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观众不解:“是给谁了,前面喊得这么大声?” “给辜学长了!” “啊?!真的假的我看看,他俩怎么能搞到一起。” “他俩不会有什么吧?时妄脸都白了。”焦 昼眠若无其事回到舞台上向大家鞠躬。 掌声响起,但八卦的议论不止。 所有演员都要上台谢幕,时妄的腿重如灌铅。 他站在昼眠旁边,垂眸看昼眠。 昼眠表情如常,也没有看辜清许,他伸手想拉拉昼眠,昼眠看都没看他,不动声色地把衣角从他手里抽出来。 观众席第一排忽然站起一个高大的身影,观众猛然起哄。 躁动的声音从前排传到后排。焦 辜清许行云流水上台,走到昼眠面前,昼眠另一边的演员立刻有眼色地让开。 辜清许站在了昼眠的另一边。 因为辜清许演了三年多的话剧,每次哪怕没有他的剧目,他也会作为幕后工作人员上台,这次他上台也并不显得突兀,观众觉得意外又恰如其分。 时妄的心却凉了半截。 话剧社的人吃瓜吃得红光满面,震惊不已,不敢往那边看,但吃瓜的笑意都快止不住了。 原来辜学长忽然回话剧社是为了昼眠! 难怪昼眠一加入话剧社,辜学长紧接着就回来了。焦 摄影师拿着相机站在前面:“来,大家看这里!” 所有人都看向前方的时候,辜清许伸手揽住了昼眠的肩膀。 台下更是一阵喧嚣。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意思,好暧昧。” “别告诉我是辜清许和昼眠,要死更好嗑了。” “辜学长真的谈恋爱了?法学院山峰被人登顶了?” 观众对时妄不是男主角的失望,瞬间被这个巨大八卦填满。焦 第八十章 警告所有权 时妄看向昼眠,辜清许的手就这么搭在她肩上,她没有表情,依旧是清清冷冷,可她没有躲开。騕 如果她不喜欢,会立刻避开。 辜清许揽着她肩膀的动作自然,就像是哪怕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纠缠,但这种事对他们来说是不用问也不用示意。 他以为辜清许早已出局,原来出局的是自己。 合影完后,辜清许似乎还有工作,匆匆又离开了。 昼眠也毫无波澜,在后台和其他社员聊天,很难得说说笑笑,哪怕笑意很浅,他有一种她终于如释重负的感觉。 所有人都在聊天庆祝的时候,时妄下了楼,坐在花坛边上,久久没有回神。 清冷残酷的月光下,这几个月的相处好像若即若离,好像有时候觉得他们就是一对,互相喜欢,只是等待在一起,有时觉得她心里有芥蒂,等着他去融解,但无论如何,他始终觉得她至少不是把他当成透明。騕 至少在她眼里,他的属性不是朋友,同学,敌人,而是男人,不管是让她高兴,还是让她记恨,都是出于情爱。 人潮如水散去,夜晚寂静。 演员们早已散场,昼眠在剧场后台卸了妆换了衣服才出来。 下来就看见时妄站在虚白的路灯下等她。 依旧是清傲颀长的一身,蒙了月光和灯光,一如她当初所爱。 她曾喜欢过他,热烈的,迫切的,欢喜的,只是偶然的一个对视都可以让她窃喜一整天。 那些遥不可及,在一瞬间似乎没有过去。騕 只是这一刻,遥不可及的是昼眠。 她抬步走下楼梯,要路过他的时候,时妄的声音低哑:“我们还有机会吗?” 昼眠手臂上挽着大衣,衣着却是单薄的v领薄衬衫,在微白的灯光下,显得冷清疏离,偏偏她语气温柔浅淡。 “你觉得呢?” 声音滑过他耳际,时妄苦笑,不敢将心绪外露,只敢玩笑试探:“Venus,那我现在还能求你爱我吗?” 仅仅一个小时前,他当着上千人的面说过这句台词。 可这不是演戏。騕 对上他容长清冽的柳叶眸,他的眼底是红的,她却平静:“如果可以回到过去,回到一切都没发生的时候,我大概率愿意,但是,回得去吗?” 时妄像是被一团野火烧灼着,滚烫得他心头生疼,偏偏她漠然的眼神却将这把火烧得更茂盛,如同野草般紧密生长起来。 “我愿意弥补我们之间的缺憾,你曾经想要什么,我现在都给你,不可以吗?” 她眼中墨色如霜,漆黑却是虚空,里面没有承接对他一丝一毫的爱意,刺痛他的心脏。 “我不需要你把什么都给我,当初哪怕你什么都不给我,我也不会恨你,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从来不怪任何人。” 偏偏他的分数为负。 她轻声道:“毕竟我曾经是真的很喜欢你。”騕 她如果曾经没那么喜欢他,或许他可以强劝自己,算了吧。 可他清楚当时的她只会比现在的他更炙热,爱得同样浓烈迫切,他便觉得那股遗憾感挤压着他的心脏和泪腺。 想上前拥抱她,却第一次生出不可以的心绪。 原来两个人相互惦念,相互喜欢,真的也会无法在一起,只因为他们的爱意没有同频。 他心动时沐浴的月色,和她并不来自同一夜。 那双新月眸中的清辉,已然不是为他而来。 她淡淡道:“你回去吧,往后不用再特地照顾我,我和你两清了。”騕 时妄忍不住上前一步,然而脚步戛然而止。 凉薄的月光之下。 他看见了她脖子上的项链,也看见了那枚捉贼时曾见过的花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