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越让你知道的你却越不当回事,可越不让你知道的好奇心就越重越想方设法的要知道。龙飞走了,他的逃避只能让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更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一知半解的我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范达尔让大家更是困惑。我也是闲来无事到部落营地转转,萨鲁法尔大王旁敲侧击地想要从我嘴里再套出些话来。 世界毁灭,这个话题除了精灵可能之后兽人最感兴趣了。精灵在一万年前经历了一场天崩地裂。范达尔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剩下的这些士兵们应该大多不知道天崩地裂前他们的王国和这片土地究竟是什么样子。而兽人之所以更好奇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出来究竟是为什么。 其实我来到这个营地的目的是想听听这个家伙到底对黑暗之门的重启有什么想法。但是遗憾的是萨鲁法尔大王在我的一再暗示下依然不表露任何似乎知道知道黑暗之门重启的样子。 这个家伙也是老演员了,能混到大王这个头衔的家伙必然不是没脑子的莽夫,这个家伙给我的印象很深,我虽然记不清已经是第几次见到他了但是我对这个兽人的印象还是不错的。那个叫格罗玛什.地狱咆哮的家伙就是个纯莽夫。 我对他说我听说他们入侵我们王国是因为什么什么,是他们的世界怎么怎么回事,但是他说的并不按照我的心里预期来。我也就大概能推测出萨鲁法尔是怎么想的,当然他不跟我说实话其实就是跟我说了实话。我当然也不傻,他越装我越能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他一定知道黑暗之门重启的事情了,这个消息在我回到塞拉摩的时候他们就应该知道了,要不荆棘谷的士兵谁派去的?作为部落的高层萨鲁法尔知道也是必然的。 欲盖弥彰这个词用在他身上也非常合适。 不过他跟我遮遮掩掩,我对他也是一样,只不过我演得比他逼真多了。对于这件事我其实在来之前面对范达尔的时候就已经说得差不多了,我来这里也只是吐槽一下抱怨一下范达尔和那头龙,说得轻了重了其实并没有多少所谓,我又不惧怕范达尔。再说了他的那些表现只能让人浮想联翩。 而此时的部落也需要知道更多的事情,并不是说范达尔自己捂着盖着掖着就拉倒了。我的出现倒是给了他们了解事情的窗口和机会。我倒是也不想挑拨离间,虽然我也说了一些风凉话,哼……范达尔这个老家伙身上有些臭脾气我很不喜欢。 拜访过部落的第二天萨鲁法尔就找到了范达尔,他没有把我卖了,而是找范达尔了解情况,他们俩聊了一上午,然后下午大军就再次进入到安其拉的废墟之中开始寻找古神的线索。一部分人来到那个宫殿中继续探索,一部分则负责挖掘外面的沙粒。 这个工作进展的……呃,应该叫顺利么?反正没出任何问题,大家就是在找啊找啊找,挖啊挖啊挖。 布罗尔.熊皮受伤蛮严重的,他在开启封印那场战斗中就被打伤了,虽然现在伤口已经愈合但是断掉的骨头和鹿角一时半会是不会好了。 挖掘工作进行到第四天的时候在击败双子皇帝的那个宫殿底层找到了一个隐匿的入口,打开入口之后……进去的人全都死了。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事情是那里再次出现了甲虫。当发现虫人的迹象后这个消息立即让大家都紧张了起来。虫人在两个皇帝被击杀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两个虫人皇帝的尸体被挖出来,它俩的尸体还摆放在联盟军的营地里面。 再次派人进去查看,可是最后的结果依然是……没人走出来。而当那个宫殿周围的虫子出现得越来越多的时候我给范达尔提议将士兵身上绑上绳子,然后一旦出事就拉出来,至少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个提议将军们没有人反对,但是这个事落到士兵头上就纯粹是个送死的话。除非硬派,否则是不会有人愿意去送死的。部落不愿意自己的人白白送死,加文拉德更是不愿意,于是我又提出了个办法,那就是将那个地方挖开!彻底挖开! 笨方法,但却是有效的办法。所有士兵都调了回来,除了驻扎在外面防止虫群出现破坏之外就是用更多的人来辅助挖掘。 