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是个大新闻啊!难道说骊歌给他戴绿帽子啦?我就说嘛,夜世天这种残废怎么能生得出儿子来!”夜映辉兴奋地道。 董梅却皱眉道:“老爷,不对啊,我记得骊歌怀孕的时候夜世天还没残废呢!” 夜映辉眯眼道:“看来此事有些蹊跷啊!” 夜冉却道:“爹,不管怎么样,有了这个重磅消息,我们一定能推翻夜世天父子。” 夜映辉点了点头,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太好了,这夜枕风再是厉害也没用,他根本就不是夜家子弟,这下子我看夜世天如何向夜家众人交代。” 入夜十分,夜枕风一想到白天看到夜龙渊的模样,不由一阵心痛,心想着晚上过去陪陪他老人家,便去了夜龙渊房中。 夜龙渊房中充斥着刺鼻的药味,丫鬟正在给夜龙渊喂药,但那汤药他喝进去了一半也流出嘴外一半,丫鬟用帕子轻轻替他擦拭着流出嘴角的汤药。 夜枕风走了进来,丫鬟见状立即放下了手中的药碗,起身向他行礼,道:“夜公子!” 夜枕风冲她点了点头,然后道:“把药碗给我吧,我来给爷爷喂药,你先下去休息吧!” 丫鬟点头道:“是。” 夜枕风接过药碗,坐在床前,对着汤匙里的汤药轻轻吹了吹,然后再喂给夜龙渊。 那汤药夜龙渊只喝了一点,其余的都流了出来,夜枕风急忙拿起帕子替他擦拭嘴角,心里不是滋味,眼眶不由又红了起来。 夜龙渊此刻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开始说些糊涂话,时而听得清楚,时而却听不清楚,他一会儿叫着夜世天的名字,一会儿又叫着夜兆霆的名字,最后又叫着夜枕风的名字。 夜枕风伸手握住他的手,柔声道:“爷爷,孙儿在这儿……” 自从知道夜枕风不是夜世天儿子的事后,夜映辉就越想越开心,独自一人坐在房中喝着小酒。 夜越来越深,他酒也越喝越开心。 酒水顿顿顿的从酒坛子里面倒了出来,他是喝得美滋滋的,正在幻想着自己如何将夜世天父子踩在脚下,又如何坐上这大家主之位,耀武扬威的。 突然外屋的房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了。 夜映辉笑嘻嘻地道:“夫人……夫人……是你吗?” 然而,却没有人应答。 夜映辉察觉有些不对劲,正准备起身,只见一条黑影闪了进来,他正准备起身取剑,岂料那人已经二指一伸,点在了他颈部的穴道上,令其动弹不得。 “你……你是何人?”夜映辉双目惊恐地看着对方。 黑衣人冷笑一声,一边拉开蒙在脸上的黑巾,一边道:“老三,挺惬意的嘛,竟然在这儿独自喝酒,怎么不叫上我呢?” “夜——夜世天!”夜映辉瞠目结舌地看着黑纱下的人脸,不敢置信地道。 夜世天一袭黑衣,人冷如霜,缓缓端起搁在桌上的酒碗闻了闻,叹道:“如果我没猜错,这该是天下酒坊的一梦醒吧!看来你还是很喜欢天下酒坊的美酒呢!” “夜世天,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又对我夫人做了什么,你难道没点数吗?还问我想对你做什么!” 夜映辉突然觉得眼前的二哥有些陌生,一阵恐惧感不由袭上心头,道:“二哥,二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但二嫂身上的毒真不是我下的啊!” 一向谦谦君子的夜世天,一改往日的温和,冷厉地道:“老三,你该知道骊歌对我有多重要,你伤害我可以,但绝不该动她的……” “二哥,毒真不是我下的啊!你要相信我!”夜映辉百口莫辩,但夜世天捅破窗户纸来找他,又岂会轻易饶他? 夜世天沉声道:“老三,告诉你个秘密,我双腿的残疾,并不是夜兆霆害的,而我也根本就没有残疾过,这一切不过是我装的罢了。” 夜映辉只觉一阵头皮发麻,这么多今天的大秘密一个接一个的砸下来,他感觉他有点难以承受,然而他不知道,知道的秘密越多,他离死也就不远了。 夜映辉顶着一张猪头脸,颤抖地道:“二……二哥,你在说什么?你……你装残疾?为什么啊!”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侠肝义胆的夜世天,其实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夜龙阁主。” “什么?”听到这个秘密,夜映辉简直就要窒息了,鼻孔扩展,瞪大了眼睛道:“你说什么?你是……你是夜龙阁主?!你竟然是夜龙阁主!” 夜映辉万没想到,江湖中那个神秘的夜龙阁主,竟然就是自己的二哥夜世天。 