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朝朝暮暮长相见 第九十九章 衣衫凌乱被救回府
果然,男人拿掉她嘴里的萝卜后温沅只是吃面没有大声叫喊。 “快吃吧,吃完我把碗拿走。”男人靠在温沅身旁的墙上,诉说着自己的无奈,“其实我也不想接这单活,但对方给得实在太多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妻子今年得了怪病,平常做的小生意根本不能维持正常的生活和给她看病的费用……只能剑走偏锋,你也别怪我。” 温沅大口大口吃着青菜面,直到将面汤都喝干净了才将碗交给男人,“你如果实在困难为什么不来找我?我温沅虽然在都城名声不好,可怎么说也顶着个龙国大善人的名号。” 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很快又暗淡下去,他没有说话,只是拿着碗默默离开了。 他出去后顺便将菜窖的门给关上了,温沅心想他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入夜,一行人想带走她,可被给她送面的男人拦住,“答应给的钱呢?” 温沅拼命听着外面的动静,怎么,还不止一拨人想要自己?还有另外一拨? “呵……”对面的男人阴笑了一声后抽刀将男人给割了喉,“找个地方丢了,找,掘地三尺也要把温沅找出来。” 还掘地三尺呢,不就在你们下面吗…… 男人此时也注意到了这个显眼的菜窖,一打开门下去就把温沅揪了上来。 温沅嘴没被堵上,可这荒郊野岭,她叫再大声也没用啊,根本就不像是有人的地方。 “带走。” 男人刚一说完,温沅养的那只白猫就从树林的另一头跑了过来,尾巴迅速变长缠住了为首的男人,很快男人就在她雪白的尾巴下咽气。 池照月也从另一边赶来,无数的毒蛇瞬间从树林里钻了出来,全部往这群人的裤子里钻。 左一口右一口,很快一群男人倒下,全部死在两只妖的手上。 白猫凭借灵敏的鼻子找到了关在菜窖里的温沅,“在这儿在这儿,主人……” 看着温沅身上的脏污,池照月将自己的衣服取下给她披上,“先回去吧。” 然后第二天又传开了,说温沅回公主府的时候身上一丝不挂的,还是被人抱回来的…… “既然一丝不挂,那会不会是……”路人们在公主府门外大胆猜测。 “肯定是,听说城外死了一群男人,要不是玷污了公主,哪儿会不带回来审问就全给灭口了啊……” “那不是,很多人都轮着……”话还没说完,春花从公主府里提着扫把出来。 隼与鸮站在她身旁,手里拿着佩剑,“你俩给我看好了,谁再敢多说一个字关于公主的,就把舌头割下来喂狗!” 世人都说长舌妇长舌妇,没想到男的也这么爱叽叽喳喳乱嚼舌根,甚至表情要更下流猥琐,简直让人倒尽胃口。 温沅一晚上洗了无数遍澡,洗完她也不休息,让人画了张画像拿给池照月看,“昨晚死的人里,有没有这个男人。” 池照月想了一会儿,“没有,但我赶过去的时候碰到这个人了,他跑了。” “想办法抓回来,那群人被你们杀了,只剩下他这一个关键线索了。” 温沅找他不止是为了线索,更是为了泄愤。 昨天在他那里受到的屈辱,她一辈子都不会忘,当时那样的情况下她的惊恐害怕,要让这个男人也体会一遍。 很快公主府的人就找到了那个逃跑的男人,据说这男人之前还是在都城里做工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走上了这条路。 温沅安葬了那个给她煮面的男人,给了大笔的银子,并且隐瞒了男人绑架自己的真相,编了个完美的理由骗过了一家人,还承诺自己不会不管他们,日后只要有困难都可以来找自己。 算是她报答那一碗面和他多次阻止畜生侮辱自己。 公主府的地牢与王府的不同,这里的环境更加恶劣,地上还有毒蛇盘踞。 这些毒蛇是池照月特意放进来的,不会伤害公主府的人,但像男人一样被关进来的犯人,可就不一定了。 男人离地一寸的被吊着,一些毒蛇发出嘶嘶嘶的声音从他脚下穿过。 “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说。”温沅亲自来审问男人,现在轮到他害怕了。 “我不知道,你把人全部杀了,我的上一级就是他们啊!” “……”温沅沉默了,当时她在地窖里,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但被池照月抱出来的时候的确看到了满地尸体…… 既然如此,温沅阴狠地望向那男人,男人浑身一颤心道不好,“你……你干什么……” “干什么?”温沅从地上抓起一条蛇缠绕在脖子上把玩起来,她捏住蛇的头往男人身下伸去。 