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林冷哼一声,当先带路,带着王实仙三人走进月花楼内, 一进门,灯光比较昏暗,入目是面浮雕祥云的华夏式木质隔断,两边是大堂的入口,传来阵阵的丝竹声,从边上进去才让人眼前一亮,大概有11米挑高的大堂,天花板上有盏巨大的宫灯型吊灯垂下,暖色的灯光映照着大厅,与宫灯对应的是大堂中间的小桥流水。越过小桥有座铺着红毯非常豪华的Y型楼梯通往大堂的二楼。大堂的两侧休闲区、小桥上、楼梯上、二楼的走廊扶手处都是些各式风情的美女陪着客人,轻声漫语,摇曳多姿,整个大堂显得热闹而优雅。 “怎么样?不错吧!”阿林得意地说道:“这里可是我们开泰市最顶级最专业的青楼!” 对比之下,李家那金碧辉煌确实显得有点层次不高,不过两家走的路线不一样,一个现代风格,一个偏古代格调。看着对面迎过来的一位颇有姿色的中年美妇,王实仙诧异地说道:“不是赌场吗?” 这种场合明显很对叶知秋的口味,激发他的创造欲望,四处打量,要不是顾及秦雨蒙在场,早就大声赞赏,心里暗自盘算着定要找个时间单独再来这里一趟! “这里是场面,赌场也有,在上面。”阿林介绍道。 “哎呦,阿林啊!你不会又来只看不买吧!”那美妇眉开眼笑地走了过来,挽着阿林的胳膊嗲声说道。 阿林有点尴尬,说道:“凤姐,我的那点家底你还不知道吗?辛苦攒两个月,还不够你那些姐妹一次敲骨吸髓的。” “我今晚带几个朋友来找任总。” “你这小子,尽滑头,平时把钱送上面,连声谢谢都没有,还不如给我们姐妹,还能好好陪你,可惜了这么俊俏的小伙子。” “尽找些借口!想上去玩两吧就上去呗,你凤姐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拿任总当借口,他老人家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那个凤姐白了阿林一眼。 看着阿林身后,长发飘飘、倜傥不群的叶知秋,高大帅气,两撇小胡子性感无比,无处不散发着男性的魅力,凤姐不禁眼前一亮,连她这种花丛老手都差点沉醉在他那温柔的眼眸里! “这是你朋友?你就是我阿凤的朋友喽,欢迎来我们月花楼休闲。”又看了下气质不凡的秦雨蒙,还有那王实仙也不是阿林这种混子身上的味道,凤姐打量着两个人,心中怀疑,嘴上却很热情地说道。 王实仙毕竟之前在金碧辉煌锻炼过,笑道:“凤姐花名如雷贯耳啊!今日一见,果然美艳!” 凤姐笑得花枝乱颤,幽怨地看了叶知秋一眼,说道:“这位先生太会哄人了,不如让我先介绍几位姑娘陪陪三位?” “下次!下次!这次确实是来找贵公司的任总,谈点事情。” 凤姐看王实仙两人身边有秦雨蒙这样极品的美女,知道他们可能真的是来找任总的。 阿林趋前凑到凤姐跟前说了几句话,无非就是花老大的朋友之类的话。 凤姐目光一闪,花牧的朋友什么时候轮到阿林带着进来了?听说花牧今天下午已经接任了信宜和帮主的位子,阿林也没这个胆子带人冒充花牧的朋友。 凤姐吩咐了人去请示任总,挽着叶知秋的胳膊,差点挤进他的怀里,媚态横生地说道:“你是在楼下等呢,还是跟我到二楼包间里?” 叶知秋虽然喜欢这里的风情,却并不愿意凤姐这样的人靠近他,他在心中有着自己的骄傲,岂可让凤姐这样的庸脂俗粉占自己的便宜,不着痕迹地抽出胳膊,指着大堂边角的一处座椅,说道:“那里就挺好!” 凤姐久经人世,叶知秋的身体反应自然能感觉到,也不强求,请他们过去坐好,告了一声罪,赶去招呼其他刚进来的人。 秦雨蒙饶有兴致地打量周遭的一切,王实仙在心中叹了口气,早知道说什么也不带她过来了,这个姑娘说是要入世,仿佛什么都好奇,都想尝试下,偏偏却又与世俗中的一切有点格格不入,彷若观景!就算王实仙不懂慈航剑典里的撒手关里拂拭尘埃、斩断尘缘到底什么样的境界,但沾都没沾上,始终站在尘世间的边上,看得再多,到头来本就没有,还有什么可以拂拭、可以斩断的? 王实仙倒是很期望看到秦雨蒙与叶知秋之间能来场旷世奇恋,再看她如何斩断的,哪像现在……,在这种场合有她跟着,真的有些别扭。 “你说那个吸血鬼真的藏在这里吗?”叶知秋低声问道。 “据国安那边统计从昨天早上到昨天下午五点乘坐飞机抵达开泰市的白人有一百八十二人,其中男性九十三人,符合年龄身高的有三十四人。” “这三十四人中,通过国安和花牧那边发动人手最终确认了位置的有二十七人,尚有七人不知道下落,也就是说这七个人既没有住酒店,也没有工作单位,在开泰市也没有固定的住所,当然他们也有可能住在亲戚朋友家里,重要的是现在没有人见过他们的身影!” “这七人中有一位从机场都打车来过附近区域,而这片区域赌场只有这一家。” “七分之一的把握,已经很高的几率了。”王实仙笑道,黑白两道结合起来的力量已经让他非常吃惊了。 “那你这样过来岂不是打草惊蛇?让他们有了防备?” “我们现在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你以为我们做什么,他们看不到?”王实仙沉声说道:“我就是要以势压人,硬挖老鼠洞,也要把人揪出来!” 秦雨蒙听了,眼中异彩涟涟。 叶知秋笑了:“你昨晚还躲在深山里呢,现在倒霸气了,那个花牧要是知道你让他找的那个吸血鬼是隐杀的人,估计死的心都有了。” “呵呵,你会告诉他吗?隐杀的人会跑去告诉他吗?”王实仙笑眯眯地说道,昨天被花牧利用了一次,总要连本带利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