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前尘往事与得道高僧(二十一) 从此二人义结金兰,常常厮混一处。午后光景,乔二武正于院中练剑,但见白光映日,剑气翻腾,他口中大呼小叫,虚张声势,倒也略能唬人! 张三庆急急走来,见乔舞剑如风,叶落尘起,心中好生叹服:乔兄弟剑法了得,定能与我报仇雪恨。 乔二武见他来了,也想卖弄一番,脚步一拙,轻点巧盘,欺身上步一招“白鹤亮翅”剑光上撩,将院内一棵老树叶儿裹去大半。张三庆井底之蛙,见之大骇,竖起拇指大声喝彩:“兄弟剑法如神,哥哥大开眼界了。” 乔二武还剑归鞘,哈哈一笑道:“哥哥莫要羞煞小弟,武当剑法博大精深,兄弟不过瀚海叶舟,那里有什么神妙之处呢?” 张三庆知道乔之为人最为奸猾,若无实际好处很难相助,但他囊中羞涩,也只好苦苦哀求,当下拜倒于地,泪流满面,大呼:“乔弟,救老哥哥一命也!“ 乔二武见他忽然拜求,先是一呆,随即心中一动:这粗人平日里素来以兄长自居,今日下拜,必有近忧,我且听他如何说法。当下也不搀扶于他,故做惊慌失色:“哥哥,咱们自家兄弟何故行此虚理?快快起来,有话好说,这可折煞小弟啦!” 张三庆哭天抹泪,似乎痛心疾首:“兄弟可知道咱们临安出了妖怪?你那侄儿方才已叫那妖怪掠去,如今生死未卜,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乔二武微微一怔,心里有数:这临安素来风平浪静,若说有什么道行高深的妖怪?那便是保和堂的青白二蛇啦!但这两条蛇精素来欢喜收买人心,上月她们还义诊数日,迷惑刁民穷苦不计其数,这鲁夫的之子骨瘦如柴,还不够蛇精磨牙,为何偏偏要加害于他?当即叹了口气道:“兄长莫要惊慌失色,坑害贤侄的可是那保和堂的白素贞姐妹么?” 张三庆摇头道:“那姓白的娘们儿皮白肉滑,那身子丰盈又纤细,脸蛋出水芙蓉般的鲜亮。老子早想弄来耍戏一下,她那相公文弱书生,俺倒不惧!只是她丫鬟刁蛮得很,上回俺去她们药铺想沾些便宜,就见一名绿衣丫头娥眉一挑,一道碧玉寒光绕空飞来,俺大叫不好,抱头鼠窜,却那里快得过那西湖水般清澈的闪闪碧光,眼看俺就要身首异处,还是那姓白的娘们儿识得大体,拉住那丫鬟嗔怪道:“小青!”那绿衫丫鬟“哼”了一声,跺了跺脚,纤纤玉手隔空一指,收回青色剑光,俺才逃得性命。贤弟若说那绿衣丫头是妖精,俺倒是信得几分,那白素贞左看右看也不像是妖怪啊!“ 乔二武见他被白蛇迷惑不禁暗暗皱眉:这临安除了青白姐妹,还有何妖孽作祟?当下叹息道:“大哥不必担心,不管何方妖孽终是邪不胜正,贤侄吉人自有天相,定可逢凶化吉,兄长安心便是。” 张三庆道:“那小畜牲被妖孽迷了心窍,死有余辜,但那妖孽冲云破月好生了得,若是再寻上门来,俺岂有命在?” 乔二武略微思索道:“大哥,可见到那妖孽真容否?” 张三庆吐口浓痰,骂了句粗语道:“当时夜黑风高,星月无光,俺也未看真切,该是个黑衣妖娆女子,她足下一顿,一朵黑云冲天而起,便没了踪影!” 乔二武暗暗心惊:这临安城除了青白姐妹莫非还有其他妖孽?这鲁汉生死轻如鸿毛,只是若有道行高深妖物城中伺机而动,与我武当岂非不利?对了,师叔残叶手中有一件异宝奇珍,名唤“透日”是只照妖古镜,何不取来一观,百里之内妖物皆现于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