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不通在专人的引领下缓步走入了武馆内,当他踏上比试场的时候,场地上空无一人,看来轩辕胜龙还没有到场。 此时观众席因为余不通的入场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所有人都在高呼余不通的名字,似乎他才是月定国的首领,他才是真正的武者之巅。 余不通对此心如止水,因为他知道今天的一战将会是一场苦战,自己不仅毫无优势,而且还被剥夺了对神通使用的权利,所以他现在有些紧张。 他的目光紧紧看着对面武馆内黑漆漆的入口,他在等待一个人的出现,轩辕胜龙,他还从未与其谋面过,所以他很好奇此人到底生的一副什么皮囊。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轩辕胜龙越是不出现,余不通就越是感到紧张,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发干,嘴巴干涩。 就在余不通快等到不耐烦的时候,随着一阵异样的欢呼声而起,余不通定睛一看,通道的入口处渐渐显露出一个人影。 轩辕胜龙!他终于出现了! 在烈日的照耀之下,一个身着黄色锦袍,面如白玉,目如星斗,身形魁梧的男人在万人欢呼以及炙热的目光之下从入口处走到了阳光之下。 看着轩辕胜龙一副书生的面相,余不通很是诧异,他一直以为轩辕胜龙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温润如玉,压根就不像一个坏人。 当轩辕胜龙踏上比武场的时候,只见其一脸自信和骄傲的神情,眼睛微眯,一副睥睨众生的眼神。 余不通当真是被轩辕胜龙散发出来的气质给惊住了,本来他的形象就已经与幻想的够反差了,此刻他的全身还散发出一股独一无二的王霸之气,这让余不通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余不通,我们终于见面了” 没想到轩辕胜龙一上场就直接将余不通的真实身份给说了出来,这一点让余不通顿时愣在了原地,以至于忘记了回话。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轩辕胜龙一脸笑意地说道,此刻的气氛好像不是在战斗,更像是老友再会。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余不通终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像你这般年幼而且强大的人,世上又有几个呢?” “你能进入决赛,我是挺意外的” 轩辕胜龙先是环视了一圈场内,接着说道。 “好久没有呼吸决赛场上的空气了,真是有些怀念啊” 余不通见轩辕胜龙依旧在自说自话,他又转过头看了眼裁判的位置,发现裁判恭敬地站在场边,眼睛紧紧看着轩辕胜龙,似乎是在等待他的指示。 “可以开始了吗?” 余不通实在没心情与他废话,现在他距离目标就只差一步了,此刻他内心的欲火又开始燃烧了起来,他开始幻想自己战胜轩辕胜龙的画面,想到自己终于可以迈向第二个目标了,所以他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这么心急吗?你就这么有把握战胜我吗?” 轩辕胜龙见余不通一副焦急的模样,不怒反笑。 “不知道,打过才知道” “哈哈哈哈,好吧,既然你如此急切,那我就早点满足你吧” 轩辕胜龙说完之后朝着场边的裁判使了一个眼色。 裁判见状立马跑入场内,在获得两人点头认可之后,他终于挥起旗帜宣告了比试的开始。 随着比试正式开始,观众席内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所有人翘首以盼的决赛终于开始了,这不仅是武者的巅峰对决,更是下一届首领的决胜之局,所以这一天的上午在月定国的官员、武者、百姓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们都在看着,听着,等着今天的结果。 作为轩辕胜龙一方的新月党,此刻全党人员更是紧张而又兴奋,场内的他们呐喊助威的最为凶猛,但场外的他们却异常安静。 余不通看着眼前不动如山的轩辕胜龙,他没有选择马上出手,而是在观察,因为他还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加之自己又不能使用神通,所以他现在的战术是防守和观察为主。 对面的轩辕胜龙似乎看穿了余不通的心思,此时他根本就没有摆出战斗的架势,而是双手垂在两侧,嘴角上扬,眼神戏谑。 两人似乎都没有动手的打算。 裁判和观众也都很是好奇,不知道他们两人在想什么。 如果看过以前决赛的人一定会发现本次比试的异常,因为之前的双方选手并没有做过多的对峙,而是比试开始后就陷入了缠斗。 所以他们想不明白明明轩辕胜龙无论在比试经验和年龄,甚至心理层面上都占据了优势,为何迟迟不敢先手。 “大哥,这是在想什么呢,赶紧动手将那小子解决不就完事了吗?” 坐在内场边上的轩辕胜龙一派的三弟满脸急躁地喊道。 “三弟,你急什么,大哥自然有大哥的打算” “你可别小觑了那小子,虽然他被剥夺了神通的权利,但他的实力依旧还是很强的” ”别看他们两人都没有动,其实是在进行心理的博弈“ 坐在一旁的二哥说话的时候眼睛始终看着场上的二人,虽然他没有参加比试,但他却感受到了两者的气势以及蠢蠢欲动的氛围。 “这么复杂吗?大哥也太谨慎了” 三弟对此不以为然,始终觉得大哥太过于小心了。 “我看大哥是动了收他入党的心思” 一个声音从他们两人身后传来,三弟回头一看,说话的是身后站着的四弟。 “啊?大哥想收他入党?我看不可能吧!” “那小子现在不是在青月党的人吗?” 三弟一脸不敢置信地大声说道,从他的内心而言,他当然希望这样强大的对手能为自己党所用,但他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太低了。 “所以大哥才没有急着出手,这就好比熬鹰一般,两者比的不仅是实力,更多的是心理与意志” “要战胜一个人不难,难就难在让他从内心怕你,服你,崇拜你” 二哥见三弟依旧没有想明白,便耐心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