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二百六十九章 皇陵所得【求票】
“两者都有。” 霍去病并未多解释,简单道:“古井是神州地脉的一处气眼。始皇陵坐落其上,得地脉之气滋养。” 始皇陵有许多东西,只凭进去一次,是不可能弄明白的。 霍去病当时进入井中。那井内是个葫芦形,底部有一个四五丈大的圆形空间,无天无地,连方向感也被弥漫的浩古之气所覆盖扰乱。 井中的水近乎干涸,只在井底还剩一个小小的水潭。 而他在井里,再次看见天地四极的那几句话。 上次在西匈奴战场浮现的青铜巨柱,应该就是天之四极之一。其存在和兵家有关,也和眼前神州之地气运攀升有关。 背后隐藏的真正秘密,目前还看不出多少端倪。 “你当时为何要跳入井内?” “不是跳进去的,是那条祖龙映现在井中的混沌气机内,祂传来一种神识般的念头和力量,把我拽下去的。” 霍去病道:“那井中唯有修兵者,持杀可入。 除了兵家,擅入者死!” 道尊恍然:“所以我当时告诉你上方有一条龙,你回应说不会有事,那时伱已经收到了祖龙传递的神念?” 两人说话的关键部分,以传声来交谈,所以不虑被人听到。 “霍侯,始皇陵的变化,那个会动的铜俑,还有后来出现的持戈者,是怎么回事?” 这句是钱坤藻问的。 他研究皇陵多年,对于今日所见,忍不住想弄清楚原因: “皇陵里,难道真有人能生而不死?” 霍去病道:“皇陵内的尸体可以万古不腐,得地脉气机蕴养,保持身体不衰。 持戈者……可能是已死的秦人大将,尸骸不毁,依旧守护着皇陵。” 众人都竖起耳朵。 皇陵之行,充满了奇诡不解之处,所有人都想知道原因。 “当皇陵有人闯入,持戈者生前分化封存的神念烙印,就会以某种方式被唤醒,进入他自己的尸体,形成‘活人’短暂复苏重现的景象。” “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并不确定。” 霍去病思索着进入皇陵的过程,看了眼身畔的刘清。 公主殿下的惊悸在他出来后,才逐渐淡去,但手心仍旧冰凉,冷汗未干。 月移中天。 队伍回到长安,各自散去。 道尊和霍去病,却是很有默契的来到书房小聚。 刚才众人都在,有些话不方便说。 道尊凝重道:“我怀疑那皇陵内,真有不死的人。” 霍去病道:“纵然能一时不死,也只限于那陵寝内部。这种不死,有什么意义?” “不死的诱惑太大了,刚才人多口杂。” 道尊续道:“当时有个想抢道简的红色影子,好像是个容貌艳丽,穿秦时宫装的女人。” “道简放在皇陵那么久她不抢,单单等我收回的时候,她才出手。 我觉得她的目的不是道简,而是想凭道简,做些其他事,比如说…她可能是想跟着我们出来!” 霍去病眼神微眯:“还有那个铜俑将军,我们想往外走的时候,有东西想跟着我们一起进入符号内的小空间,你感觉到没有?” 道尊颔首:“你怀疑是那个铜俑将军?” 霍去病:“始皇陵不但不允外人进去,且还像是个囚笼,在阻止里边的某些东西出来。 我研究俑阵的时候,就发现其力量是双向的,对外也对内。 皇陵深处,有东西被俑阵镇压,难以离开,甚至出不了那座皇陵核心的王城。” “祖龙的出现,并不是因为我们进去,而是因为有东西想出来,惊动了祂。” 道尊微微点头。 祖龙要是想攻击他们,他们不可能那么轻松离开皇陵。 霍去病:“我在井底还有些发现,始皇陵可能不止一层。” 道尊讶然道:“不止一层?” “始皇帝倾尽一国之力建造皇陵,绝不是单独为了将其建成墓葬,必有其他秘密。 这个秘密纵横道可能知道一些。 这也是他们这么多年,一直在蓄谋要进入其中的原因之一。” 