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作死看下金盒机关的吴耐,一脸期待的盯着白郁。 白郁不是一个很会拒绝别人的人,他有些难为的问到:“兄长你……都说自己在作死了,为什么还要硬着头皮去撞南墙呢……” 吴耐回到:“你想想,刚刚我们明明触碰过这个石台,可是什么反应也没有呀?我在想,那老狐狸到底有没有在骗我们。” 白郁疑惑的问到:“怀疑宰相大人骗不骗我们?这……我不太懂现在兄长在想什么……” 吴耐说到:“如果那老狐狸骗我们,说明他只是在虚张声势,那后面他说的很多事和话,可能都只是吓吓我们而已。可如果他没骗我们,我们就真的要小心行事了。” 吴耐心想:毕竟,吕云河刚刚那杀气腾腾的样子甚是骇人,若他不是演给自己看的话,那他一旦真的动起手来,肯定会鸡犬不留。柳氏,白氏和自己,只怕会被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抹掉。 所以现在摸下底,也好想想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白郁叹了口气说到:“好吧……那么兄长,我需要做点什么?” 吴耐指了指暗门处的墙缝,说到:“小白,你站在暗门旁边,如果真的不小心触动了机关,你顶一会门,我们也好逃出去。” “明白了。”说罢,白郁便站到门槛上,把自己的七尺长剑钢旋风当成门栓一样,按在了暗门的墙缝上。 “好,小白,你稍等一下,我先来看看。”吴耐脸贴着石座上,仔细地看着乾坤金盒的底部。 吴耐发现,在盒子底下,确实有一条细细的小缝,可底部到底是什么,又实在是看不清楚。 吴耐心想,如果只是重量不变,位置变一下,也许不会有问题。 可也有风险,这要万一没掌握好,真触发了机关,自己跟白郁可就要喂鱼了。 吴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白郁说到:“小白,如果情况不妙,你不行就一个人先走。” 白郁回到:“兄长,白郁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放心吧,这道门我一定会死死顶住。” “好兄弟。”吴耐笑了笑,然后缓缓的将双手张开,一点点的向盒子摸了过去。 白郁眼睛死死地盯着吴耐渐渐靠近盒子的手,他紧张地注视着,心中还不停的想象着。如果机关一旦触发,会不会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立刻被大水所淹没,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底里变成两只水鬼。 吴耐的两只食指先轻轻触碰到了盒子,他立刻停了下来,白郁看得目不转睛,他生怕下一刻吴耐就触动了机关,如果自己没把门顶好,二人就失去了逃生的机会。 原来吴耐只是小心地试探下,看看这个机关有多灵敏,目前来看,还算没有问题。 于是吴耐又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试着用姆指缓缓贴上去,可他还是太紧张,让盒子动了一下。 白郁吓了一跳,赶紧死命用剑抵在墙缝上,而吴耐紧张得咬紧了牙关,手不敢松开,更不敢用力。 盒子底下发出一声摩擦响,二人不敢乱动,仔细注意着这阵响动是否会引起什么变化。 他们等了一小会,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于是二人才算松了一口气。 缓了一缓,吴耐再吸一口气,开始缓缓推动着盒子。 吴耐小心地推着盒子,口中碎碎念到:“一点点就好……听话……一点点就好……” 白郁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分散掉哪怕吴耐一点点的注意力,他只能把眼睛挣得大大的盯着盒子。 “够了!这样就有少许灯光可以透进去了!” 白郁听到吴耐这句话,总算是放下了心中的石头。 而吴耐再次把脸贴在石座上,往盒子底下的缝隙处看去。 白郁见吴耐盯了半天也不说话,于是有些心急地问到:“兄长……你可有看到什么吗?” 吴耐回到:“小白,那只老狐狸确实没有骗我们……在这个箱子底下,确实有一块木垫。箱子看似放在石台上,其实承受它重量的,是下面的那块木垫。” 吴耐抬起头来继续说到:“怪不得刚刚我们明明有触碰过石座,机关却没有任何反应。如果木垫上的重量没有变化,那么只是触碰石台,是不会影响到机关的。” 白郁依旧小心翼翼地把剑压在墙缝上,问到:“那么兄长,你刚刚说到,如果宰相没有骗我们,那意思就是说,我们若是敢泄漏这里的秘密,他就一定不会放过我们了?” “嗯,可以这么说。” 吴耐拍拍白郁肩,意思他不用再担心机关了,然后又疑惑地自语到:“奇怪,既然这里有秘密的事情是真的,而且听口气还非常重要,重要到他可以不惜一切,绝情的把所有知道秘密的人全部都抹杀掉。啧……那么他这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放我们一马呢?” 吴耐实在想不明白,他心中清楚,跟外国使节比武这种事,对吕云河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国家大事。 简单来说,自己对吕云河来说,可有可无,真要办了自己,无非就是惹皇帝陛下不高兴而已。 吕云河是三朝元老,且位高权重,皇上不但很崇拜他,他还是皇上的恩师,就算违背了皇上的意愿,对他来说也不痛不痒。 那么,这老狐狸到底是为什么呢? 吴耐实在是想不明白。 一旁的白郁没有打扰自己义兄的思绪,他一语不发的在一旁等着。 吴耐想了一会,还是想不明白,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白郁说到:“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小白,我们上去吧!” 白郁点了点头,于是二人顺着地道,走回了尚武殿。 二人在上层的暗门前先听了听响动,确认了尚武殿中果然无人,随后找到机关打开上层暗门,一路走到了尚武殿的内院。 外面的乌云此刻已彻底散去,看到久别重逢的月光,吴耐感觉自己如同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白郁此刻问到:“兄长,现在出来了,外面也没什么动静,我们是不是直接回别院去?” 吴耐对白郁说到:“小白!脱衣服!” “哦,”白郁正要解扣子,突然问到:“啊?兄长?为何要宽衣啊?” 吴耐一边解着自己扣子,一边说到:“小白!我们的夜行衣是双面的!你忘记了?” 白郁这才反应过来:“哎呀!今天晚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都把这茬给忘了!” 二人把衣裤翻了一面,然后又穿回了身上,一身黑衣,瞬间变成了一白一蓝两套不同的衣裳。 吴耐笑了笑,指着自己这身白的调侃到:“小白,我觉得白色的这套应该是你穿才对。” 白郁认真的回到:“兄长,虽然我姓白,但姓白的人,并不一定就要穿白色的衣裳呀。如果一个人姓雷,那他岂不是要天天被雷给劈一遍了?” 吴耐笑道:“小白,我觉得你以后就算不靠剑吃饭,跑去天桥说相声,你也一定饿不死……” “啊?”白郁又听得不明就里。 “没什么,准备回去吧,我先探探路。”说罢,吴耐推开尚武殿的院门,伸头出去探了探,他发现,四下确实没有一人,吕云河果然把人都撤走了。 “没人,走!” 吴耐大摇大摆的走在正路上,白郁有些不安心,问到:“兄长,我们还是小心点吧?” 吴耐回到:“放心!老狐狸铁定把人都撤走了,咱们只管安心走。” 吴耐刚刚说完,只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怒吼:“什么人!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