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邪的出现,金玉酒楼立马变得乱糟糟的。 许多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到处逃窜着,烟花女子,小二也纷纷躲了起来。 那些提着刀剑的大汉连挪动脚步的勇气都没有,战战兢兢的看着陆邪。 陆邪眉头微微一抬;“张衡?你在这,那挺好的。” 就在这一个瞬间。 陆邪的身影直接窜到二楼,单手扣起张衡的脖子,直接将张衡停顿在半空中。 陆邪这身影过程用了不到一秒,从门口走到二楼至少也要三分钟的时间。 这陆邪居然如同幻影一般,令人一点防备都没有。 张衡的近卫立刻拔出刀,陆邪的眼神则是狠狠一怔,几名近卫立刻瘫软下来。 女子眉头一皱,狠声道;“陆邪,我劝你还是马上放了张衡的好,虽然他的命对我来说不重要,不过他,你杀不得。” 那名女子穿着银白的丝绸,全身上下都露着干练的气息,唯一的饰品只有腰间的玉佩。 女人虽然算不上美若天仙,可是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冰山气质,脸颊很是精致,眼眶很是深邃,锥子脸并不会让人反感,表情有些紧张,但是似乎不太害怕陆邪。 陆邪非常轻松的单手扣着张衡,张衡无论用多大的劲在陆邪面前似乎都显得那么无力。 陆邪眼神冰冷的说道;“我不管你是谁,我要纠正你两件事。” 女子眉头一皱,因为在过几秒,这张衡就要断气了。 “第一,你似乎刚刚没有听见刘爷说的话。” “第二,在这个天下,没我杀不得的人。” 突然。 陆邪的手掌一用力,张衡的脖子直接被陆邪捏碎。 张衡的身子缓缓瘫下,眼神呆滞,可是张衡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即便是神医也无法挽救他,他已经离开了人间。 女子叹了口气,面露怒气道;“天下还有王法,我知道你是魔童,也知道你非常强,可是这不足以让你见人便杀。” 陆邪一点都不想理会女子,直接回过头去。 女子见陆邪不理会自己,整个南屿城都没有人敢这么对待自己。 便吼道;“张衡的父亲是张家家主,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知道就算整个张家加起来都打不过你,可是张殷必定会让你遗臭万年。” 陆邪顿时停下了脚步。 眉头一抬,没有回过头,语言异常冰冷的说道;“你的多嘴,害死了你自己。” 又是一个瞬间。 与张衡相同。 陆邪的身影直接瞬移到女子的面前,两人的脸颊距离不到五厘米,这种距离不是要打起来就是亲一口。 而陆邪那满是邪气的眼神让女子小鹿乱撞,女子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安。 顿时。 楼下有人吼道;“陆少爷!手下留情!放了谷小姐!” 韩飞谭迟迟才赶到,穿着粗气,带着不少官兵,将金玉酒楼团团围住。 那些官兵怎么会不清楚陆邪是什么人,一直在韩飞谭的身后,等待着,惶恐着。 刘鼎顿时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韩飞谭。 韩飞谭眼睛瞬间睁大,有些唯唯诺诺的说道;“刘爷,您怎么也来了。” 刘鼎尽显着大人物的气质,双手负背道;“我怎么不能来,这金玉酒楼从现在开始归不夜乡了,而且今晚过后,金玉酒楼便不再存在。” 此时。 刘鼎才理解了陆邪叫自己一同前来的目的。 就在这一刻,陆邪在刘鼎的眼里又是重了几分,为什么六财主对静文恶语相向又不敢动静文一根毫毛。 就因为静文是个女子,尽管静文再怎么样的干练和再怎么高强的处事能力,女人毕竟是女人,有时候始终没有男人来的果断。 整个不夜乡唯一有这种气量和果敢的就只有刘鼎了,对于刘鼎来说,就算是唐风也有些见识短了。 韩飞谭一脸的错愕,这金玉酒楼无足轻重,可是看到已经躺在地上的张衡和正面相对着陆邪的谷琳。 韩飞谭最害怕的是没办法跟张殷和谷老交代,要是没有了他们,他这知府就做不下去。 刘鼎轻笑道;“韩大人,这夜都已经快深了,还劳烦您来一趟,真是抱歉了。” 韩飞谭一怔道;“刘爷,可别这么说,您高抬贵手跟陆少爷说一声,这谷小姐万万杀不得。” 说到底,韩飞谭还是害怕谷琳出事,但是他更怕的是谷老怪罪下来,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只见。 刘鼎的身子没有半点移动,说道;“我只是不夜乡的管家,我没有权利命令他们,他们想做些什么,我无权过问。” 韩飞谭顿时变得更加慌乱,立刻摆摆手让手下赶紧上去阻止。 刘鼎便是笑笑;“韩大人不妨听老夫一句劝,就这么看着吧,你带的这些杂兵,在陆少爷手下活不过几秒的。” 