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周涛眼见妖人如画般落在地上，知道这是敌人的能力，但找不到踪迹，只能将“纸团”拿起来看看敌人到底搞什么鬼。　　“怎么了？”33　　李织在周涛不远处的后面问道。　　奇怪，妖人不见了！　　“不见了？”　　“对，这玩意像纸一样，可里面却是空的！”　　“难道对方逃走了？”　　“或许利用什么能力，避开了刚才的攻击？”　　“秋魇之泪？”　　“不，我击中了它，停顿的状态对虚空不起作用，一定是妖人！”　　“或许是替身？”　　“停顿后，替身如何分辨？将本体换出来？”　　“提前准备好？”　　周涛的猜测不无道理，就算被停顿，但只要提前准备好，及时将本体和替身调换，被击中的或许是替身，本体藏了起来？　　吱吱！　　砰！　　几人猛然遭受冲击，身体各个部位被极小的利刃穿过，所幸聚须臾防身，将伤害牵引到了虚幻空间内，不然这一下三人就成了蜂窝。　　吱吱！　　砰！　　然而攻击未停下，连续不断地冲击三人，妖人不想给三人任何还手的机会。　　“先将妖人找出来！”　　“对方之前用恐惧引我们入局，刚才是不是也利用了恐惧？”　　“难不成对方在那个时候埋下了陷阱？”　　周涛回想起刚才的情景，想在幻境中给现实的自己找一个替身，不可能做到，也许敌人仅仅是看不见，而并非消失。　　但就算如此，敌人怎么保持意识清醒呢？　　对方如何躲避了停顿的状态？　　“罗蒙的幻想！”　　一堆小孩从看不见的地方钻出来，胡乱撕扯前方的虚空，那里看起来什么都不存在，周涛这么做仅仅想看看敌人是不是藏在那个位置。　　吱吱！　　奇怪的声音不停，周涛难以分辨是不是藏着敌人，也许声音在隐藏什么？　　“杀！”　　周涛不想再跟对方纠缠下去了，刚才听妖人所说，龙云可能已经到达更深的地方，必须抓紧时间！　　周涛瞅了一眼李织，李织立即点头表示明白。　　“罗蒙的幻想！”　　“秋魇之泪！”　　一滴泪打进周涛体内，但并非将其停顿，而是给了周涛一种特殊的状态，回到过去。　　然而回到过去的并非本体，而是周涛的念想。　　周涛不停想着妖人的样子，虚空中看不见的小孩也跟着想，无数个念头在看不见的地方融合，一张画卷出现在周涛脑海里，妖人的身形在这张画卷里不停跳动，先是被李织定住，紧跟着身体被摧毁，摧毁后，一个绿色的人形留在原地，被摧毁的虚空形成一张如纸般的物体褶皱成团，最后落在地上。　　“那个人形？”　　像极了最初将自己按在地上的人形。　　可那明明是幻象，怎么能出现在现实？　　难道这才是对方的本体？　　周涛诧异地转头看向人形方向，虚空中什么都看不到，但周涛能感受到人形的存在。　　对方将停顿的一切摧毁，然后脱离出来？　　可摧毁了如何保持本体？　　情景过于诡异，周涛即便看到了，也弄不明白，只能指着前方道：“在那，跟幻象中一样的人形，分辨不清模样！”　　李织随即甩了一滴泪过去，泪穿过虚空打在后面的岩壁上，并未碰到人形。　　“怎么回事？”　　“对方刚才将停顿的一切都摧毁了，但本体好像脱离了出来！”　　李织疑惑道：“如何做到的？”　　周涛：“我也不清楚！”　　王部：“或许在另一个空间内，我们看不见，因为你的能力产生了某种联系，所以你才能感受到！”　　三人谈论的时候，仍不停受到攻击，但这种攻击在聚须臾的防备下，起不了多大作用。　　“将其拽出来杀了！”　　周涛冲着王部说道。　　王部：“这……未必能成功！”　　“试试！”　　“好，看着我！”　　周涛直勾勾地盯着王部，王部则在最后面看着整个大厅，包括里面的烛台，桌子和凳子，全部东西都落入眼底后大喊道：“出来！”　　周涛如吃了迷药般意识开始模糊，身体不受控制的晃动起来，虚空中的小孩也是如此，脑海里的画卷飞速闪过，一张张定格的画出现在王部脑海里。　　王部的能力“抓与取”，可以将一部分东西抓出来或者取出来，甚至包括意识里的东西，但大多以虚幻形式存在。　　一个人形出现在虚空中，与周涛脑海里的一模一样，刚出来，王部就取消了能力，周涛与王部配合过许多次，意识清醒后立即使用能力，双手猛抓，将人形撕成了碎片。　　吱吱！　　吱吱！　　周围的声音急促起来，李织见此情景，取消能力，将秋魇之泪从周涛的身体内拿回来，画卷还是跟之前一样跳动，只不过到妖人摧毁身体后，画卷忽然消失了。　　少了人形出现的场景。　　扑哧！　　像被踩灭的烟火一样，从周涛的意识里消失了。　　吱吱！　　吱吱！　　现实中，声响杂乱起来，人形剧烈晃动，片刻后也跟着消失了。　　凳子纷纷向前推了推，回到原位。　　一切安静下来，攻击也停了下来。　　“消灭妖人了？”　　周涛摇头道：“不，似乎是将它赶回去了！”　　“可这样我们什么都查不到！”　　周涛摇头道：“不，已经查到了一些！”　　“这些怪物来自另一个空间？”　　“不错，并且这样的空间不止一个！”　　“对，你能力的空间，聚须臾的空间，我们所处的地方可能很普通！”　　“不，魔族为什么入侵九州？”　　“你的意思是这里并不普通？”　　“肯定存在什么特殊的地方，不然魔族为什么与我们争斗那么多年？”　　“可如果这样的空间很多，为什么怪物就两种？”　　“也许不止两种只是我们不知道。”　　“说不准！”　　“走，继续！”　　三人推开大厅后面的门，原以为能看到什么奇异的景象，想不到却是另一片空旷之地，比里面还要大上一倍。　　一个光头，裸着上半身，背坐在地上，周围除了墙壁上的烛火外，看不到任何东西。　　“你就是首领？”　　周涛小心翼翼地问道。　　光头见门被打开，转过身站起来看着三人道：“我可算不上！”　　非常普通的样貌，如果不是头上的红色印记，根本分辨不出这是怪物，也许妖人在属于它们的空间里跟人族一样普通。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