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眠歪了歪头:“狐狸爱你,也可能爱其他人,只是不会和你在一起了。” 时妄定定看着她,眼底是无奈与占有欲:“昼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昼眠喝了酒难受,没有回答。 而柜姐拿着装戒指的礼袋,热情道:“先生,您的卡和戒指。” 时妄没有接:“情侣对戒,是和辜清许戴过吗?” 昼眠摇摇头。 她推开那个袋子:“你的,我也不要。”錢 她太小声了,时妄没听清,只是松了一口气。 他接过东西,一只手扶着她:“走吧。” 昼眠有些意识不清晰。 时妄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走出珠宝店。 昼眠忽然咬了他右耳一口,时妄的脸骤然变得通红,他紧张得心跳砰砰狂跳,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她。 昼眠看着曾经热烈喜欢过的人,轻声道:“不是说右耳感应不到了吗,我看挺灵敏的啊。” 时妄的脸红得仿佛要滴血。錢 昼眠环住他的脖子,他以为她要吻他,但昼眠狠狠咬住了他的右耳,剧痛猛地袭来。 却远远没有昼眠当初疼。 她当初太喜欢他,喜欢到以为这辈子只会喜欢他,曾经幻想过,也许平行时空里的他们紧紧相拥过,只是这样想想,就觉得很幸福。 她甚至都不敢想要玷污这个世界的他,觉得自己的爱会让他蒙羞。 时妄紧紧抱住她,用力揽住她的肩膀和膝弯,却没有躲,任由白玫瑰的刺扎进血肉中,刺得他汩汩流出鲜血。 似乎这样用力抱紧她就能短暂拥有,哪怕他的心生疼。 昼眠松口,却轻声道:“我不喜欢你。”錢 灯光寂静,苍白得好像什么都无力挽回。 时妄已经熟悉这种心如刀绞的疼痛,忍痛说出轻柔的话,好像他真的不在乎: “好,我知道了。” 也许他当初对她笑一笑,说一句话就能做到的事,现在赔上什么都挽回不了。 他浓郁凛冽的眉宇只剩痛楚,像颤抖的露珠,只看他的眼睛,她都知道他很痛。 他好像站在悬崖上摇摇欲坠。 他越这样,她越高兴。錢 昼眠垂眸看了一眼地面:“把我放下来,太高了。” 时妄轻轻道:“这里回家只有一百多米了,我抱你回去。”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太低沉以至于胸膛有共鸣的低震,她靠着觉得头晕。 她掰着手指头,非要反驳他:“三米。” 她说什么,时妄都应好:“行,三米。” 昼眠的眼睛无力地一睁一闭:“放我下来,我头晕。” 时妄小心地抱着她,弯下腰把她放下来,等她的脚碰到地才松手。錢 昼眠低下头:“我想喝水。” 不远处就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开着,也就五六米,时妄扶她到长椅上坐着:“你等我去买水。” 昼眠乖乖地坐着,时妄一走,她忽然站起来,脚步虚浮地往前。 不过走出去两三米,忽然看见地上有个银色的光点。 她认真一看,是辜清许送过她的那枚戒指。 她以为自己喝多了看错,用力揉了揉眼睛,再聚焦眼睛看,发现真的是那枚花戒。 她难以置信地走过去,脚步像深浅踩在棉花上,如此不真实。錢 是真的,她走近并没有消失,反而更清楚了。 然而她刚要去捡,戒指忽然自己动了。 昼眠伸手在空中抓,根本没抓住。 她急了,怀疑自己是做梦,跳起来抓,结果拴着戒指的透明鱼线一收,戒指弹跳起来。 银戒泛着寒光,原来有根鱼线吊着那枚戒指。 她抬头向上看。 辜清许站在楼上,手搭在栏杆上,衬衣解开三颗扣子,背头微散,慵懒凌乱,饶有兴味地轻笑着看她。錢 修长的中指上是另一枚银戒。 昼眠不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辜清许的手撑着栏杆:“新闻上看到的,猜你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予慎无辜的大厦,他赌,赌她被另一个人追求的时候,想逃到他这里。 昼眠的脸留有醉酒的酡红,忽然道:t“你这样我也不会上去和你接吻的!” 辜清许笑了,好像能看穿她所想:“你想吗?” 昼眠左看右看,大街扫得太干净,连块石头都没有,昼眠把紫水晶手链摘下来砸他。錢 辜清许轻而易举接住,握在手里。 昼眠质问他:“看见什么新闻?” 辜清许轻笑:“看见他猛追你。” 昼眠不爽:“你不来猛追我?” 他垂眸浅笑,语气风轻云淡:“我倾家荡产地追都不够吗?” 昼眠摇头。 辜清许像是这一片夜中的乌云,浓色永远起起伏伏却逃不出夜的掌控:“要给你什么才能追到你?坦白说,我现在还有百分之三十的幕后持股股份,在檀宫有栋别墅,卡里还有三千多万,这是我的全部了。”錢 辜氏岌岌可危,钟氏伺机报复,这已经是他的全部,对时妄来说可能什么都不算,但这一场演唱会恐怕就能把他的卡刷爆。 昼眠在楼下反驳他:“都不要。” 辜清许的心像出错的路灯一样一明一灭。 昼眠像是赌气,站在楼下看着他,烦他为什么不和自己一样喝得醉醺醺:“我要你的理智。” 辜清许的理智是他最珍贵的东西。 辜清许看着她,风轻轻吹着他的衣襟:“我这人以往从来不做意气之争,你看不出来吗,我的理智已经是你的了。” 昼眠却不理他,让他难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