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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源起浮龙 第一百八十五章 乱收费

序列之上 无言难尽时 5027 2024-05-23 05:28
  与宁浦的行政大街一样,这条“公务繁忙”的街道上设立了许多马车停靠点,这些停靠点又可细分为两类,一类是公用马车,这种马车由市交通局统一调度管辖,遵从固定路线行驶,车长8到9.7米不等,最多可容纳25人,经济实惠,是普罗大众出行的不二选择。  另一种则是随叫随停的计程马车了,从政府大院的大门出来,行出一两百米便是一处公用马车停靠点,紧邻着的便是计程马车上客的位置。  穿过洒满阳光的大院广场,走出政府院落大门的李庆难得奢侈了一把,没有依靠过人的身体素质,而是运用金钱的力量,坐上计程马车,飞快地离开了这处集中着福永市最高权力的地方。  马车一路疾驰,穿行在福永市的大街小巷,一路,赶车的车夫初时还想跟李庆拉两句家常,但看后者谈兴不高,渐渐便也熄了心思,专心赶车了。  毕竟这是在行政大街上拉到的客人,谁都预料不到这样的客人会有怎样的背景,惹得他们不快的后果非是一个普通的马车夫能够承担得起的,比起风险颇高的攀谈,对于一位赶了大半辈子马车并且一身家当大部分都在这匹马上的车夫来说,安安稳稳把吃饭钱赚到方是上策。  远离了行政大街后,李庆才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选择乘坐马车,除了等会儿方便接人之外,更多的还是因为许仙师,如果他敢在许仙师的眼皮底下动用超凡能力遁入阴影,那便是不打自招,依照许仙师那不按常理出牌的性格,直接动手都未必不可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还不是跟许仙师撕破脸的时候,即使许仙师刚才的那番有关炉鼎的言论已经让李庆对他有了“深刻”的印象,可两者间实力的差距却不是一点情绪能够抹平的,狠话谁都会说,谁都能说,但说再多的狠话,也没有在对方那张欠揍的脸上结结实实地来上一拳来得痛快。  超凡者与超凡者之间,言语的分量还是太轻了,在李庆这里,他是将普通人与超凡者进行严格区别对待的,要想彻底的打败一个人,体验最纯粹的胜利的快感,就要从对方最擅长的领域着手,以己之长胜彼之短是谋事,而以己之长胜彼之长,那才是乐趣。  陈恪安半生汲汲营营,最擅长的便是嘴上功夫与搬弄权术,那李庆便从这两点着手,以己之短攻彼之长,若是败了,那就是当了一回小丑,是彻头彻尾的蠢笨之人,而若是胜了,那就是另一重的人生境界了,这中间的滋味,非是亲身经历,那便绝不会懂得。  常言道“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但真正成熟的人就该知道,这句话在很多时候其实并不适用,就拿这一回的事情来说吧,李庆其实大可以不说那么多,不在陈恪安面前有意无意地暗示宁浦的旧事,更不用和陈恪安闹得这样僵。  聪明人或者说一个成熟人的做法是借力使力,将以前的旧怨作为与陈恪安之间联系的契机,试想一个曾经被你瞧不起的人突然崛起,然后这个人像是幡然醒悟了般,对你以前的“教导”与“提携”非但不记恨,反而大为感激并且这个人在崛起后还是你的手下,愿意做你的马前卒,这样的关系,怎能不牢靠。  但李庆偏偏心里就是很不爽,他也知道这是自己的脾气与性子在发作,可偏偏就是没办法,就是不想忍,或许,性格这东西真的是要靠时间来沉淀,而融合了虚源质的精神世界,需要的时间只会更长。  这个时候的李庆还没有意识到,在这种“不爽”的背后,其实隐藏着更深的东西,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东西,失去了它,那人便不能称之为人,而是更趋近于冰冷的机器。  卧在马车里中的李庆,出色的协调性与平衡能力有效地帮助他减少了马车带来的颠簸感,也让他能更为集中地思考自己的事情,不会被道路上的凹凸不平所打断。  马车外的道路两旁,哪怕是如此炎热的天气,依旧挡不住人们生活的热情,说生存的热情或许更为合适,工钱和天气是不挂钩的,不管多热,都要干活才能有饭吃,不少人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符合职业标准的长袖衬衫并不能很好的契合人体对温度的需求,不过表现出这种迹象的其实不是最辛苦的人,真正辛苦的人,在这个天气,衣服都是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的。  许仙师说邀月剧场里死的那位不是他那一方的人。  