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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至人间少年郎 第四十六章 再临丹阳

荆楚仙侠志 白马青衫少年客 5120 2024-05-23 06:00
  这场闹剧过后,与李华蕴初次见面并不如何顺利,不过终归是有了开头,日后再找机会便是。  两个少年经过此次相识反而好感猛增,或许是年龄相仿,而各自长辈又有此相似遭遇,也许是看麻衣少年初来渔村,还未融入其中,而那少年看小白亦有类似感觉。在接下来几天时间里,小白一有空便拉着少年与众小只玩耍,很快便与村中同龄人打成了一片。  渔村众人各显神通,房屋仅用了三天时间便全部建成,但李华蕴的世界观早已彻底崩塌,对任何事物都感到陌生,如此神速却并未对他产生任何冲击,看着这些离谱场景,不断发出感慨,而眼神中毫无波澜,宛若一滩死水。或许,也只有找到“回家”的路,才能让其恢复。  经过几天修养,李华蕴身体伤势已完全恢复,虽灵魂崩裂导致其不时沉睡,又因心劫原因不能有太过剧烈的情绪,但终归对生活不大影响。  背部伤势养好之后,李华蕴带着小白风叔星叔等人家中一一拜访,郑重道谢,搞得大伙儿还以为李华蕴想不开要离开村庄,纷纷聚在一起小声议论,而李华蕴最近几天反常行为,也让大伙儿担心不已。  最终,对三老最为敬畏的山叔与螣老在树下大吵一架,而螣老也一反常态,将山叔带到家中说了许久,直至深夜才满脸凝重地出门,自那以后,村中再次恢复正常,男人造船,女人织网,少年们每天跟着李华蕴学上那么一会儿,便漫山遍野的撒欢儿。  躺椅多了三把,造船的汉子多了两人,山林嬉戏的少年中也多了两道身影。  孟夏望日,清晨。  渔村中走出四人,老少男女齐全,乘着新打造的小船顺江而下,两名少年挥洒着汗水,小船若离弦之箭直奔丹阳而去。  岸边,李华蕴刚刚将船固定,三人陆续走了下来,为首老者换了一身麻粗短衬,灰白色的头发高高盘起,怀中抱着长剑,站在岸边望着丹阳城,感慨了一句“这么多年过去终于舍得重修了”,随即向着城门率先走去。素衣女子紧随其后,绝美的容颜使附近景色都明亮了几分,抬头望了眼城墙,眉眼勾起,微微点头,跨步而去。少年小白背着包裹,急忙小跑着跟上李华蕴。  李华蕴瞧着周围环境,行人较上次明显稀少太多,官道、城墙明显是重新修建,而周围地面也都翻新过,只是夏天到来,蚊虫有些多,进出城的人明显少了,城门处还是原来的守卫,只不过身边多了条“二哈”,李华蕴没做多想便抬腿走去。  城门下,守卫拦住两人,正欲开口时,身旁“二哈”鼻子不断耸动,激动地冲李华蕴二人吼了起来。守卫一边喝止,一边冲冲李华蕴连连解释。  客套了一会儿之后,守卫盯着李华蕴的脸看了半晌,思索片刻说道:“渔家?是你啊,今天又来卖鱼?”  说完便向二人身后看去,正待其疑惑之时,李华蕴笑着拱手道:“大哥,我们今天来买东西呢。”  守卫拍了拍李华蕴肩膀,面色沉痛:“渔家,若是没特别重要的事情,先别进城了。上次大战过后,城里正闹瘟疫呢,祭司们快跑断腿了,你从乡野聚落来,若是染上了,岂不是害了你们。”  李华蕴下意识地捂上嘴巴,急忙拉过小白身后的包裹,撕开一条条布片,将小白和自己的口鼻给遮住。跟守卫解释片刻,在其不断摇头注视下,李华蕴急忙追上前面两人将布条递了过去,并示意其去自己一般系上。  老者伸出两根手指捏着布条边角,一脸嫌弃瞅了眼便随手扔掉,表示自己并不需要,抱着剑昂首阔步向前走去。素衣女子看了下布条,在看着小白手中包裹有撕下的痕迹,笑了笑,撩起头发学着二人模样系上。  李华蕴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却不见老者身影,回头看向二人:“老初呢?”  顺着小白手指方向看了眼,李华蕴摇了摇头道:“去哪也不吭一声,算了,不管他。”  说完便一马当先,带着两人向熊彻府上走去。  看着沿途风景与上次稍有不同,而且不少房屋正在建造,路过的人们咳嗽不断,李华蕴这才想起刚刚与守卫说话时忽略的事情。大战,上次自己离开之后,这里发生过大战,瘟疫就是大战引发的,那城里百姓危险了,战后瘟疫即便是“球”那边都很头疼,不知这边祭司是如何治疗,如村中一般还是与“球”那里的历史相同,亦或者西方那种放血疗法……  内城,中心大殿。  熊彻身着红袍,以手抚额,无奈看着下方众人,只见下方分成两派争吵不休,还有一些事不关己不断,挪动身体躲到一旁之人。  