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上来,她冷淡道:“时妄的耳朵怎么了?” “目前情况我也不清楚。” 昼眠:“你们没有叫人陪着就医吗,新闻传出去不会好听。” ”这个…您不问问辜律怎么样吗?” 昼眠出了电梯:“他俩真的动手了?”啖 “是的。” “辜清许哪里受伤?” “肩膀受了点伤。” 昼眠无语地嗤笑一声:“你告诉辜清许,我不喜欢争风吃醋的,哪个病房我都不去。” 她直接挂掉电话。 过了一会儿,有人说是时妄那边的人给她打电话,说时妄耳朵伤了。 昼眠照例问:“左耳右耳?”啖 “左耳。” “他现在左耳戴助听器还听得见吗?”昼眠继续问。 “左耳戴助听器也听不见了。” “知道了。” 昼眠直接挂掉电话 照辜氏的危机公关水平,能让时妄自己就医的可能性为零。 如果真的一个人也不派去盯着,有媒体从时妄那边下手怎么办?出事了不能把握准确情况被胁迫怎么办?啖 而时妄这种死要面子的人,当然不会到处说自己右耳听不到,她问左耳戴助听器还听不听得到,居然说戴助听器也听不到。 辜清许听完助理转达,他无奈低头笑了一声:“她很聪明,应该是看出来了。” 可是心底却有些失望。 助理不解:“但您确实受了点伤,她怎么不过来看您?” 虽然不重,可受伤是真的。 辜清许收起情绪,温和应声:“没关系,你先去忙吧。” 正当昼眠停在了去医院的路上时,时妄给昼眠发消息。啖 “昼眠,我耳朵好疼。” 昼眠想起自己爸爸刚刚强颜欢笑说耳朵没事,还陪她聊天说笑,但却总把她的话听成别的。 第八十五章 辜绿茶 医院的电梯门在昼眠面前打开。昆 辜清许知道她不受骗,其实明知如此,却忍不住盼着她能来看自己。 他眼底苦涩。 一抬头,却看见昼眠站在门口。 狐狸的神态看不出喜怒,只是如常般淡然。 医院的人来来往往,吊瓶的药滴连绵。 昼眠冷淡启唇:“打架,你是小孩子吗?” 辜清许几乎要如死灰的心猛烈燃烧起来。昆 昼眠手里捞着大衣,走到他面前。 辜清许的心瞬间转暖,眼底泛起压抑不住的笑意:“可你不是看出来我在骗你了吗?” 她坐在床边,理所应当应声:“哦,所以我先去看了时妄。” 辜清许的心一瞬间跌落谷底:“真的吗?” 昼眠随手拿了个苹果开始削皮:“真的啊,时妄耳朵一点事都没有,还是之前那样,就手受了点伤。” 辜清许的心压抑着:“你是看了他才来看我的?” “不然呢?”她不以为然。昆 辜清许靠在床上,面色微白,凝视着她素白的侧脸,心隐隐恻痛。 她还无情地问:“喂,你们打架谁赢了?” 而住院部的三楼,时妄看着提果篮过来的昼眠助理。 对方还关切道:“时先生,实在抱歉,昼小姐抽不开身,所以让我先来看看您,护士说您主要是手受伤了,现在感觉还好吗?” 时妄忽然低头苦笑一声。 这场架他打赢了,但也输得很彻底。 她真的不再担心他,哪怕是耳朵疼。昆 最后一样可以让她心疼的凭借,也终于失去了效力。 另一边的辜清许难受得眼眶发酸。 原来初恋永远都是初恋。 就算是后来再闹得不愉快,依旧是无法代替的存在。 昼眠坐在床边削苹果,一回头看见辜清许眼睫毛都湿了。 每次看男的哭,她都忍不住笑:“这么脆弱吗,我不就是先去看了他?” 辜清许垂眸苦笑,从唇边都五脏六腑都是发苦的,低声道:“眠眠,原来是我一直都没有自知之明。”昆 正当此时,昼眠的助理敲了敲门。 昼眠随口道:“进来。” 助理就站在门口和她汇报:“时先生没有大碍,和住院部的人说的一样,耳朵也完全没事,还是老样子。” 昼眠嗯一声:“知道了。” 她头都不抬,态度很随意,辜清许却忽然反应过来。 助理还要和她汇报现场看到的情况,那她应该是没有去现场才需要别人转告。 他看着她,眼神忽然清澈。昆 昼眠拿着苹果,忍不住嗤笑一声:“高兴了?纯情公主。” 辜清许却沉着声音:“不高兴。” 她的手一顿,嗤笑道:“怎么不高兴,我听听。” 他长眸抬起,凝视着她:“因为伤口疼。” 昼眠蹙起秀眉。 辜清许不随意卖惨,也不会夸大事实,他说有点疼就是很疼,他没有说时妄留手就是下了死手。 他的眼睛沉郁,像条被主人遗弃后,又被流浪狗打伤,独自淋雨的大狗狗。昆 没有主人关心,也没有人帮他遮雨。 她的声音不自觉软下来一点,试探道:“…真的很疼?” 辜清许无奈又艰涩地开口:“这可能是我受过最严重的外伤。” 他像是难以启齿自己受伤,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承认自己打架打输了。 昼眠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放下那个苹果,去洗了个手,回来坐到他身边。 辜清许的脸色有点发白,垂眸看着她。 昼眠表情很复杂,语气倒还平静:“我看看你的伤。”昆 辜清许轻轻点头,俊朗的面庞一派颓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