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十三:三国的较量,南唐垂帘听政的太后
第四十三章 刘从等人听这车夫一言,便起身准备下车,没多久马车停稳了,几人便前后脚的下了这马车。 巍然屹立的太初宫便在眼前了,只需入这宫门,便能一览这整个宫的全貌。 “可是前来进宫的使臣?”披铠带甲的士卒上前一步问道。 刘从等人刚走地,这士卒便走了过来,范世瑾连忙上前说道:“对,我等是蜀国前来的时臣。” 士卒接过范世瑾的信函,看了看里面的文件,确认再三后,便将信函交还回去了,随后便招呼另外几个士卒过来检查几人。 “你们身上携带这兵器可不能带入这大内!”一士卒拿着长枪敲了敲柏溪樾腰间的剑。 柏溪樾取下身上两柄剑,十分不舍的交给了这士卒。 “官爷,你这可要完整还给我!”柏溪樾眼巴巴看着那双剑。 另一士卒又走到刘从身旁,同样取走了刘从腰间的长剑,搜完剑后,又在几人身上拍了拍,再也找不出其他可以物件后,便扭头走开了。 “你放心,贵使者的物件,定当原封不动的奉还给各位。”士卒搜完后满意的笑了笑。 然后便能看到,那偌大的朱漆大门缓缓地打开了,只是打开的速度极慢,慢到几人想过去帮着这几人去推,刚一开便有一道光照了出来,这光很刺眼,晃得几人睁不开眼睛,只得用手遮住那光源方向,再定眼便能看到太初宫的全貌了,眼前的阶梯如同给巨人造就的一般,顺着阶梯往上去,便能看到太初宫宫殿的房檐,高高的翘起,这宫殿在清晨晨曦下,显得格外金碧辉煌。 刘从吞了吞口水,望着这太初宫的完整面貌,移不开视线,被这庞大的殿宇震撼到一般,腿也迈不动只能这般望穿秋水的看着。 “各位使者有请!”里面迎面走来一宦官。 范世瑾拍了拍刘从的脸,随即拂袖便跟了上去。 刘从如梦初醒,走在几人的身后,刚步入这门内,便开始四周张望起来,犹如刚下山的道士,每个东西都是新奇的,一草一木都焕发着不一样的光芒。 这宦官熟练的迈着步伐,这高高的阶梯在他脚下,就如平地一般,走的甚是轻巧,大气都不带喘,三两下便走到老前面去了。 待刘从等人上了这台阶,发现一群官员早已在外面等着了,身着朝服,手持笏板。 “各位,在此候着就是了,一会下官再来通报几位。”这宦官说完这句话,便迈着轻快步子走远了。 范世瑾本想作缉道谢,刚准备弯下腰这宦官便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这宦官倒是挺忙的。”熊敬崇望着这宦官远去的背影说道。 范世瑾连忙起身,定了定神便说道:“看来这些官员都在等着上早朝…” “诶,你们看看那边,同我们一样都没穿朝服,肯定也是使者!”刘从指着不远处的一行人,同样也是没有身着官服,显得与这群官员格格不入的样子。 “那可是南楚的使者?”范世瑾看向那群人,从样貌上看有些陌生。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阵熟悉的笑声,台阶下爬上来一人,这人正是彭布。 “范使者别来无恙啊!”彭布人还未走上来,话音便先传了过来。 范世瑾见状立刻上前寒暄道:“我说怎的没见到彭使者,原来是在这!哈哈!” “范使者,可否拉老夫一把?”彭布爬这台阶早已累的气喘吁吁。 “来!”范世瑾伸出手将这彭布拉了上来,接着便问道:“彭使者,可知晓那群人是何人?” 彭布顺着范世瑾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便见一群人同样身着便服,站在那里等候着早朝开始。 “不认识…”彭布再三确认后便抚着须说道。 “在下在使馆中曾听言,这楚国的使者也来了…”范世瑾没把事情点明,说一半便停了下来。 “范使者这是怀疑老夫联合南楚来对付你们吧?老夫这不是那种鼠辈。”彭布干笑两声,目光却没有从那群人身上移开。 “这人都来了,彭使者这么说也没有用处,这南楚定是不放心,才会派出这使者,来个一锤定音。”熊敬崇走到彭布身边来,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将贴在彭布耳朵边上小声说道。 “南楚是南楚,北晋是北晋,不能一概而论。”