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开山急步迎上,一恭:“五爷,我只本分的庄稼汉,赚一份工钱,就会凭良心做事,况且陶家对我有恩---”。 霍刀摆手一笑,说道:“那就好--”,向羞耻绽红着脸,深深埋着头的陶红挤眼弄眉笑道:“那我走了---”。 “嗯---”陶红轻哼着,当真见霍刀迈开脚却是急忙问道:“你不吃了早饭再走吗?” 不想霍刀脸皮厚,急得缩了回来,退后几步贴在陶红身侧轻笑道:“有早饭啊,那当然要吃了---”又摸了摸肚皮笑道:“累了一晚上了---早饿了”。 不过这话,外人听来却有多重意思,但不怪别人多想,陶红自己都是如此作想,羞愧样子,气嘟着,踹了霍刀一脚,才是移身说道:“你等会,我去弄”。 许许,搬上来一篓早点,大葱卷饼,葱爆油茶招唤罗开山那群拥工一起用餐。还特意拿来两张卷饼,塞给霍刀。 霍刀乐乐勒着嘴,大块撕着,大口啃起,傻傻一笑,向陶红顶了一下,在耳边咬道:“留好门,晚上再来砸你明火---”。 “土匪---谁想你来了”陶红脸上羞红,暗斥着,更是怀里一掏,偷偷塞了两个鸡蛋到霍刀手里,轻骂道:“少来烦我---害得我都没脸见人了”。 霍刀哼着小曲,迈着步子,走出陶家小院,不远处石蛋早就牵着马在那候着。 将剩下的一张卷饼塞给石蛋外加一鸡蛋笑道:“你五嫂给你的---”。 石蛋那是乐开了花,急切的啃着,还不忘笑道:“谢谢五嫂---”。 二人飞身上马,向甘泉寨驰去,刚路过寨外麦田那兵营,却是乱成一团,霍刀问道:“丁连长没被狼刁走吗?” “嗨---那溅人溅命,狗都稀啃他,何况狼---被那群兵匪抬回营中,估计只剩一口气”石蛋一脸写就是兴奋,一个部队连长被整成如此下场,何曾想过。 霍刀感叹道:“寨里终于可以安生几天了,不过不能不防---”。 石蛋突是一想问道:“姓丁会不会借此事报复啊”。 “报复是肯定,但此事他只能咽下肚里,决口不敢再提一个字”霍刀想想就乐,不过庆幸陶红没事。 刚是入寨,便是一群人追了上来,霍刚最急,急问道:“五哥一晚上你跑哪去了,所有人都在找你”。 霍刀诧异问道:“找我做什么---”。 “不是那丁贼子,今天要进寨吗?温老和你阿大在节义堂等你”霍钢说道:“老问我,你去哪?”。 “你说了---”霍刀问道。 “哪能呢?”霍钢嘻嘻一笑:“五哥,下次砸明火,带上我呗”。 “砸你个奶---没有的事”霍刀斥道。 霍钢乖乖的摸了摸,嘟道:“还不承认---”。 说话,飞马上到了节义堂外,下马丢给石蛋,便是进堂,不等他人说,便是说道:“丁连长可能接下三四天都不会进寨了”。 温德望仰起头,诧异的看着霍刀问道:“为何?” 霍刀直接了当的说道:“让我收拾了--估计没有四五天下不了坑”。 “小五,你的脾气怎么不知道收敛一些”霍震南气愤的看着霍刀,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总觉他为何不能成熟稳重一些。也好早点把重担交负在他的手里。 霍华本分,常深藏于家中,只好读书写字,当然他也是寨子公认最有文化的一个,却是一个半吊子的书生,文文弱弱,有着一骨子的气节,没有半点脾气和勇气。比霍刀大个半岁以四哥自居,好奇的问道:“五弟,听说昨晚你单枪匹马去桃下村杀土匪,太鲁莽了,万一出什么意外怎办”。 霍钢进堂笑道:“哥,哪是土匪,是丁贵那畜生,想砸五嫂的明火,你说谁能忍,如换我,定是先阉再杀,抛尸荒野,哪还能留他活到天明---五哥还是善良了---”。 当然,这些还是硬扯着石蛋问来的。气得他是跺脚,恨不能飞出山寨,一刀一个劈了这群兵匪。 温德望是乎想得更简单怒吼道:“姓丁这畜生,---小五你怎么不借此大好机会杀了他,也可解山寨之围”。 “不---不--”霍震南摆手道:“小五做得对,人死账清,无凭无据,那些兵匪想找什么借口都可以,那时山寨就更加危险了,反倒是权当他是土匪,至命一击却还是半条命在,他想借题发挥却是被抓住了尾巴”。 霍刀顺势拍上马屁笑道:“阿大英明---”。 “哈哈---”霍震南笑道:“想夸自已就夸吗?何必捎上我---”。 温德望见那两父子相互捧着,又喜又怨,稍是低着头问道:“小五,那接下你有什么按排---”。 霍刀装模作样的想着,许久才是说道:“多亏了那丁畜生给的建议,以匪制匪---”。 “要怎么做”温德望急切的问道。 霍刀卖着关子笑道:“你届时看戏就好了---”。 温德望瞪着眼睛,咪着一笑:“还跟我老头子卖关子---”。 霍刀却是说道:“对了,接下来那丁畜生定是变本加历,山寨可能要熬上十天左右---”。 温德望无所谓的笑道:“不就是熬,这年岁谁不熬着过日子,有一天算一天”。 霍刀反是笑问道:“没好饭无好茶、无酒无肉,天天野菜团子;不能外出听书唱堂会闭门修户;该下地下地,该织布织布---”。 “操个大奶,那不是连和尚都不如---”温德望第一个觉得委屈难熬。 霍刀又是一个滑笑,说道:“温老想喝酒吃肉,听戏唱堂会,也不是不可以---”。 温德望立马兴奋问道:“怎又可以了”。 霍刀笑道:“我阿大要迎小妈进门,酒宴你包了,堂会柳叔出钱---”。 温德望急忙问道:“那你阿大出什么---”。 “出力啊---”霍刀哈哈一笑。 却是遭来霍震南一阵白眼,斥道:“没大没小,连你老子的玩笑也敢开”。 霍刀说道:“我说正经的,是该给小妈办场像样的婚礼了,不过这婚宴温太公和柳叔帮称也是必须的---我们霍担着风险呢?”。 “这是何道理---你阿大快活,娶婆姨,凭什我们出钱--”温德望不情愿的问道。 霍刀说道:“我小妈还要遭土匪劫道抢婚啊,这种倒霉事,要不你们来”。 霍震南回绝道:“你又想唱哪一出啊”。 霍刀伸手向温德望和柳清河要道:“你们答应出这份钱,我就说,不想出,那就没意义了”。 细细品来,多少还是明白点味来,温德望点笑道:“出,五十桌够了吧”。 “够了”霍刀又看着柳清河。反倒是柳清河小气了,轻轻嘟问道:“小志和那陶家女子不是半个月后也迎亲办事吗?要不提前办---” 却是又摇头,觉得哪里不对,反是霍刀提醒了他笑道:“小志同意,你觉得陶碧会同意吗?陶家知根知底没钱小庄户,劫个屁啊,我小妈不同,她是外乡人,就说带着好几箱的金银珠宝嫁入甘泉寨”。 想想有理,见他点头答应,才是说道:“很简单,只是想告诉我们与土匪不但没有勾结,反而有着不共戴天的大仇,更告诉他们,即便是驻扎在甘泉寨外也不安全,随时随地会遭土废洗劫---”。 温德望问道:“何时?” “十天后,把丁连长打得只剩半条命了,起码请他喝顿大酒吧”霍刀哈哈笑道。 霍震南算是同意了指着霍刀:“就会耍小聪明---小妈那边我去说---”。 “不用--”霍刀笑道:“不过,要委屈阿大些日子,我让沈凌带小妈先去桃花坞住几天---十后天迎亲过门,寨里明天也要开始准备起来”。 温德望却又反对道:“如果那姓丁想出兵剿匪,哪来的匪给他剿啊”。 霍钢那火暴气,真是坐不住,娘娘唧唧的,猛的拍案站起冷笑道:“德性,他还剿匪,不被土匪剿了算他幸运,我借他十个胆,再派给人敲锣打鼓给他壮行”。 一通按排,霍刀陪着在桃花坞住下,享受左拥右抱的日子,只可惜,陶家败落至此,唯剩一进小院还是完整的,院后还有若大的酒坊正紧锣紧密鼓的整修着,没多余的房间,霍刀只一人委屈的在堂屋小厅中打个地铺,但整个庄院和酒坊掩埋桃花林中,小桥流水景色优美,倒也是惬意。连着几天却是无趣。 整天在桃花林里转悠着,桃树一棵挨着一棵,株株像是一把把大伞向四周撑开,只留树下一人多高的空档,让人在其中穿行。此时节正值深冬,每株桃树均被庄户们和桔杆麦杆包得结实,每隔几百米还有成堆的麦杆堆着一个个小土包。远远望真像是一座座坟头。 “想什么呢?”霍刀正躺麦堆下,嘴还是咬着一麦杆,望着头顶那交错相接的桃枝,沈凌猫着步,走了上来,蹲在身边问道。 霍刀嘻嘻一笑:“想你啊---”。 “切---谁信啊”沈凌冷哼着鼻头,支手撑着下巴。 不料,霍刀挺身一翻,直接将她压在麦堆上,低头便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