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边瞧边小心 狐鹿姑大单于在这里住了六天,和非玛缠绵了六天,到第七天王庭有事,母亲大阏氏派人来叫他,不得不回时,带着非玛回王庭了。 单于的阏氏,一看男人带回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女人,很是生气。单于多纳阏氏的规矩让她也没办法,倒也省心,由着他去。 狐鹿姑大单于除过每天早上,和各王爷官员例行公事见面外,就是和非玛在一起花天酒地。 他念卫律给自己献了位真正的黄花美女,让自己的儿子二十八岁的日逐王为军队首领,让卫律回来为军师。 卫律二次当上了军师,右校王的好多事务就被硬是揽下了。李陵倒落个清闲。 岳父於靬王看侄子迷恋酒色,又和卫律纠结在一起,恐自己一家受害。他和女婿商量,让女婿留在哈拉和林,自己要带着老伴和女儿及两个娃娃到坚昆生活。 李陵很支持这一决定,亲自把他们送回坚昆安排好一切,自己才回来。 初冬时节,天气渐渐寒冷,於靬王的老毛病犯了。坚昆的汉医看不了,赵镇派人叫回了李陵。李陵满足老人的想法,把他送到了贝加尔海苏仁兄处。当然一家子都跟着来了。 苏武看老朋友来很是高兴,立即给他们安排住处,把最好最暖和的房间,腾出来给有病的王爷住。梅尕每天按时给王爷大哥熬药调理,病也就慢慢减轻了。 於靬王一到这里首先心情放松了,他想,这里有妹子萨 满,有汉人朋友苏武,还有两位胡人兄弟,伊尔得和得里木陪着热闹。既就是病治不好,死在这里也很值得。 李陵一见苏武,有说不完的话。如今只有仁兄才是他的主心骨。他把这几来年来,特别是最近王庭发生的事情,统统的告诉了仁兄。 李陵说,“现在单于只顾和那女人花天酒地,顾不得其他了!” “这更可怕!卫律手握大权,你可不能小觑!”苏武说,“你岳父想得对。王庭乃是非之地,再说卫律又得宠,还是离开为好!” “是啊,我暂时还离不开,先瞧着!” “不是先瞧着,而是要,边瞧边小心!” “仁兄说的是!” “要提防着:胡人本性难改,有了积蓄就要犯汉,想得到大的利益!” “我知道,我尽力来阻止事情发生。” “你阻止不了的!”苏武沉思地,“恐怕他们要你带兵出征!” “我会推脱的!” “要是推脱不了,怎么办?” “我就让他们受到教训!” 果不其然,李陵回到王庭,单于命他带兵抢掠西域通道乌孙。李陵不去不成,可是冰天雪地如何出征……李陵想了整整两天,自己服了泻药,装病不起,派人告知单于。 单于知道卫律和李陵不合就差卫律前来探访。卫律一见李陵面如土色卧病在榻,着急地:“右校王,你这是怎么了?” “不知、咋的,昨夜、就浑身无力,起不、来榻!”李陵痛苦地。 “看来这病来势凶猛,可别是不好的病!”卫律知道草原流行一种怪病,人突然就猝死了。 “我、想、也是。晚饭时、还好好的,睡觉时、突然就、浑身无力了!”他喘着说。 “我去请王庭萨满!” “不用、了,我让去、请沮渠、萨满了。” 这时,韩玉林带着沮渠格尔和沮渠胡犴进来。沮渠一见卫律招呼道:“卫大将军也在!” “快,快给右校王诊病!”卫律忙说。 沮渠格尔先让儿子把脉。胡犴诊了脉说:“脉象——好像是温病!” 卫律一听这,忙告辞说:“右校王,你好好养病,我事务繁忙,先告辞了!” “玉、玉林、送,大将军!”李陵吩咐。 “是!”韩玉林答应着跟出去。卫律但怕染上疾病,快步出了门。 卫律一走,李陵起身笑了。 沮渠说:“在路上,玉林把情况告诉了我!” 胡犴说:“姑父,我一听韩叔叔一说,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单于让你干你不愿意干的事情!” “聪明!”李陵对他说,“你去韩叔屋里玩会儿,我和你阿爸有话说。” “好!我正想要韩叔教我两招呢!”胡犴高兴地走出去。 沮渠问:“啥事?” 他下榻,在柜子里拿了袋东西递给他。 “啥?”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沮渠打开一看:“鹿茸!哪来的?” “贝加尔海带给你的!” “他们还好吗?” “现在王爷都在那里,你说好不好?” “这我就放心了!不过,得感谢你给他们派的两位保护者!” “你妹妹他们夫妻帮他两人成了家,安了心!” “苏大哥真是个置家、治国的能行人!” “是啊!可他——” “感谢了!你再去时说一声,我给他们带些好东西!” “好!”李陵拿出自做的一付象棋,“来咱们走几盘!” 那次,沮渠以给吓病了的卫律做法为名,李陵派人护送他到贝加尔海,看忘了妹妹他们回来后,两人就成了好朋友。 沮渠八岁的女儿在这里学习武艺,成了於维尔兰两口子的干女儿。他只要一进京城,就他这里落脚,相谈、下棋。 三天后,单于让卫律荐人,带骑兵千人出兵骚扰了一回西域道,半数损失而归,老实了些 今年寒冬,这里没有聚集多数住家,只来了三户,还是住在巴特尔家附近。 於靬王在这里,没有了吵嚷,心里没恐惧,在梅尕两口子的照料下病渐渐轻了,不大咳喘了。他从坚昆带来付象棋, 在苏武的教导下慢慢地懂得了其中的道理,会下了。 苏武是忙人,不能每天都能陪他下棋,於靬王就教两位胡人兄弟。伊尔得和得里木,满脑解不开其中之理,老是教不上道,他一发急就咳嗽。 苏武瞧着他着急咳嗽,气得收了他的象棋。给他弄了把裁刀,裁割薄羊皮。目的不是让他干活,而是让他慢慢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