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云当里乐得自在,却不知这段时间以来,外面的世界早就因为“闹鬼”一说沸沸扬扬了。 据说—— 最早遇上那女鬼的,是个凌晨负责扫大街的清洁工。 年纪不大,也就三十出头,因为天生有一只手是残疾的,只能找了个工作。 但没想到啊,和往常一样盯着夜色工作,逐个将沿街的垃圾桶清理干净,就看到了一个倒在花池子里的女人。 起初还以为是哪个姑娘喝多了,醉倒在那儿了。 可上前一看...... 女人浑身是血,死不瞑目! 把清洁工给吓坏了,跌坐在地上,回过神儿来就直往身后爬。 还以为是撞上了凶案现场。 等到他叫来人,几个咕噜地半天也说不明白个什么。就有胆儿大的,拽着他回去看个究竟...... 但这一看。 哪有什么浑身是血的死人啊!? 之前那个清洁工也懵了,先前确实看到一个女人的尸体,倒在花池子里。为什么转眼就不见了呢? 难不成—— 是见鬼了? 朱小舟在菜市场捡便宜白菜的时候,正巧听到旁边的小贩议论。 只不过,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却不想,接下来的几天...... 类似的怪事层出不穷。 这天晚上,朱小舟觉得乏得很,早早关了门就打算去休息。 躺在床上却做了一个诡异的梦。 梦里,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就站在她的窗边,眼神直直地盯着她,七窍流血,惨不忍睹! “......凭什么你还活着!所有的人因你而死,凭什么你还活着!!” 女人怒吼,样子变得狰狞。 朱小舟猛地被吓醒了,一身的冷汗,惊魂未定。 “舟舟?”萧温玄站在房门口叫她,听到了她惊叫的动静,便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舟舟什么舟舟的。” 司命白了他一眼,推开他,径自推门走了进来。 倒也没把坐在床上的朱小舟当个人,站在屋子里,四处打量了一个遍,检查着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趁他们不备,溜了进来。 可什么也没有啊...... “你进我房间,是不是得先敲个门啊。我让你进来,你再进来......我要是没穿衣服,怎么办!”朱小舟气急败坏地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司命嫌弃地白了她一眼,“你没穿衣服的样子,我又不是没见过。当年要不是......” 要不是他受帝君之命,把那么个襁褓里屁大点的她送去若水,也没有她朱小舟现在生龙活虎地叫唤了。 但他不能说啊。 帝君提醒过他的—— 尚不知景华夫人还有没有后手,在没弄清楚那老太婆到底想做什么之前,朱小舟曾是帝君送去若水的消息,不宜声张。 只是现在,司命也有一时想不通。 谢臻即为朱小舟的前世,也是帝君承华宫里的正妃娘娘,却与帝君感情不睦。 若说帝君是为着谢臻才找到朱小舟的...... 却似乎,对朱小舟过于关心了。 总不会,真的是跟记忆被封印有关吧。 柏渊帝君被封印的记忆里,难道只是他和谢臻的往事,会不会还有些别的什么? “有东西!”朱小舟摸了把冷汗,十分确定地表示,“刚刚绝对有东西在这儿,是一个女人......” 女人—— 她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那女人似的。 绞尽脑汁地想着答案,冷不丁一拍脑门,还真想起了些什么,掀开被子,翻身就往楼下跑。 “舟舟,你没事吧?”萧温玄等在门前询问。 话音未落,没拦住的朱小舟已经跑回到了一楼的当铺里,在架子上翻起了什么。 “......像是做了噩梦。” 司命站在萧温玄身边,不忍见他担忧朱小舟的状况,说了出来。 虽不喜欢萧温玄总是纠缠在朱小舟身边,但想来,要不是他和帝君坏了人家的姻缘,谢臻和萧温玄本就是名正言顺的一对儿。 “像是?” 萧温玄听出司命话外之意,眉头紧锁,跟上了朱小舟。 只见朱小舟忙活了好一阵儿,从架子下层最里面,翻出一个贴了符咒的匣子。 萧温玄一手接过了匣子,一手搀扶她站起身,将匣子放在了柜台上。 朱小舟解开匣子上封印的符咒,打开匣子之前,闭目许愿,“一定不要出什么意外,一定不要出什么意外......” 匣子一打开。 里面的东西,果然不见了。 空荡荡的匣子...... 印证了朱小舟心里最不安的怀疑。 她扯开垫在匣子底部的黄绸布,这才看到匣子底下的一道裂痕!分外明显! 里面封着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这么溜掉的。 栖云当的东西跑了出去,怎么可能不算是个麻烦呢。 “这里面原本是什么?”萧温玄看出她很在意,于是问道。 “一个......银遮面。” 朱小舟抚摸着黄绸布,试图回想起更多,有关于这银遮面的记忆。 小时候,她曾亲眼见过外婆将此物“请”出来过,后来,它就一直被封印在盒子里。 前些时候出了点意外,它从一直放着的锦盒里掉了出来,锦盒上的合页摔坏了...... 朱小舟还没顾上去修。 就先将此物放到了这么个多余的匣子里,还贴上了黄符封起来,没想到还是出意外了。 司命站在楼梯上掐指一算,呦,大凶之兆啊。 同一时间。 小“柏渊”正在床上闭目休息,猛地感受到一阵强烈的鬼气,立时清醒过来。 穿着单衣,走到窗前看去。 外面一片漆黑,有什么东西,冲着隔壁那一栋去了。 这是—— 第二天一早,他像前些时候一样,背着书包去学校,途径隔壁的时候,却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