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长相让人心服口服。 昼眠的粉丝有四百多万,剧场又是对外开放的,光是把昼眠要在剧场演戏的消息放出去,恐怕来看的人就要踏破国大剧场门槛。常 再加上剧场是盈利的,昼眠的加盟能为话剧社带来多少增益简直是可想而知。 又合剧本又有热度,怎么能让路迢不激动! 昼眠笑着,轻飘飘道:“社长,就算是难度大我也会想方设法克服,我还挺想演这个角色。” 路迢听了更是喜笑颜开:“那就太好了,我和你说,这出戏关键就在于你,任何角色,除了男主角,只要你觉得和你合不来,咱们就换,在现有社员里挑到你满意为止。” 昼眠立刻带着笑问:“为什么t男主角不能换?” 路迢赔笑:“我们这个戏的男主角是阿多尼斯你知道吧。” 昼眠点点头。常 路迢解释道:“阿多尼斯是希腊神话里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从身高到外貌都有严苛要求,目前我们话剧社就一个人能基本满足,这位社员也挺有名的,如果在法学院估计都听过他的名字,演光风霁月的阿多尼斯是没什么问题。” 昼眠追问:“如果我能带来够格演阿多尼斯的其他人呢?” 路迢欣喜道:“那当然好啊,多一个选择多一个保障,万一现在这位阿多尼斯出了什么问题,还能有备选方案。” 昼眠眼里的笑意褪了几分:“这位阿多尼斯就这么完美吗?” 路迢毫不犹豫:“是啊,他好像就一个问题,排演有时找不准舞台走位上的定点。” 昼眠立刻捕捉到关键信息:“找不准定点?” 路迢毫不设防:“对,别的演员跟他对戏,在他右后方的时候,他有时会往左后方看,在他左侧说话他往右侧转头,照理来说只要对方演员说了话,应该能听得清对方在哪,可能就是经验不足吧,多练练就好了。”常 昼眠却若有所思。 高中的时候,时妄根本就没有定位找不准的问题,在剧场里游刃有余,无论是什么复杂纠缠的走位他都走得很自然。 他从高中起就一直待在话剧社,更说不上什么没经验。 那为什么一直犯低级错误? 他怎么了? 昼眠思索间,已经到了话剧社的排演室门口。 昼眠没紧张,路迢反而紧张了,清了清嗓子才走进去。常 昼眠跟着他进了排演室。 一进室内反而感觉到豁然开朗,排演室很大,有一个阶梯教室的容量,打个全场篮球都不成问题,层高也够,天花板起码有三四米的离地高度,声音分散,众人分散对戏或背台词不容易打扰到其他人。 奈何路迢一进去就中气十足地喊:“都停一下。” 整个排演室都回荡着他的声音,众人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路迢的声音大到时妄都抬头看了一眼。 时妄的视线顿了一顿,而话剧社里众人看清昼眠的脸之后,震惊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去……昼眠吗?”常 “我是不是看错了,社长旁边跟着的那个美女是昼眠?” 在众人的目光中,穿着日落色调法式长裙的昼眠走进来,暖黄灯光倾撒在瓷白肌肤上,仿佛真的沐浴在晚霞里,水波纹的墨色长卷发披散在脑后,姿态舒展,慵懒妩媚。 她正觉得路迢有点现眼,微微偏头看着路迢,脸上笑意很淡却勾人。 漫不经心的面庞像一幅十八世纪浪漫主义的油画,瑰丽张扬,披着神秘面纱。 而西方浪漫主义的诗人常常受到希腊神话的影响。 她的出场像从神话里破壳而出的人物,连气质都与众人格格不入。 维纳斯。常 几乎只是一眼,就让人将她与美神维纳斯联想起来。 窗外的风拂入,时妄手里的剧本被风吹得翻过一页,他的视线落在了昼眠身上。 第三章 时妄前程似锦 路迢中气十足介绍道:“欢迎一下,我们的新成员,也是即将饰演维纳斯的社员,昼眠。”鸕 众人如梦初醒般鼓起了掌。 而昼眠将视线投向众人,浅笑慵懒:“大家好,我是新闻系的昼眠。” 众人毫不犹豫:“我们都认识!” “真是昼眠啊我的天。” “社长这是什么神通把昼学姐请来了。” 这可是昼眠,新闻系的女神!整个国大最出名的美女。 昼眠的眼尾更弯了一点,不经意间遥遥看向时妄,有那么一瞬间的对视。鸕 她似有深意地看着他,表面是笑底下却是憎恶,朱唇轻启:“不舍昼夜的昼,江枫渔火对愁眠的眠。” 像是一种只有她自己懂的宣示。 话音落下的那瞬间,时妄面无表情。 她站在暖光灯下,眼里的光芒过甚,璀璨如玉珠,美得松弛又夺目,尽管没有浓妆艳抹,都是独一份的漂亮。 像天生就是主角,站在人群中心的人。 昼眠。 这个名字有些许巧合。鸕 他也认识一个叫昼眠的人。 她的视线却很快带着笑意看向了其他社员。仿佛刚刚看他一眼只是偶然。 这种游刃有余,从容慵懒的感觉让时妄觉得很陌生,但她眉目间那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却若隐若现。 社员们高兴坏了:“我们有昼眠学妹,以后剧场的票要卖爆了,我要发了。” “社长,你小子深藏不露啊!” 路迢明明骄傲得扬起下巴,却还假装沉稳:“大家要好好照顾昼眠,虽然她来得比较迟,但地位举足轻重,大家可别把唯一的维纳斯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