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这次出门,又清瘦了许多。”杨母伸手摸了摸,杨林消瘦的面容,心庝的说道。 随即想到旁边还有客人,向着柳如烟看去。顿时眼睛就有些直了,心想这真是一个标志的姑娘。 “娘亲,我来为你们介绍一下。 这位是柳如烟柳女侠,是孩儿的救命恩人。”杨林向杨母他们介绍完柳如烟的身份。 接着对柳如烟说道:“这位是我母亲,这是我妹妹杨嫣然,这位是带我长大的吴伯。” 柳如烟赶紧行礼道:“见过伯母,见过嫣然妹妹,见过吴伯。” 杨林见母亲三人都看着柳如烟,知道他们对于自己突然带回来一个姑娘,有些接受不能。 逐开口说道:“外面风大,娘,吴伯,小妹,我们还是进屋在说吧!” 众人座下后,吴伯赶紧去为他们准备茶水。 杨母见状,怕吴伯年纪大了,磕着碰着什么的,赶紧让丫头去帮着吴伯。 “这位柳姑娘柳女侠,是孩儿的救命恩人。孩儿归家时路上遇到劫匪……。 饿晕倒在路边,是这位柳女侠背着孩儿走了十几里路。才走到附近的镇上找大夫为孩儿诊治。”杨林坐下身来整了整衣冠,微低头向杨母行了一礼说道。 杨母听着杨林说他遇贼,饿晕倒在路边时十分伤心难过。 等杨林说到柳如烟救为了他儿子的命,背了他十几里路才找到医师时,起身拉开椅子,就要向柳如烟行大礼谢恩。 “伯母万万不可如此,我和杨林是朋友,让您对我行礼。 这不是要折晚辈的寿嘛,应该是晚辈向伯母您行礼才对!”柳如烟对杨林有着朦胧的情绪,那里肯受杨母的礼。 见状赶紧起身过去扶住杨母说道,说完弯腰准备给杨母行礼。 杨母赶紧拉住柳如烟的手说道:“柳姑娘,使不得,使不得呀! 您救了我儿子的命,就是救了我们全家的命。贫妇那敢受柳姑娘您的礼呀!” 杨林见状赶紧过去扶住杨母说道:“娘,柳姑娘乃是女中豪杰,并不爱这些虚礼。 况且现在天色已晚,柳姑娘又随孩儿赶了一天路。 一路风尘,实在是又累又乏,我们先给柳女侠准备房间让她先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在说吧!” 杨母回过神来忙说道:“我儿说的是,我儿说的是,恩人随我儿赶了一天路。 是应该要先休息,我这就去为恩人收佮房间。” “少奶奶,先喝点茶提提神,再去忙吧!”这时吴伯端着茶水进来,接过杨母的话说道。 由于柳如烟是女眷,他也不好说让杨母休息,他去收拾的话。 杨嫣然在吴伯后面说道:“娘,房间由我去收佮。您还是坐下陪哥哥和柳姐姐说会话吧! 等收佮好了,我在过来叫柳姐姐去休息。” 三人边喝茶,边说着话,杨母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想到儿子在外风尘仆仆半个月,还是让他先休息一晚在告诉他那个消息。 杨嫣然把自己的房间好好收佮了一番,让柳如烟住了进去。 杨嫣然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见旁边的母亲也是一样。 轻声开口说道:“娘亲,你说那件事我们什么时候告诉哥。” 杨母沉默了几秒说道:“反正都是要说的,等明天吃过早饭后就告诉他吧!” 杨林是现代人,不同于古人。 直到第二天十来点钟才醒来。 杨母以为是他出门太劳累,故而也没去叫醒他。 杨母见杨林起床洗漱,就去厨房加热了一下,杨林没吃的早餐。热好端过来,看着杨林吃完饭。 拉着他的手说道:“林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成年人,对于有些事要有担当。 昨晚呢,为娘看你累了,有些事便没有告诉你。 今天为娘给你说个事,你听后千万要沉住气,万万不可莽撞行事。” 杨林听着杨母遮遮掩掩,竟是害怕突然说出来,怕他承受不了的打击的话。 就莫名的想起了,更夫说他们家有事发生,叫他快回家的话。 不过杨林并不是真的书生杨林,对发生什么事也不是太在意。 