那位中年男人是受命于人,负责观察记录剧场中作为实验对象的众人对药物的反应,他身上带着的那个笔记本很重要,至少有两拨人马都在寻找这个笔记本,其中一拨是万象议会,另一拨则不得而知,但问题在于,笔记本既然这么重要,为什么会被一个连超凡者都不是的凡人带在身上,凭那几瓶药剂,要胜过一阶的超凡者都要靠着出其不意,显然不足以防身。  疑点颇多。  许仙师还告诉他,福永注定要沦陷,这座城市已经没救了。  李庆自认已经够狂了,说出这句话的许仙师,或许比李庆还要狂,瞧瞧他说的这些话,从头到尾,好像都是在逼李庆出手,或者说,许仙师毫不避讳告诉李庆这些事情,其本意就是要推李庆一把,帮助自己的对手更接近真相。  打败什么样的对手最有乐趣?当然是在对手即将成功的那一刻让其体会到绝望的感觉,那才最有乐趣。  “许仙师,天都……这个组织,到底是何方神圣?”  在文先生提供的情报中,明确写着许仙师就是天都之人,夜奷妘所在的祭月教派也可以理解为这个庞大组织中的一部分,窥一斑而见全豹,不难想象,完整的天都,该是一个何等强大的超凡组织。  现在,天都的人,摇身一变成为了最高议会派驻在福永的内使,两个乍一听没有半点交际的身份现在却在一个人的身上发生了重合,其中透露的信息,  思索间,马车已经来到了鼓乐区的青年公寓,李庆租住的这栋公寓过的似也是日夜颠倒的生活,白天见不到什么人,只有夜晚与清晨这里才会热闹起来。  天还没亮就出门,天黑了还没回家,虽然有些残酷,但这的确就是福永大多数工薪一族的真实写照。  “我上去接个人,你要愿意等一会儿,就还能我的接到一桩生意。”李庆将这一程的路费付了,趁着车夫点钱的工夫,下车往楼上走去。  还在楼梯间里,就听见自己住的那一层有争吵声音传来,其中一方的声音还有些耳熟。  李庆眉头微微皱起,楼梯间里的阴影像是受到某种吸引般朝着他涌来,下一刻,楼梯间里便再没了半个人影。  ……  六人间中。  “你们什么意思?几个小时前才有人来过,也是你们两个带着来的,现在又来,净找些莫须有的理由罚款,真当我好欺负不成?”周琪姵冷着脸,双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就像是一只夜里受了刺激的猫。  在她前方不远处,也是李庆的那两位刻苦学习的室友平时读书的位置,坐着四个身穿制服的小青年,这四个小青年两两一组,两个人着黑制服,佩蓝领章,另外两个,则是穿着住建局的执法服,其中一位还装模作样的拿着小本子。  平时读书的两位室友则乖乖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妹妹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莫须有啊?”说话的是治安所的人,几乎快要躺在椅子上的他,弹了弹手指,语气轻浮,一双老鼠似的眼睛在周琪姵的身上扫来扫去,“之前是街道办的人,现在是片区住建所儿的,之前要你缴的是流动人口费,现在要你缴的是超规定入住费,这能一样么?”  周琪姵眉头紧皱,俏脸上的厌恶毫不掩饰,对这样的目光,打小便混迹在夜场中的她自是不会陌生,但不陌生不代表喜欢,换了哪个女孩,从这种目光中感受到的恐怕都只有厌恶。  “我让你们拿规章制度,你们又拿不出来,不是莫须有乱收费是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些费用,你们这是巧立名目,借机盘剥,中饱私囊!”  这三个词还是周琪姵从李庆那儿学来的,虽然跟李庆真正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李庆的一言一行却对她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当你眼中有一个人时,受其影响便是难免的事情,哪怕这个人本身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  闻言,四位穿着制服的人互相看看,就都咧嘴笑,觉得这姑娘是不是傻了,都在说些什么胡话!  砰!  之前说话的治安局人员是个小队长,也算个干部,一拍桌子,噌的一下站起来,喝道:“注意你的言辞,不缴费,我还可以当你手头紧,给你宽限几日,你要是血口喷人张口胡来,那就是诽谤公职人员,免不得要请你吃顿牢饭!”  “也不怕告诉你,之前是街道办,现在是住建所,之后还有卫生所、文化所、商业所等等,都要缴费,都是我领路。”  “如果交不起,也不是不能通融,只是……”说着,小队长眼中闪过一抹淫邪之色,其他三人也跟着笑,真是如妖魔鬼怪一般。  “只是什么?”  这时,一个声音忽地从门口传来。  李庆看着房中的景象,心中一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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