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姨……如此我们便不能去项家了?据我们打听来的消息,顾三小姐乃是当初从项家逃出的那些炉鼎女修的领头人,如今她们悉数被抓回,项家肯定要拿顾三小姐开刀,我们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姬宇正色道,顾绣感激的看了姬宇一眼,虽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不正经的,但是只要在关键时刻正经一下,也就足够了。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如今距离当初事发之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那位顾三小姐,现在可能已经……”岳其瑶试探的问道。 这次回答的是顾绣,她向岳其瑶拱了拱手,“二夫人,顾淑是我三姐,当年她被骗到繁城之时,我并不知道。 后来得知此事,便一路寻找,如今加上寻找路程中的一些波折,已经过去几十年了,在第十年的时候,我就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繁城是最后一站,若是繁城还没有找到她,我便放弃。 谁料到在从照城前往繁城的路上,遇到了一些变故,这一耽搁,又是二十多年,我本已觉得再想找到三姐的下落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没想到一进城,很快就得知了她的下落和处境。 这不禁让我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想,三姐到现在一定还活着。” 说到这里,顾绣又顿了一下,“退一万步说,若是三姐真的陨落了,我做的这些都是白费功夫,我也并不后悔,这世上,本来就是有所为有所不为,而我现在的做的便是该我所为之事。 此番请求二夫人和三公子帮忙,无论能不能救出我三姐,事后必定有重谢。” 顾绣和岳其瑶是同一个大境界的修士,按照修士之间的习惯,她只要以道友称呼她就行了,只不过为了表示尊重,顾绣还是以俗世的身份来称呼岳其瑶。 “荆二夫人若能帮忙,吾亦会重谢。”徐若光紧跟着道。 岳其瑶看了看顾绣,又看了看徐若光,方客气道:“徐前辈和顾道友太过客气,现在这种情况下若想进入项家,我想了几个办法,最后觉得都不可能将几位道友成功带进项家,唯一有一个办法,便是不入项家门,而进项家。” 姬宇疑惑道:“不入项家门,如何能进项家?” “从繁城城主府进项家。”岳其瑶道。 她这话一出,不仅徐若光、顾绣、彭昌争、姬宇四人吃了一惊,就连她的儿子荆棘也是大吃一惊的看向母亲。 徐若光最先问道:“如何从城主府进入项家,莫非城主府和项家之间有连接的密道,可是即使有密道,密道口应该也极为隐秘,且设有阵法。” “徐前辈说的极是,繁城城主府和项家之间确实有一条密道,密道口的确也极为隐秘,不过机缘巧合之下,无论是位于项家密道口,还是城主府的密道口,我都知道其位置。” 岳其瑶严肃的面容露出一丝微笑,目光却是看向徐若光的。 徐若光并没有追问她是如何得知这两处密道口的,只是问道:“不知荆二夫人可愿将这两处出口告知我们?” “我大姨既然将此事说了出来,自然是愿意告诉我们的。”不等岳其瑶发话,姬宇就插嘴道。 岳其瑶轻瞪了姬宇一眼,姬宇立刻夸张的道:“大姨,难道你不想告诉我们,你外甥这点面子都没有,大姨,你可让外甥我丢脸死了。” 荆棘看着姬宇在他娘面前唱作俱念的耍宝,偏偏他那个几年也难开一个笑脸的母亲还没有将他轰出去,不但没有轰他出去,还被他逗得连连摇头,用手点着他无奈道:“你这小子,胳膊肘净往外拐,我还想以这两道出口为你表兄表妹换一些丹药呢,现在只好看你的面子,就给了徐前辈和顾道友了。” 顾绣正想说话,就听徐若光道:“二夫人想要什么丹药,尽管说。” 岳其瑶摆手,“算了,就看在我外甥的面子上,这密道出口就免费送给你们吧……” “别啊,大姨,怎么不要了,尽管要,狠狠地要。”姬宇忙阻止岳其瑶道。 岳其瑶诧异的看向姬宇,“你方才不是说要看在你的面子上吗?大姨我可不能让外甥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算了,不要丹药了。” “要,要,必须要!”姬宇急道:“大姨,我一开始怕你要什么罕见的宝贝,若是顾道友身上没有那岂不是耽误了救人吗?所以才准备用我的面子换那密道出口的,现在你要的是丹药,那还有什么不能要的,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说着,他凑到岳其瑶耳边嘀咕道:“大姨,那家伙每每就拿断我的丹药来威胁我,你今个就好好宰他一下,也算是为你外甥我报了仇。” 他在岳其瑶耳边嘀咕,在场诸人自然都听到了。 最后,丹药的事是岳其瑶和徐若光谈的,至于岳其瑶到底要了什么丹药,又要了多少,顾绣问徐若光,他并没有告诉她。 顾绣心里暗叹一声,这下好了,这人情欠的更多了。 岳其瑶画了地图,将密道在项家和城主府的两道出口以及周围的布置景色都画了出来,并道:“项家的密道出口位于项家宅院的西北角,那里住着项家的凡人下人,以及一些修为低的弟子。 城主府的密道出口位于西南方,属于外城,那里原本是方长老的嫡传三弟子林步所主事的外城法衣堂所在之地。 现在因为林步也陨落在月前的那场斗法中了,所以城主府的外城法衣堂应该已经换人主事了,只是我并不知道换的是谁。” 最后,岳其瑶让他们将地图记住,而后又要求他们只能在脑中回忆,而不能再画出此图。 徐若光顾绣自然答应了,他们知道,岳其瑶将这两幅地图画给他们看,已经承担了极大的风险了,毕竟无论岳其瑶是用什么办法得到这两幅地图的,作为荆家的二夫人,她这样打探城主府和项家的秘事,若是被城主府和项家知道了,她的处境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