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秦威大惊。 秦威暗叫不好,条件反射般打出左拳。岂知,穆风整个身子如泥鳅一般,以左手为支点,顺着秦威的粗腰,滑到了背后。还不待秦威反应过来,穆风右手扣住秦威左臂肘关节。内劲猝然凝聚,双手一用力,只听得一声惨叫,秦威双臂肘关节被裂地粉碎。 这叫声还没落下,秦威又是大叫起来,众人被叫声惊醒,细看之下,只见穆风现在单膝跪在秦威脚下,双手正一左一右扣在秦威的膝盖骨上面。 躲在不远处观战的上官淳只感觉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幸亏被身旁的黄老扶住。穆风这小子怎么这么喜欢捏膝盖骨,上官淳心想,以后定不敢再招惹这个恶神了。 “臭小子,我杀了你!”秦威躺在地上翻滚,口中破口大骂。他心里恨不得把穆风千刀万剐。 听到秦威大叫,秦府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去搀扶秦威,怎料秦威双腿已废,根本就立不起来。无奈只得几人把他抬进内堂,找大夫疗伤去了。 此时在场的高手,除了黄老之外,武阳胤也到了,他一直都在人群中旁观,对于穆风他以前或许会恨,但是此刻他不敢再恨了,恨一个人也是要有资格的。 当然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两个后天巅峰的高手。一个是城主府护卫长彭春,另一个也是都护府的廷尉叫卓青。他们都是应邀参加婚礼的,不料反而看了出好戏。彭春号称凤栖城内先天境下第一人。而卓青呢,因为秦威比他厉害,因此在都尉府一直被秦威压着。 此刻秦威被人废了手脚,最开心的莫过于他,秦威不在,那他就是都尉王秉章的第一好手。然而作为衙门廷尉,他也不得不管此事。打伤朝廷命官,罪责不小。 “彭兄,您是代表城主大人的,此人当街行凶,还请彭兄做主。”卓青自知不是穆风对手,于是乎想让彭春替他出头。 “彭大人,卓大人,不得了了,我家老爷的丹田被他毁了。”这时候,自秦府内院跑出来一个人大叫道。他们把秦威抬进去后,秦威想运内劲压住疼痛,岂知他怎么也提不起内劲。随之一番查看,才知道自己丹田不知何时被穆风所毁。 彭春、卓青以及众人俱都一惊,毁人丹田,那是将人废了武功啊,终生不得再练武。然而,他们努力回忆全程打斗的细节,却不知道穆风是何时出手毁的。 “穆风是吧!你出手未免太过歹毒了,你与他无冤无仇,何故要毁他丹田。”彭春心中不愤。 “这个可冤枉我了,我只是后天武者,能把秦威打伤就已经很侥幸了,又怎么有能力毁他丹田呢!刚刚战斗,你们也看到了,我是一直都被压着打。若非我出其不意,那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穆风做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哼,休的狡辩。你当街行凶,跟我回衙门吧!”彭春冷哼道。刚刚打斗,他看的清楚,确实如穆风所言,不过穆风所出的奇招就有些蹊跷了。 “回衙门可以,我奉公守法,并无所畏惧。只是我要说明的是,此番是我跟秦威的私人恩怨,况且,打斗前我们是有过赌约的。”梓澜帝国以法制天下,因此刑罚极为严厉。穆风打伤他人,确实已经触犯法律。 不过,梓澜帝国大律也曾言道:江湖恩怨可约斗,但不可伤及性命。既如此,穆风自是要一口咬定是约斗,而且在场百余人可证实他所说的话。况且只是打伤,却也不能定罪于他。只是,这次打伤的是廷尉,还是都护府的六品官员,这样此事就不好办了。 。“走吧,跟我去都护府衙门。”卓青作为廷尉,而且还碰上了。即使他很满意秦威被废,此时他也不得不秉公办理。 穆风也不反抗,与秋冥等人交代一番后,就跟着彭春卓青二人前往都尉府。吴晚晴自是放心不下穆风,担心他受到伤害,因此也跟着去了。 都护府偏厅内。 一个中年人疾步徘徊,面色凝重。一旁的卓青欲言又止,不知怎么开口。 护中年人正是都尉府首座安西都护王秉章,他的左膀右臂被人废了武功,他是恼怒非常。可对于凶手穆风,他却无可奈何。 从昨日秦威被伤,已经十个时辰了。这段时间里,先后来了好几拨人。当先便是秦府的人,请求王秉章为秦威报仇,惩处凶手。接着城内好几个商贾巨富状告穆风扰乱治安,得需严办。王秉章好说歹说让他们离开,可半夜里,府内又潜入黑衣人,黑衣人挥手间将卓青打吐血,并且警告王秉章要好生侍候穆风。 今日刚才拂晓,梓澜帝国那边传来口谕,要他立马放了穆风。可还不待王秉章缓过神来,城主府派人来说,要将穆风完好无损的送到城主府内。 释放穆风那是势在必行的,可怎么放呢?他是朝廷下放的官员,一切都是要以朝廷指令为准。可凤栖城城主又是何许人也,城主司徒家传承数百年,在凤栖城根深蒂固。明面上他王秉章是凤栖城最高官员,可他每有大事都必向城主请示,城主默认了他才敢行事。 朝廷对此事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原则问题,朝廷也不会干预城主的决定。此番朝廷的意思和城主旨意相冲,他着实不知如何处理是好。 梓澜帝国五大都护府,唯有他王秉章混的最惨。每每想到此,不禁有些落寞。 “大人,何必纠结呢!我们就跟穆风说城主有请,只要他出了廷尉衙门,就不关我的事了。”卓青在一旁说道。 “哪有这般简单,朝廷和城主府积怨已久,任何一件小事处理不得当,就会激起千层浪。”王秉章连连摇头,随之眼睛一亮:“卓青,你去将穆风带过来,我们大张旗鼓的送他出去,然后再派人去找彭春,就让他们自己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