道尊感觉脑仁疼,进一趟始皇陵,很多事没弄清楚,反而更复杂了。 “下次有机会,再去一趟。”霍去病道。 道尊脸色一僵:“我可担不起再折腾了,你要是还去,万万不要找我。” 顿了顿道:“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进入皇陵前就盯上那口井了,为什么?” “道尊可知道天地间的第一口井,是谁打造的?” “上古传说纷纭,有说是黄帝造的,也有说是尧或舜二帝所造。 反正都是上古大帝,他们是一家子,倒也不用分那么细。” 道尊笑道:“还有说那口井的锻造,凿通了九州之水的源头,引来一股无根之水,奔涌不息,最终造成了上古的那场大洪水。” “那皇陵里的井,难道就是天地间的第一口井?” “嗯。” “那井里有什么?” 霍去病已经确定那井和自己意识里的井,应该有某种联系,但形似神非,功用并不相同。 霍去病怀疑,皇陵那口井,是模仿自己意识里的井建造的。 当时他在井口外,还看见一座碑,其上写着黄帝,尧、舜,禹的名字,分别对应天地四方。 上古大帝一家子,祖祖辈辈都在和这口井打交道。 他们留下文字,刻在井壁上,共同提到天地四极,九州不可负载的字样。 某些秘密,好像是从上古就传下来,直到现在。 秦皇很可能也发现了这个秘密,是秘密的继承和参与者之一。 秦皇陵也和这个秘密有关。 某种意义上,霍去病现在也成了其中一员。 那井里除了蕴育天地古气,便是涉及相关秘密。 霍去病在井底看见一截青铜锁链,粗如巨柱,人不可环。 锁链上有繁密的咒文闪烁,从井壁延伸出来,直入井底的地面以下,始发点和终点在哪却是不知。 霍去病进去时,井底的水近乎干涸,只剩小小的一汪。 而他在井里,一共取出三件东西。 出来时道尊看见他手里拿的东西,是一块椭圆形,黄褐色,如玉板样的器物,非常厚重。 以霍去病的力量,也要竭尽全力才能搬动。 此外就是井里的水,剩余不多,霍去病装了一些出来。 感觉那水的灵气,堪比灵丹,随手薅了波羊毛。 最后,第三件东西是一柄玉刀。 就是纵横道,淮南王死后所留,近乎仙器品级的那种玉刀。 造型,气机都和从淮南王的玉刀相似。 霍去病此时便将其拿出来,递给道尊看了看。 玉刀当时在井里出现的过程,也是颇为奇特。 霍去病发现井底有青铜锁链,瞩目查看时,却是其上闪烁明灭的一枚符号里,推送出了这柄玉刀,落在他手中。 书房内,道尊接过玉刀,翻来覆去的看了看。 淮南王死后的玉刀,他也见过,确是很相似。 淮南王怎么会有始皇陵的东西? 两人短暂交流,所获信息有限,很难找出背后原因。 夜色渐深。 等道尊稍后离开,霍去病便整理了下皇陵之行的收获。 井里的水,玉刀,还有一块椭圆形,黄褐色如玉质的东西,像一面盾牌。 这东西不仅沉重,且坚硬的无法想象。 霍去病将三件东西收起来,便在书房展开修行,温养体内力量。 意识里,新的兵符气机流转,已快要打开,古井内灵韵升腾。 他在修行后回到后宅。 刘清沐浴后刚出来,头发垂散,美人如玉。 夏日时节,她穿着白色的贴身中衣,材质纤薄。臀半侧坐在卧榻上,双腿相叠,翘起来那只白净的脚上,挑着绣风尾纹的杏黄色鞋履,一荡一荡。精致的脚踝露在中衣和鞋履外,白的耀眼。 霍去病问道:“好些没有?” 刘清转过脸来,轻嗯了一声:“看见你出来就好多了。祖龙竟然真的存在……” 霍去病在她身畔坐下,揽过自家媳妇肩膀,决定安慰安慰公主殿下。 夫妻叙谈了半晚。 次日。 因为霍去病进入皇陵后,神州地脉气机变化剧烈,皇帝招他过去问了问。 得知他擅入皇陵,好一通训诫。 