装着严肃认真的说道:“娘亲,我是个男人,年纪也不小了,已经不是小孩子,没有什么事是不可承受的。 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请娘亲您明说。” “你未…”杨母理了理思路,刚说了两个字。 外面传来了吴伯的怒吼声:“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给我滚出去。” 这时只听一个听着有些低声下气的声音说道:“吴老哥,您就让我进去吧! 我是听说贤侄回来了,专门过来给嫂子和贤侄赔罪的。” 杨母听到外面那个人的说话声,脸现怒气,也没有心情往下说了,打开房门,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杨林见状,也跟在杨母身后走了出房门。 一出门就看见吴伯把一个中年男子往外推。 中年男子刚被推到门口处,看见杨林母子二人出来。 激动的大喊道:“嫂子,贤侄,我今天是专门过来请罪的。还请嫂子和贤侄给个机会弥补过错呀!” 杨母看到他虽然很生气,但毕竟是书香门第,讲究礼仪。 开口说道:“吴大哥,放开顾老爷,让他进来吧!” 听到少奶奶发话,吴伯狠狠的瞪了那个顾老爷一眼后才让开。 顾老爷连忙走过来说道:“小弟见过嫂子,我和杨兄乃是八拜之交。嫂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顾同,或者小顾就可以了! 叫我顾老爷,小弟可万万承受不起呀!”(这里的古代,不同于地球上的古代。不会有嫂子叫丈夫的弟弟,叔叔啊什么奇葩称呼的事发生。) 杨母冷着脸开口说道:“顾老爷言重了,夫家去得早,贫妇现在那里还敢高攀顾老爷。” 杨林对这个顾老爷虽然不是很熟悉,梦中也只匆匆见过一两次。 但他的身份还是知道的,是这个世界杨林父亲的结拜兄弟。 同时又是他的准岳父,结合先前的信息和现在的情形。杨林隐隐想明白了些什么? “小侄杨林见过叔父,给叔父大人请安。”不过他还是装作啥都不知道似的上前行礼问安。 顾同想到杨母刚才十分生蔬的话,又见杨林彬彬有礼的向自己请安。 话虽恭敬,但语气中却丝毫不见往曰的亲切之感。 顾同复杂难明的站着愣了几秒,心想两家几十年的交情。难道就因为这件事而没了吗? 想到他和杨林父亲结拜时发下的誓言,又经过重重磨难之下的兄弟之情。 越想越不甘心,一咬牙,跪在杨林母子二人面前哭喊道:“是我对不起贤侄,对不起嫂子。死后更是无颜面见下面的兄长……” 偷偷瞄了两人一眼又接着嚎嚎大哭道:“都是我的错呀!是我教女无方,才教出如此劣女。做下如此丑事……” 刚巧柳如烟和妹妹杨嫣然出门买东西回来,就见顾同跪在杨林母子二人面前边嚎嚎大哭,边诉说着什么? 柳如烟不了解事情的经过,不敢随便去劝。 而杨嫣然大致猜到了什么,却只“啍”了一声后拉着柳如烟去旁边诉说着什么? 杨母那里见过这个阵仗,看着顾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跪在地上哭喊。 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随即心里做着剧烈的斗争。 想起了十几年来,两家如一家的点点滴滴。 以及顾家对杨家明里暗里的接济,现在见他情真义切,不顾颜面的下跪哭喊认错。 转头看了儿子一眼,见他满脸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 “二弟请起,这件事其实也不能全怪二弟。 二弟常年在外奔波,蔬于管教防范,家中才会出这样的的事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上前几步对顾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