韩飞谭重重的叹了口气,就算谷琳今天被陆邪杀了,也是命。 自己是想管,但是根本就管不了,陆邪太强了。 在二楼上。 谷琳收起了畏惧,正色道;“如果你想杀我,还请你给我一个理由。” 陆邪紧皱的眉头微微的放松下来,满是邪气的笑道;“杀人,是需要理由的吗?” “当然需要理由,我谷琳怎么说在南屿城也有些名气,死也不能死得不明不白。”谷琳很是严肃的回应陆邪。 虽然谷琳不贪生怕死,但是临死之前的恐惧,人皆有之。 只见。 陆邪似乎没有对谷琳动手的想法,双手负背道;“你爹就是谷老?” 谷琳轻轻的点点头,眼神里满是疑问。 陆邪轻轻一笑道;“能够保全你全家的办法就是把手中所有的东西交给刘爷,然后我给你们时间离开南屿城。” 谷琳眉头瞬间紧皱道;“如果我不同意,你现在就会杀了我?” “我会让你们感受杜言的痛苦,我会让谷老看着你死,看着你们一家人死。”陆邪笑得很是邪恶。 谷琳很清楚,陆邪做得到。 此时陆邪在所有人的眼里就像是个恶鬼一般,令人恐惧,不寒而栗。 谷琳哼道;“落在你手上,算我运气不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谷琳看着陆邪那满是邪气的身子,和充满戾气的声线,却有一种爱慕之心从心里迸发。 要是放在之前,谷琳是完全不会理会陆邪这样的人,陆邪这个人太可怕了,是个人都不想要接近的。 陆邪回过头去,风淡云轻的说道;“留你一命,让你传个话。” “回去告诉谷老,让六大财主把所有的产业统统交到不夜乡刘爷的手上,一天后,如果有谁不照做。” “我会让你们体会什么叫做压倒性的力量。” 说罢。 头也不回。 陆邪的身影直接窜到了刘鼎的身边。 陆邪眼神散发着邪光,正冷漠的盯着韩飞谭。 韩飞谭顿时一惊,底气不足的说道;“是什么事让陆少爷发这么大脾气呢,怎么还把张家小子杀掉了。” “张家小子还是有什么碍了陆少爷眼的地方,告诉本官,本官定当严肃处理,可是也不能就这么杀了呀。” 陆邪眉头微微一皱,释放了淡薄的杀气;“你这是教训我做错了事?” “不敢不敢,本官也是希望南屿城日渐繁荣,都是为了百姓着想。”韩飞谭唯唯诺诺的说道。 话音刚落。 陆邪便直接走出金玉酒楼,留下了一片狼藉,丝毫不管。 刘鼎则是笑道;“那这边就劳烦韩大人收尾了,老夫先告辞。” 说完也跟着陆邪轻松的步伐走出金玉酒楼。 现场一片戡乱。 像是大战后的样子。 韩飞谭是恨得咬碎了牙还得往肚子里咽,就算是六财主联手也没办法把不夜乡怎么样。 要是自己惹了不夜乡的人生气,别说乌纱帽了,脑袋都可能不保。 谷琳走下楼,看着陆邪离去的背影,怎么会有种不舍的心情。 谷琳狠狠的摇摇头,试图让陆邪的影子从自己的脑子里散去。 在南屿城谷琳的追求者大排长队,就是张衡这样无人道的花花公子也总是围着谷琳团团转,可是谷琳从来就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自己的内心也很是挣扎,居然会对想要杀自己的人产生好感。 谷琳下楼之后,看着韩飞谭,没有先开口。 韩飞谭直接想上手,谷琳直接往后退了一小步,谷琳的丫鬟担惊受怕的喊道;“你们这么晚才来,小姐要是出了半点意外,是你们能够承受的吗。” 韩飞谭立刻回应道;“谷小姐,本官来迟了,下回定当登门谷府向小姐赔罪。” 谷琳则是轻松的回应道;“行了,别来这套,妥善处理好金玉酒楼吧,虽然明天就不属于你了。” 说罢。 也没有给韩飞谭一点好脸色,直接走出了金玉酒楼。 所有人都走后,一片狼藉,酒楼内大部分都已经跑光了,只剩下在金玉酒楼的烟花女子和伙计们。 韩飞谭厌恶的大手一挥道;“全部都滚,明天直接去不夜乡找刘爷,他要怎么安排听他的。” 可是现在韩飞谭恨得脑子都要炸开了,这个南屿城什么大小姐大公子的都随意骑在自己脖子上,这个知府当得还真是憋屈。 要不是看在银子的面子上,韩飞谭估计早就离开南屿城了,好不容易才混到今时今日的地位,韩飞谭很是不甘。 烟花女子和伙计们听到韩飞谭的话后,快速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朝外跑去。 韩飞谭不忘吼了一声;“你们可别想逃,明天要是让我知道有人没去拜见刘爷,谁逃谁死。” 韩飞谭草草数了一下,也有将近四十号人,光是女子就有二十来个,这些女子都是签了卖身契的。 众人则是纷纷恐惧的点点头,自己就是在这世道里混饭吃的,可惹不起这些大爷。 官兵很快的清理现场。 兵长来到韩飞谭面前说道;“韩大人,这张衡已经死了,尸体怎么办?” 韩飞谭轻柔着额头,双眼紧闭,叹气道;“给张家送去,这事我不想管,张家问起来,直接说是陆邪干的,让他们自己处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