身体忽然一颤,双目凸起,脸上青筋暴起。 但随后就恢复正常。 面无表情来到无人街巷中,手指抬起猛的插入眼球。 双眼被直接挖掉。 尽管如此,他的表情依旧没有半点变化,用满是鲜血的双手,一点点把舌头扯出。 卡拉! 一声筋断裂拉扯声响起。 舌头被直直拽出,连带着喉咙血管。 做完这些,瘦弱男子双腿一直,栽倒在地,鲜血流淌一地。 “李巢,当年的仇,我可没望。” 四海城另一个街道中,刀疤男注视着一个院落木门旁,坐在小木凳上的老者。 眼神中透露凶狠和残暴。 “嗯?”坐在小木凳上,晒着暖阳,享受晚年的李老爷子疑惑回过头,看向前方人来人往的街道。 “有点冷,穿少了?” 李老爷子摸了摸自己破旧衣裳。 考虑着是不是要换新衣服。 之前自家侄子送来的盒子里,就有一套衣服。 不过看起来太金贵,不敢穿。 想了想,李老爷子没有起身回去添衣服,继续嗮着太阳等身上回暖。 老人一闲坐,就容易回顾往年,回顾当年人生的转折点。 十多年前,一个穷凶极恶的囚徒逃到了四海城。 在四海城内,拐走孩童进行虐杀。 直到虐杀了三十多个孩童,才被当时身为捕快的李老爷子逼入绝境,将其缉拿归案。 可就在行刑当天,那被关在铁笼里的犯人不翼而飞。 自此了无音讯。 他传了几代的捕头身份也就此被罢。 迎着日光,李老爷子叹了口气。 当年那恶人和他对视,也就像刚才一样,冷,很冷! 人群中刀疤男抖了抖衣袖,一滴粘液从中掉落,犹如水蛇般在青石地板大街上滑行,绕过众多无规则且杂乱的大脚,以极快速度吸附那小院围墙。 并依靠围墙,一点点吸附着,快速进入其中。 那粘液游走过的地方,留下一层薄薄水渍,但在太阳下不到片刻便直接蒸发。 “桀桀桀~~” 粘液越过院墙,直直掉落在地,随后蠕动着站立,那光滑液体的表面开始凹凸不平显现出轮廓。 正是刀疤男的样貌。 液体模样的刀疤男,露出邪笑。 钻进小院中的一口水井内。 原本深处波澜不惊的井水表面,出现了点滴波纹。 一张巨大的刀疤脸,照映在井水中。 “直接杀死有什么意思,老头,我要慢慢玩弄你们一家。” 街道人流中,刀疤男低着头,露出歹毒微笑。 他要像十几年前一样,不!要比那时还要残忍一些,不然怎么“报答”这位当年将自己抓获送入大牢的捕快。 日上三竿,李浩逛完一圈没有收获,只是在药店买了些当归,用来喂养当归虫。 当归虫食用完草药当归后,排出的粘稠液体都被他揉成一个小团球。 这小团球有着高效止血的作用,他称之为止血丸。 可以和当归虫相配合使用,再加上强悍气血的自愈效果,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三。 虽说没有之前端木恒那么夸张,能够直接痊愈。 但也能够在出现伤口时,在一个呼吸间止血并结痂。 揉搓完止血丸,又对其他蚕虫喂食气血。 “小浩,该吃饭了。” 李大胆在门外吆喝一声。 李浩应道,随机走出小屋,准备一起吃饭。 就在路过井口时,骤然间,浑身寒毛竖立。 有谁在窥伺自己! 李浩顿时明白。 不过他面容没有变化,十分淡定的挽了挽袖子。 正音虫发动! 接触藏在袖口见的正音虫,天地间无数声音涌入耳中。 “不是人?” 李浩坐在背对着房门的饭桌上,淡定吃饭,可心中却打了个问号。 那股窥视感,从未消散。 就在自己背后,那家伙还在看自己。 可整个院落除了他们在场三人的心跳,脉搏以及器官微微抖动的生物声音外,也就只有一些蚂蚁在地面攀爬肢节触击地面的响声。 但那些蚂蚁也都在院门外,方向上就算窥伺自己也不可能窥视得到。 更何况随着时间推移,这二十六只蚂蚁也已经回归洞中。 那股窥伺还未消失。 李浩装作背后瘙痒,转过身让李大胆帮忙挠一挠。 滴答! 毕竟不是大户人家,没有什么条条框框。 李大胆欣然答应。 “舒服多了。”李浩转了转肩膀,回身继续吃饭。 全程除了微笑,没有任何表情。 “找到了!” 刚才转身之际,随着那股窥视感消时,还在耳边响起水滴落水声。 在门对面,正巧就有一口水井。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没有听到空气中,有什么树叶类的东西飘落。 反而就是一滴水珠落入水井之声。 很常见,也不常见,因为这种声音,只会在下雨时会有。 可外面骄阳正艳,哪里有什么乌云。 而且时间恰恰太过于重合,和那股窥视感一同消失。 虽说这种结论不太可能。 但排出一切不可能,最后留下的那一个便是真相。 水井里面,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