彭布摆了摆衣袖不再同几人闲聊,便走到前面去了。 王皓月跟在后面,走过几人的身边时,还瞪了几人一眼。 不过刘从等人却不跟王皓月计较,各个都嬉皮笑脸,有的暗送秋波,有的面带爱意,有的做着堵嘴的样子,气得王皓月甩头便走了。 “彭使者,你这要是输了,你身旁这王将军可要留下给我做夫人。”熊敬崇不忘说了句。 “无耻狂徒!你们若是出这建业门,我便…”王皓月说完做了个抹脖子动作。 彭布大笑了几声便回道:“这事本使者可做不了主,各凭本事吧!哈哈哈!” 然后便出来一宦官招呼众官员入了这大殿,只剩下三个使臣团留在原地,三个国家的使臣没有想互相交流的意思,都望着这大殿的方向,等着南唐的传召。 “何时才到我们呀…这下好了使者都被晾在外边。”柏溪樾原本有点担忧,这等的他都没有担忧的心情了。 “切莫心急,等在这的又不是咱们一人。”范世瑾闭目养神般站着。 此时刘从还是不断在环顾在宫殿,他想将每一处都记在脑海里,如若不是这预言纸,此刻应当是赏景观花一般的心情。 “各位使者,请移步大殿!”宦官不知何时出现在众人面前。 三个使团听到这宦官说完,便纷纷上前走上这通往大殿的台阶,这台阶其实不如身后那般长,却是爬的分外用力。 柏溪樾一旁拉着刘从的衣袖,方才还在嫌等得过久,此时腿又开始打颤起来。 “同门啊,方才不是还嫌太慢么?”刘从笑着调侃道。 “从弟,你可别取笑我了,此时我恨不得就坐在这地上不走了…”柏溪樾带着哭腔说道。 没走几步便能看到这宫殿的外貌了,巍峨、庞大、气势磅礴,都可以来形容这座大殿,这大殿的房顶似乎能下卧一条龙。 “使者入殿!” “蜀国使者入殿!” “晋国使者入殿!” “楚国使者入殿!” 门外的宦官高声喊道,这声传入大殿之中,大殿中的宦官再度重复道。 几人跨入这大殿便能远远看到那王座上的唐王,确系是一个小孩童,而其身后的帘子后面坐着一人。 唐王头戴的珠帘冕,那珠帘遮住了唐王的脸,让人隔远看不清这人的面部表情,这珠帘与唐王身后挡住太后的帘子是一样的,只能透过帘子看清身形看不清太后的样貌。 文武百官分别站在两侧,唐王的左手边站的是文臣,右边则是武将。 见宦官通报后,百官皆向后看了看,不过很快便转过身来。 “蜀国使臣叩见陛下!” “晋国使臣叩见陛下!” “楚国使臣叩见陛下!” 三个国家使臣纷纷跪地磕头,齐声说道。 “平身。”唐王发出稚嫩的声音,这声音却不似那般有气无力,严肃、庄重、低沉,说完便抬了下手。 “各位使臣到我南唐可是有要事相商?”唐王身后珠帘中传来一女子的声音。 三个使臣你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你,不知谁先说为好,不一会俩使臣便看向彭布,彭布年长于俩人,理应先言。 彭布见俩使者都望着自己,便心领神会的接了这好意,用手掂了掂这袖口,便开口道:“在下北晋使者,奉我晋王旨意,特地来拜见唐王,相商联唐抗蜀之计策。” “这晋国还是有意思,我这南唐离这蜀地甚远,何谈联合抗击?”珠帘后的女子听完彭布一语,冷哼一声便说道。 殿上大臣开始小声议论起来,交头接耳讨论个没完没了,就是没人站出来说个一二。 “若是唐国与晋国合作,可我借晋国道入这后蜀,到时共分这蜀地!”彭布答道。 太后没有理会彭布的意思,隔着帘子转头望向蜀国使臣,便慢悠悠说道:“蜀国使臣怎的没有话讲?” “回太后!我蜀地虽不与南唐交接,但这唇亡齿寒的道理,想必唐王与太后不会不知!若是我后蜀覆灭,北晋与南楚大军会师南下便无后顾之忧,蜀亡则北周、南唐危矣,蜀存则北晋与南楚不敢南下或北进。”范世瑾听闻太后话语,将这几日要说的话脱口而出。 这范世瑾一言出去,朝堂上的百官便炸开了锅,议论更甚。 “太后!后蜀犹如风中残烛,晋楚联军不到一年便能踏平其地!”彭布意图驳回范世瑾的唇亡齿寒之说。 “哈哈哈哈哈哈!我蜀地易守难攻,以举国之力反抗,你等莫不说一年了,就是给你们十年也休想入我汉中!”范世瑾仰天大笑道。 “早就听闻这蜀使非等闲之辈,先又龙王爷降雨开道,之后又传白虎饭堂才高八斗之人,莫不非就是你?”帘子后女子轻声笑了笑,随即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