这个宫殿建成多少年了不得而知,谁建造的也已经无所谓了。为了把这个洞搞清楚里面被我们破坏得非常严重。但是一切都是为了战争服务的,破坏也是没办法。最底层灯火通明,挖掘的通道非常宽,越宽人们心里越不害怕。 这个挖掘工作进展得很快,不到一天时间已经挖出去了很远,但是当我们的士兵挖到了砖墙,并将砖墙推倒之后贸然闯进去的士兵发出了凄惨的哀嚎。受到惊吓的士兵赶紧退了回来,然后我就立即赶到了现场。 整条隧道里插满了火把,黑暗被赶走之后恐惧就会小得多。但是进入那个隧道之后就能明显感受到一股压抑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面前的景象所带来的,而是一种莫名的感受。 当我看到被挖塌的石墙和漆黑的里面后那种感觉尤其强烈。进去的士兵是带着火把的,但是此时的火把已然熄灭,里面除了漆黑就是一种十分幽暗的胁迫感。 我伸手要过来一柄火炬,然后将脑袋探了进去。火焰发出的光照亮了那个环境,是一个通道,通道很宽,而且看不到尽头是什么。我将脚迈了进去,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士兵,那些家伙全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这才发现一个士兵的手里拿着一根绳子,他的眼神似乎在问我要不要绑上。 我笑了笑问他们要不要跟上来,他们迟疑了。我没有强迫他们,但是当我走进去的时候身后还是跟着进来了十几个人。 “一会出现情况,先自保,逃跑不可耻。”我说。“你们先活下去。” 他们都没吱声,但是我回头看他们那一眼的时候发现他们看我的眼神跟刚才又不一样了。 走到拐角的时候我还是探头往里面瞅了一眼,在确定没什么问题的时候我让几个人留在了拐角的地方,然后我带着另外几个往里面走去。而往前走了二三十米之后我看到了一个入口。我伸手让几个人停下了脚步,大家大气也不敢喘,这让整个环境都寂静得吓人。这种寂静就叫死寂!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在这里等着我,他们都点头表示明白,但我还是嘱咐了一句,只要听到不好的声音就跑!毫不犹豫地跑! 来到那个入口处火炬发出的火焰并不足照亮前方的空间,虽然我尽量让自己的脚步轻一些,但是在这种绝对安静的地方再怎么小心都能听到脚下沙粒被踩时发出的沙沙声。 慢慢走到入口处,我将火炬率先伸了进去,火炬的火焰驱散了一片黑暗,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可当我有些好奇沿着尸体往正前方仔细一看的时候一个巨大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个圆圆的玩意就像一个包心菜,因为火炬发出的光并没有那么亮所以只看到个轮廓,但当我抬脚迈步走向它的时候那个巨大的圆圆的玩意忽然裂开一条竖缝,一个巨大的眼睛就这样撕裂了黑暗显露在我的面前。 黑暗中赫然出现这样一个不发光却能清晰看到的巨大的玩意叫我瞬间感觉脊背一阵发凉。那个眼珠也太大了!感觉比我前些日子见到的那个还要大!初次见到这个眼珠子的时候我还没觉得怎样,那时候身边的人也多。但是现在我独自面对这玩意的时候一种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直接将我包围了。 这就是它的本体么? “你还是来了。”它说。 我的动作有点僵硬,忽然我有点慌了,这时候是该跑还是抽出武器来。 “你……在害怕。”它的声音带着些许戏谑。 “这就是你的本体么?”我壮起胆子。 “我说我们会再见面,我很满意这种见面方式。” 我愣了一下,它没有发声,这是从心里传出来的声音! “你杀了他们!”我说。 “他们不能活着。” “因为什么?看到了你的样子?” “我是神!”那个大眼珠子动了一下,忽然一道光棱从那个眼珠子上射出,只听一声惨叫传来!我猛一回身,身体倒地和火把掉落的声音才传过来,一个士兵已经倒地,另两个被吓得站在了那里。 “任何亵渎……都绝对不能饶恕!”那个声音非常大。 只听那两个士兵哎呀大叫一声,然后转身就跑。原本死寂一片的这里被他们的奔跑脚步声和恐惧发出的颤抖声所打破。 我扭头看向它,“那我呢!” 那个大眼珠一下转向我,它就这样盯着我,“我们可是朋友!难道你忘了?” 这不是从心里说的!它发出的巨大声音在这个空间里回荡,我的耳朵嗡嗡响,外面也一定听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