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春楼,琼玉城的烟花场所,勾栏之地。 这里豪绅集聚,他们一掷千金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这里美女如云,她们环肥燕瘦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往来之人络绎不绝,姑娘们的莺声燕语令人听了骨头几乎都酥了。 走进里面,更是热闹非凡,姑娘们曼妙有致玲玲浮凸的身体贴了上来,极富肉感和弹性;香风袭人,丝竹入耳,歌舞升平,令人心醉神迷,沉溺其中,无怪乎陈建被迷得神魂颠倒,一个劲儿地说这里好了。 但叶东定力极好,对那些主动贴上来赖在自己怀里的姑娘不为所动,让姑娘们郁闷不已,几乎便要对自己的美貌和魅力失去信心了。 要知道,平日里,无论是富商大贾抑或是公子少爷,见了她们,无不两眼发直,一脸迷恋,脚下几乎都走不动道了。 而这位相貌俊美得令女子都要嫉妒的少年公子,不仅对她们视而不见无动于衷,反而一脸漠然之色。 这对于她们来说,无疑是一种打击。 但正因如此,她们对叶东更加充满好奇了,究竟是什么,能令这如此年轻本应血气方刚的少年公子如此沉稳和淡定。 对于玉春楼的姑娘尚且如此,对于其他那些客人,就更不必说了,他们都是对叶东起了嫉妒之心。 甚至有的人已经是拍案而起,走上前来,拦住了叶东。 叶东怀里的姑娘见状,走了开去。 “有事?”叶东瞥了来者一眼,淡淡问道。 来者长得五大三粗的,满脸横肉,凶相毕露。 叶东知道,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色,一般都是别人的打手跟班之类的。 “小子,你很拽啊!”来者斜眉瞪眼,似乎一句话不对,便要对叶东大打出手。 “我知道,怎么了?”叶东的话,令来者一时语塞。 玉春楼里的人更是将目光投了过来,聚集在他们身上。 “你,你……”来者下意识地向不远处的一张桌子看去。 那里坐着一个公子哥,年纪不大,油头粉面的,也就是身上华贵的衣服给他增添了几分贵气,即使如此,也就丑得令人印象深刻。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丑人多作怪。 “钱多,这是我表哥,你莫要惹事。”陈建对那公子哥说道。 叫钱多的公子哥,长得很有特点,脑袋大如斗,下巴尖似锥,搭配着五官,显得很怪异,很不协调。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被十三太保打得哭爹喊娘的陈建陈大公子。”钱多的语气和他的长相一样,很是夸张。 “很好,你的丑,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叶东对钱多说道。 “小子,你他妈找死。”叶东的话却踩到了他的痛处,令他恼羞成怒。 正所谓骂人不揭短,况且是在这消息传得特别快的玉春楼,况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大壮,给我揍他丫的,他不是陈大公子的表哥吗,让他们表兄弟一个样。”钱多看了陈建一眼,道。 大壮是个笨人,起初还不明白钱多的意思,表兄弟怎么能一个样,可是当他看向陈建,却是忍不住笑了,道:“好嘞。” 大壮就要动手开打,手都已经朝叶东那张俊美得令人发指的脸庞伸去。 姑娘们不忍见叶东的俊脸受伤,有的闭上了眼睛,有的捂上了嘴巴。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有个人影在空中飞翔,重重地砸向地面。 这个人是大壮,幸亏他叫大壮,否则,叶东还给他的这一巴掌,除了能把他的牙齿打掉,让他经断骨折,下巴脱臼,直接晕过去那都是小的,可能会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虽然叶东只用了两成力道。 大壮挣扎着爬了起来,嘴巴里吐出混合着血水的牙齿,眼神茫然,神志不清,过了片刻后,他才终于想起了什么,恐惧地看着叶东,像见了鬼一般嘴里哇哇大叫着,然后跑了出去。 而钱多则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叶东,站起身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这么僵在了那里。 陪他喝酒的姑娘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便是走开了。 这种鄙夷的眼神,若在平时,姑娘断然不会流露,但今日,却是流露了出来,大概是因为有叶东挫了他的威风。 两相一对比,姑娘自然瞧不起这钱多了。 钱多又如何,还不是不能把人家怎么样。 “你叫钱多?”叶东向钱多走了过去,问道。 钱多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不知道叶东何意。 “那好,今天这里所有客人的消费,统统由你买单。”叶东淡淡道。 钱多嘴唇哆嗦着,这玉春楼可谓是日进斗金,来这里的,都是花销巨大的主儿,自己钱再多,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但是不知为何,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却是无法生出反抗之意,脸上甚至还僵硬的笑了一下。 虽说笑得很是难看。 “大家都听见了吧,今天这里的消费,由钱公子买单。”叶东对玉春楼内的客人说道。 此时,一位穿着湖绿色衣衫的女子走了出来。 女子很美,虽在这风月场所,却没有一丝俗气,宛如浊浊尘世盛开的一朵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她莲步微移,缓缓走下楼来,轻启朱唇,道:“这位公子,在我玉春楼内闹事,这不太好吧。” 似嗔怪,却是语声清脆,悦耳动听,令人如沐春风。 叶东莫名的对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感疑惑,不过很快便释然,这名女子应该便是这玉春楼的老板了。 若非没有过人的本领和手腕,怎能在此立足。 只是没想到玉春楼的老板不仅是名女子,还如此的年轻,应该不超过二十岁吧。 “你是这儿的老板?”叶东进行确认。 “是啊,”女子的曼妙身材和优雅身姿展露无遗,“公子是第一次来玉春楼吧?” 人们都把目光投注在这名女子身上,她身上有一种矛盾的气质,恍惚间看上去很清纯,再看又有一种成熟风姿,等想要确定的时候,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令人捉摸不透,难知真假。 “我叫叶东,敢问姑娘芳名?”叶东实在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这名女子,便问道。 “好说,奴家莫愁。” “姑娘姓莫。”叶东忍不住低语道,却是想起了小时候帮过他的那位莫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