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眯缝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马丕祥,淡然说道:“这件贵重物品,马大人可还满意吗?” “苏扬......你......你不得好死!”马丕祥再度痛失爱子,凶手却是同一人,这让他如何能不疯狂。 “很可惜,我依然活的好好的。”苏扬面色一沉,冷声说道:“当年你儿子与我比武,本就看各自本事,他心眼小,受不了打击去世,你却怪在我的头上。断魂宫潜入邺城,屠杀我苏府数百人,他们的命可不比你那儿子金贵,你落得这般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你果然心肠歹毒,我早该杀了你的,在你回来的第一天,我就应该杀了你!”马丕祥才不会承认,他看着自己小儿子沾满鲜血的面庞,心中仿佛要滴血一般。 “是啊,你本该有机会的,可你根本瞧不起现在的我,认为晚一天也没什么。但现在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苏扬冷淡的声音说道。 马丕祥猩红的双目瞪向苏扬,恨声说道:“谁说我没有机会,今天你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门外忽然冲进来两个人,一身长衫打扮,手持长剑,遥指苏扬和蓝冰月。 “两位内息境上品的修行者。”苏扬眼力非凡,当即就看出了两人的修为。 “哼,苏扬,当年的你确实修为高超,名望一时无量。但现在的你,只是一个没有修为的废物,就算他们不出手,连我也能杀了你。”马丕祥握紧拳头,咔吧作响,也是骨武境四品的实力。 “那我倒真不相信。”苏扬随意的瞧向马丕祥,嘴角挂着的全是不屑。 “事到如今,还敢狂妄,今天我将亲手杀了你,为我儿报仇!”马丕祥愤然出手,直袭苏扬的脖颈。 苏扬微微侧头,伸手格挡,但巨大的力道,立即将他的手掌弹开。马丕祥一把抓住苏扬的脖颈,双手猛然发力,想要活活将苏扬掐死! 蓝冰月站在旁边,双眸中尽显寒意,但此前苏扬早就料到会有此一幕,单独有过命令,让其莫要轻举妄动。 马丕祥面部青筋暴露,心中欢喜,手掌更加用力,看着苏扬痛苦的模样,他感到无比的兴奋。 “嘁。”恰在此时,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晕厥过去的苏扬,竟然发出了一声轻笑。 “死到临头,你还笑得出来!”马丕祥无端的更加愤怒起来,大吼一声,拼尽全力,就要捏碎苏扬的脖颈! 唰! 忽然大厅之外,飞射而来一抹身影,一脚踢在马丕祥的肩膀上,将其直接踹飞。 “马丕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杀世子!” 来者正是冷夜统领,他目睹这个场景,简直不敢相信。 马丕祥挣扎着坐在地上,一抬头瞧见门外哗啦啦冲进数十人,各个身披盔甲,手持刀剑,顿时呆愣住了。 “咳咳......冷统领来的太是时候了,我差点就死在他手里。”苏扬揉着自己的脖颈,看向马丕祥的眼神充满寒意。 “马丕祥!你该当何罪!”冷夜当即质问马丕祥。 后者依然在发愣,良久时间才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苏扬的计划,怪不得他只带着一个女人来,就是要创造自己杀他的机会。 不过,马丕祥自然不可能就这么认栽,连忙爬起身,惊恐的说道:“冷夜统领,你千万不要被他欺骗了,是他先杀了我儿子!” “证据就在这里!”马丕祥慌忙抱起桌子上的木盒,里面正是马台费的人头。 冷夜皱眉瞧了一眼,忽然冷喝道:“你休要胡言乱语,本统领刚刚得到消息,你们的商队在城外被盗匪拦截,小公子分明是被盗匪所杀,何故冤枉世子!” “你说什么?”马丕祥双眼呆滞,他竟然才明白过来,自己儿子的人头在这里,那商队自然也不可能平安无事。 “苏扬......” “苏扬!你好狠毒的心啊!”马丕祥发出怒吼,不要命的冲向苏扬,但未曾接近,就被冷夜统领一举拿下。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扬装作无辜的样子。 “苏扬!我要杀了你!”马丕祥状若疯狂,完了,一切都完了...... “马丕祥不仅企图谋杀世子,还贪污军饷,搜刮民脂民膏,其罪当斩,立即关入天牢,查封马府!”冷夜统领沉声高喝。 苏扬在旁暗自冷笑,计划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和父亲高墨商议过了。又加上冷夜统领是从景王府走出去的,他原本是高墨的贴身侍卫,自然会帮着自己。 马丕祥的确有贪污,但并不严重,他的家产全都是暗地里行商赚来的。为官者行商也是大罪,但这还远远不够,如果再加上一条谋杀世子的罪名,他才会毫无翻身之力。 只要冷夜统领将马丕祥的庞大财产,全都加到贪污的名头上去,他更会死无翻身之地。 苏扬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只因为他在邺城的仇人,不止马丕祥一个。区区马丕祥都差点杀了他,其他人自然更加不会将自己放在眼里。 又加是借助陛下的手,是因为马丕祥贪污才除掉的他,旁人更不会猜疑到他的头上来。 如此一来,苏扬就能有更多的时间,准备日后的收割计划了。 ...... 邺城之中,某一处居所。房间中布置充满了粉红气息,胭脂首饰摆满了梳妆台。床榻上披着粉色帷帐,半开着,两边用粉色布条绑在床棍上。 单看此景色,就能想象到,这定是哪家闺秀的闺房。蜡烛点着,一片亮堂堂,引人遐想。 此时窗户突然被人从外打开,一个女蒙面人翻了进来。她手抚胸口,停顿了片刻,口中发出诱人的轻喘。 转身将窗户关严,她坐在梳妆台前,轻轻的将脸上黑色面纱拿下,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孔。 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说不尽的娇柔可人。但此刻的她,面色冰冷,秀眉紧蹙,好像有万般心事,惹人垂怜。 她独倚长椅,烛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 “唉,这次真的是大意了。” 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面带慵懒无奈之色,双颊红润一片,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般俊极无俦的人品。 她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