蛇好像有灵性一般,立马张大了嘴,吓得男人连连尖叫,“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当时只是见色起意,你不也没事儿对吗……” “没事儿?”温沅心里充满了对他的怨恨,“如果不是那个死了的男人,我已经被你侮辱了,你现在求我?” 怎么不想想,自己求他的时候呢…… 温沅将蛇头往那地方一伸,男人立马疼得叫出了声,但这是条无毒蛇,如果这就让男人死了多没意思,她还没折磨够。 但经过这次的事情,都城里的风言风语已经止不住了,人人都知道温沅被贼子掳走,回来时还衣衫凌乱像是被玷污了的样子。 就连定南王妃也很男人,找来春花问温沅现在情况如何,“小姐正在审问唯一的活口,王妃您放心吧,小姐是差点被侮辱了,但幸亏有一个已经死了的男人还有点良心,没允许现在被抓的这个那样做。” 那就好那就好……可是流言蜚语不是能轻易消除的啊,自己人知道外面的百姓可不知道这件事。 “你们听说了吗?那晅阳公主啊……呵呵,被几个男的轮流玩啊……啧啧啧,我要是她,就一头撞死算了……”女子与温沅有些仇,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不踩温沅一脚。 可她却不知道,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一道人影就站在离她们不远地方。 泉也是听说温沅出事了匆匆赶回来,还没到还没飞到公主府上空,就听到了这些话…… 他怎么能忍,就算是阿沅真的被玷污了,那也是那群男人的错,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受害者。 泉像捕食的毒蛇伺机而动,当晚被他抓住机会。 那嚼舌根的女人大半夜与男人在外面私会,完事后,女人穿好衣裙跌跌撞撞地往家走,泉在她身后略施了些妖法,女人就被迷晕了过去。 泉将自己隐身,被他拖在地上的女人自然也不能被人看见。 直将她拖到乞丐堆里,才心满意足地站在墙头上等着看下面的好戏。 乞丐窝里都是男人,带孩子的女人都一起睡在另一个地方,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看到这样一个衣衫不整的美女睡到了乞丐窝里来,哪儿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一个完了接着又来一个,女人被撕裂的痛感弄醒,看见周围脏兮兮的男人一个个饥渴的看着她,再感受着下体的…… “啊——” 尖叫声惊飞了树上的鸟,等第二日清晨人们发现时,女人已经奄奄一息,“这不是……这不是城门头那金府小姐吗?怎么……” 很快金府来人将女孩儿接走,此事盖过了温沅的事,街边的贩夫走卒从讨论温沅被掳变成了讨论金家小姐一丝不挂的出现在乞丐窝里,还被乞丐们给凌辱了的这件事。 温沅觉得此事蹊跷,恰好昨夜泉回来了,她正好问问他有没有看到事情的经过。 温沅却没想到,泉竟然不假思索的就说是自己干的,“别这么看着我,我没有人类的观念,我一出生就是妖。” “她当时在那里说你被几个男人怎么怎么了,我一气不过,就让她亲自体验一下,现在好了,你的流言没了,一举两得,” 温沅从来没想到,泉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她再次深思了人与妖的差距,发现自己并不能理解妖的想法, “你说你一出生就是妖?你的父母就是妖吗?”温沅将话题转向泉。 男人点着头和她说起了自己的身世,“没错,我与沈怀言他们这种妖不一样,我父母都是万魔渊的首领,是妖尊的近臣,自然我也是,只是后来追随妖尊攻打神界,被镇压了,只有新任妖尊能解开封印释放他们。” “那新任的妖尊还没出现吗?” “还没有,我一直在寻找……”泉说这句话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温沅。 温沅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如果妖尊显世,是不是会天下大乱?” “不会,妖尊们大多偏心逐渐只望突破极限,而且妖尊的目标是神界,并不是人族,你可听说过妖界攻打人界的事?” 还真没有……温沅还是第一次知道,竟然真的有神的存在,她有些惆怅地望向天边,“那些神明们,可听得见凡人的祈求?” “伪善的神明,你说呢?” 从泉的眼神中,温沅看见了他对神的不屑与鄙视,“看来神也和人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