最初,暂替鄂托负责农耕饮食的抗大夫,在斗伯比死缠烂打下将多余兽肉焚烧,凶兽尸体尽数于城外荒地埋葬,以城南碎石土山覆盖,导致城外地势都增高了不少。  在斗伯比提出焚烧一事之后,不知谁人透露出去,丹阳城所有民众与兵士情绪瞬间点燃,在集体反对下,斗伯比再也不敢提出此事,结果,城中近十万死亡将士与民众尸体,现今成为了丹阳城的催命符,瘟疫肆虐的源头。  数日来,楚木、红芬几人率众祭司全员出动奔波于丹阳各处,每日累倒昏迷之人半数,瘟疫不降反增。宗庙召回前任主祭赶来丹阳后,便拉着诸祭司在这大殿之上开始了谏言。  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前任主祭老者开口道:“国君,若想解决瘟疫,必须尽快掩埋,越快越好,最好是集中埋葬,否则,就算将全部祭司、巫祝请来都救不了丹阳。”  斗伯比见状也开口劝说熊彻:“此战丹阳死者近十万,棺椁、土地不足以殡葬;伤者不计其数,因瘟疫亡命之人,日益增加,还请国君尽早下令焚烧遗体。”  总帅荆湘刚从前线返回,闻听此言,瞬间无比暴怒,恐怖气势笼罩,殿内众人宛若陷入尸山血海之中。  “吾等将士守卫边疆,前线杀敌,尸骨无存,马革裹尸,也罢,毕竟条件不许。今守护丹阳而亡,却先是软葬,集中掩埋,后又焚烧遗体,将士无法入土,怎见先祖,汝视吾等为何?”  百官见此,亦是拿出礼制天命等开始阻拦此事,双方一触即发,在这个楚国权利中心大殿展开了唇枪舌战。  熊彻双手不停揉着太阳穴,头疼的看着下方  负责百工、婚丧的官员原本想要趁着祭祀发难,向国君诉苦,但见到此事愈演愈烈,害怕引火上身的几人瞧瞧退到众人身后,恨不得消失在大殿之中。  在将士和祭司争吵愈演愈烈之时,阵师、师者默默挪动位置,远离争吵,敖印看了看斗伯比,对身旁眉须皆白的兰台学宫之主、楚国老太师揶揄道:“斗大夫是代表囹圄之主事还是兰台先生?”  正在左顾右盼想着晚会儿吃点什么,下午怎么折腾折腾那帮小娃娃的老太师,听到敖印这老小子不安好心的问话,立马回过神来,转头盯着敖印说道:“吾许久之前就说过,兰台学宫不参与国政。他是他,学宫是学宫。”  看着斗伯比毫不怯懦与荆湘怒目相向激烈争执,敖印啧啧称奇道:“斗伯比这次怎么了?铁了心的跟总帅对着干,不太像他啊。咱们是祝融后裔,但也不能烧自己人啊,这次吾不赞同他,怎么也得入土为安啊。”  老太师斜眼看着敖印道:“吾现就与国君说,汝等阵师可解决此事,而且汝对斗伯比有意见。”  敖印听到此话无比恶心,赶紧说道:“别害吾,此事与吾等无关。”  见老太师接着神游天外,有些无聊的敖印撞了撞他说道:“你看士大夫那边,自从鄂文消失,现在他们都没主心骨了,对了,前日我修阵基没来,鄂文那件事儿如何解决的。”  再次被这个八卦老小子打断思绪,心中有些后悔与他站在一起,老太师极为不爽道:“什么士大夫,不过是给自己脸上贴金罢了,鄂文确定叛国,鄂家族灭。还有,他们仅代表自己,与学宫无关。”  敖印无语的翻了翻白眼道:“咱们这么缺贤才,历代国君都拿学宫当宝贝供着,你怕个啥。再说了,那些人都是学宫出身,原先有鄂文顶着,现在,学宫跑得掉么?”  老太师脚步微微挪动,稍微远离这个既八卦啰嗦,又有些神经质的阵师。  由于双方争吵无果,在前任主祭和荆湘总帅的示意下,祭司和武将们已经开始捋起袖子,准备在大殿之中上演一场全武行。  看着眼前这场闹剧,敖印好似想到了什么,往老太师身边靠了靠,一脸好奇的问道:“听说此战你们学宫出了个天才,年纪轻轻的就修出腹内金光,啧啧,先前整个楚国也只有你、鄂文和斗伯比三人修成,这少年多大?谁家孩子。”  老太师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一脸骄傲道:“其为吾徒孙也。今二八之龄,腹生金光,实乃圣贤转世矣。”  敖印看其傲娇模样,嘴角止不住抽动,再想起前日祭司那边也出现一位少年天才,而荆湘那边本就人才济济,自己阵师却始终没有过于出众之人,八卦之心消散,沉默的站在一边自怨自艾起来。  大殿之中,就在祭司、士大夫、武将们即将真正打起来之时,刘喜从殿外通报之后,一溜小跑到熊彻身边,附耳言语几声。  熊彻眼中闪过惊喜,喝停台下众人,沉声说道:“诸位,此事朕考虑一番,明日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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