原来他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不想让人怀疑到他的头上来,这些年他利用他的傀儡阁主替他办事,将夜龙阁这个杀手组织变成了密布江湖的暗网。 “啊!这个秘密憋了我心中许久,一直都没被人发现,多少令我感到有些失望,或许是我藏得太深了吧,又或许是世人太多蠢笨……哈哈哈!哈哈哈!” 夜世天笑得有些狂妄。 夜映辉这才如梦初醒,道:“这么说,夜兆霆的死,你根本就知道。” “没错,你找夜龙阁杀人,我身为夜龙阁主岂会不知?其实夜兆霆早就该死了,既然你这么想他死,那我便成全你好啰!” “你……你……”被蒙在鼓里的夜映辉,竟然气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夜世天得意地笑着:“哈哈哈!我不过是想借刀杀人罢了,可笑的是你这个榆木脑袋,还以为自己可以做大家主!从小到大,你以为自己机关算尽,比别人善于谋划,却不知,在我眼中,你这些计谋不过是些小儿科罢了。” 听到这儿,夜映辉只感觉越发害怕,不由内心惶恐起来。 夜映辉准备大呼救命,岂料夜世天却眼疾手快,一把点住了他的哑穴,他道:“就算你呼救也没用,外面的人已经被我给迷晕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支瓷瓶,将里面的液体滴入酒碗中,抬起酒碗,晃了晃,道:“老三,既然你这么喜欢喝酒,死于酒下,也不算冤枉了吧!” 他将酒灌入夜映辉的口中,然后看着他毒发身亡。 一梦 初醒,恍然大悟。机关算尽,一切不过徒劳。 次日一早,夜映辉的尸体就被人发现死在了房中。 丫鬟清晨送药去给夜龙渊,发现他已经离世。 面对这两个人的死,夜家不由传起了阴谋论。 夜龙渊的身体状况本来也就支撑不了多久,但由于夜枕风昨晚去过夜龙渊的房中,加上丫鬟作证,这夜龙渊的死便有了嫌疑。 人们怀疑夜龙渊是被夜枕风给杀死的,而夜映辉因为下毒给他母亲,他气不过便下毒杀死了夜映辉,如此一来他便背上了两条人命。 当日在夜家祖祠,夜枕风动手打伤了夜映辉,是人尽皆知的事,如此一来他的嫌疑便更深了。 夜漓心、夜冉兄妹二人不依不饶,一口咬定是夜枕风所为,加上夜傲天推波助澜,一时夜枕风竟然陷入了众矢之的。 夜家祖祠面前,停放着两具尸体,夜枕风被人绑了过来,夜家众人要大家主夜世天给他们一个交代。 夜枕风道:“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夜世天坐在首座,看着台下跪着的儿子,和义愤填膺的众人,一时竟然陷入了两难。 一旁的骊歌内心不安,道:“天哥,风儿绝对不会杀自己人的!” 夜傲天道:“说他不会杀自己人谁信?他如今的境界夜家谁人能敌?一回来就打伤了夜家多少人!” “没错!”夜漓心站了出来,道:“一定是夜枕风知道我爹知晓了他的秘密,所以他要杀人灭口。” “秘密?什么秘密?”夜家众人窃窃私语起来,都惊恐地看着夜枕风。 夜漓心高声道:“夜枕风根本就不是夜家的骨血!” 听到这儿,夜枕风浑身一震,众人也均是一震,瞠目结舌,表示不敢相信。 骊歌摇头,道:“不,你胡说八道,风儿怎么不是夜家的骨肉?” 夜冉将一块灵牌扔在了地上,道:“那这又该如何解释?” 灵牌上赫然写着“爱儿夜枕风之灵位”几个大字。 骊歌瞳孔微缩,踉跄退后一步。 夜漓心指着灵牌道:“灵牌上写着爱儿夜枕风之灵位,既然如此,眼前的夜枕风又是何人?” 董梅哭喊着:“大家主,我夫君可不能白死啊,你得给个说法啊!” 这令得夜世天骑虎难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夜枕风低头看着那灵牌,心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自己不过是好心去探望了一下爷爷,怎么就被说成了杀人凶手。 突然,坐在首座的夜世天赫然起身,道:“夜枕风确实不是我的亲生骨肉。” 此话一出,祖祠再次陷入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夜世天,没想到他竟然会承认夜枕风不是自己的儿子,不仅是众人,就连骊歌都表示不敢置信。 她伸手捂住嘴,双目颤抖,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丈夫,道:“天哥,你在说什么?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夜世天沉声一叹,道:“阿骊,事到如今已经隐瞒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