他在中午时来到卫军大殿,赵破奴,陈庆,复陆支,姚招等人依次被叫来。 以上几人,随同禁军一起回的长安。 “有事让你们去办!” “请郎中令吩咐!”几人异口同声。 “你们几个,明日启程,再回西域一趟。” 陈庆,复陆支,姚招都是眼神大亮。 赵破奴破楼兰,得了从骠侯的封赏,几人属实眼热,都有再立新功的打算。 “陈庆,姚招,你二人不必掩饰行藏,直接去玉门大营。复陆支另有安排,许你们两日内启程。” 几人齐声领命。 ———— 乌孙是西域大国。 不论是国力,国境,兵力,都冠绝西域。 乌孙位于西域西北角,龟兹,姑墨往北,便是其国境边缘。 乌孙境内有数座大型绿洲,草木繁茂,所以造就了其独特的优势。 匈奴最鼎盛时,控制西域,乌孙在诸事上仍具有独立性,不受匈奴管控,可见其力量。 汉近来在西域一系列动作,乌孙始终冷眼旁观,不帮助匈奴,也不加入汉。 汉驱逐匈奴后,往西域各国送信,让其到长安朝圣。 消息也送到了乌孙。 六月中的乌孙,天热如火灼。 王城大殿内,乌孙王居中而坐。 他今年四十九岁,年富力强,瘦长脸,短眉毛,眼瞳带着西域人独有的黄褐色,鼻翼很大,薄唇。 殿内下辖,还有二十余位乌孙权贵,大臣,将领。 送信的汉使已来了有段时间,乌孙王一直采取冷处理的态度,送来的信收了,但不给回复。 这是乌孙的一贯态度,向来不主动表明立场。 一般来说,他们冷处理一段时间,送信的使节就会走。 而乌孙因为其特殊性,并不怕在一定程度上得罪汉或者匈奴。 这次的汉使却是久居不走,大有收不到回信,一直住在乌孙的意思。 “汉使不走,是想逼我们表态。” 乌孙王一身褐色袍服,腰缠玉带,头上亦缠着头饰,中间镶嵌着一颗方形的绿色宝石。 “汉使若愿意住,就让他住,住上几年也无妨。” 乌孙大将乌连也,冷笑道:“汉想逼我们表态,让我们同意入汉,妄想!” 乌连也除了是乌孙大将,也是乌孙王的亲弟弟。 他表明不入汉的态度,是乌孙王暗中授意,也是乌孙王统一其他大臣意见的手段。 因为汉驱逐了匈奴,表现强势,近来乌孙有些大臣,也赞同向汉靠拢。 但对于乌孙王来说,入汉,就意味着削弱自己的权柄。 他心里不论是对汉,还是对匈奴都没半点好感,且相信乌孙有自保的力量。 汉想吞并西域诸国,在乌孙王看来,不可能成功。 其背后有些原因,汉人显然不清楚。 乌连也表明态度后,乌孙王扫视众臣: “本王已决定,不会去见什么汉人的皇帝。你们可直接告诉那汉使我的决定,他若赖着不走,就将其逐出去。” “大王,汉能胜匈奴,可见兵马之雄……”有大臣起身说话,想要劝诫。 乌孙王打断道:“逐走匈奴又如何?汉能胜匈奴,就能胜我乌孙? 这里是我乌孙世代经营之地……乌连也,你觉得如何?” 乌连也道:“我乌孙国三万雄兵,纵横西域无人能敌,可败任何强敌,包括汉和匈奴。” 乌孙王颔首道:“在我们的地方,汉若敢来,正要叫其知道我西域非是没有强国,当令其惨败而归,从此不敢提让我乌孙归附之事。” 又道:“汉若步步紧逼,我们就与匈奴联手,反之也是如此。匈奴当初得不到我乌孙支持,照样要滚出西域。 汉人亦不例外。” …… 长安。 霍去病去过皇陵后,在家休养生息,每日入朝当值,处理军务。 晚上则陪刘清研究蕴育下一代的问题。 时间进入七月,长安连日阴霾,小雨连绵。 同一时期,西域诸国的国主,仍以龟兹,姑墨两家为首,出西域往长安而来。 随后一段时间,更多的西域国主动身启程。 眼见要有数十位国主汇集长安,盛况空前。 而这天晚上,冠军侯府迎来一位特殊的客人。 Ps:求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