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煊一听四位高人打上龙门,难道是金雕王来,再一想也不可能,如若是金雕仙王到来,报上名讳,几位使者早就出来迎接了,还用的着在外面跟守卫大打出手。 “哥!要不咱俩去外面看一看什么情况?”龙煊有些担忧的说道。 龙翰犹豫一会,朝他摇摇头,说道:“龙煊,太好奇容易吞饵,这个时候打上门来的人,不是你我能做主的,按父王说的保护妹妹才对!” 看到转身走去的龙翰,龙煊犹豫一会,心想这当哥哥的也太谨慎了,“哥!等等我!”他摇摇头喊道,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此时,白姣手持针线,正在桌前绣着一段红色长裙,吉祥的凤凰,富贵的牡丹,金黄与嫣红的针脚镶嵌,色泽鲜艳,栩栩如生。 “瑞姣妹妹!父王让我俩来看看你,没发生什么事吧!”龙翰说着话走了进来。 白姣看到是两位哥哥来了,赶紧起身倒水沏茶,说道:“两位哥哥快坐吧!我惹的这次祸,也让两位哥哥费心了,父王那边还好吧!” 龙煊拿起红色长裙端详着,随口说道:“他能有什么事,即便有事他说了也不算,龙宫内有丹菲,龙宫外有诸位特使,现在又加了个金雕大仙!” 龙翰皱着眉头,无奈的摇摇头,说道:“瑞姣妹妹,你快劝劝你这龙煊哥吧!我是真拿他没办法了,他跟父王是顶锋相对,唉!” 白姣一边给两位哥哥沏茶,一边说道:“我四哥就这倔脾气,天生的没法劝,不过,四哥,你件事我得跟你说说,其实父王对我和母亲挺好的,就是碍于祖父王遗训,何况还有二哥、三哥的极力反对!” 龙煊手捧着红色长裙,听到白姣说道老二、老三,撇了撇嘴道:“别提他俩让人扫兴,妹妹,你这是绣的嫁衣吧!告诉四哥,是不是给儿媳绣的?”龙煊神秘秘的问道。 “四哥,你还认识嫁衣啊!真不简单,你说是就是吧!”白姣笑着回应道。 此时,龙翰突然想起父王说的话,赶紧问道:“妹妹,父王让我问问你,今天大殿上的少主,是不是我那外甥,我感觉父王的意思,好像要为 你扛住这件事,不想让你外逃,毕竟从四位使者手里逃出去,危险也挺大!” 白姣叹息一声,说道:“也许是天意,辰儿有了感应,知道他的母亲有难了,这个时候突然登入龙门,他的到来让我欢喜,更让我担忧啊!”白姣焦虑的说道,她的心情特别矛盾。 “妹妹,你也别太担心,我看那少主造化也不低,甚至比我的造化还要高,大不了到时跟那只鸟仙拼了,怎么我也得薅下他几根毛来!”龙煊放下手中的红裙,愤愤说道。 龙翰瞥了一眼龙煊,没有搭理他的话茬,随口问向白姣:“我怎么没看见外甥,他去哪里了?” “哦!他跟凡白到后面转转去了,一时半会还回不来,怎么,大哥找他有事?”白姣反问道。 “没事,刚才我来的时候,听金灵甲说宫外有人打进来了,担心出什么意外,既然去了后宫,那我就放心了!”龙翰说道。 “后宫放心什么,还有一条海蛇蜷在那里!”龙煊嘲讽道。 白姣一听龙翰的话,心里一阵恐慌,这时候龙宫外怎么会打起来,她有些担心凡白了,但又一想也不对,已经告诉凡白从原路返回,丫头很听话的。 “妹妹!你 有心事?”龙翰看到白姣凝着眉头愣神,赶紧问道。 白姣还没未回应,便听见门外传来仓促的脚步声,一名金甲侍卫匆匆走了进来,“吆!金晶甲拜见两位太子,瑞公主,外面有人闯进了龙宫,正好两位太子也在,要不先让瑞公主躲避一下吧!” 龙翰眉头一皱,“金晶甲,你先不要慌,他们是什么来路,为何事打上门来?” 金晶甲稍加思索,摇了摇头,说道:“他们是什么来路我不清楚,但他们力气大的惊人,叫嚷着要尊龙长老血债血偿!” 龙煊听到这话,舒了一口气,说道:“那还躲什么,又不是朝瑞姣妹妹来的!”说完又重新坐了下来。 “可他们说不交出白龙,就跟龙族斗到底,这白龙不就是瑞公主吗?还有???!”金晶甲看了一眼白姣,将后面的话吞咽了下去,他大概想说白姣的母亲。 龙翰想了想,觉得他与龙煊还是不能离开,于是说道:“金灵甲,你现在去打听一下,有什么新情况速来禀报,多加小心!” “好!两位太子,瑞公主,我现在就去!”金灵甲双手作揖,随后走出了寝宫,直奔水晶而去。 此时,地宫内的南辰舒出一口浊气,手臂一伸,召回逆鳞剑,笑道:“不错,你比我想像的聪明多了,我可要进阶了,你可不能拖后腿!” 逆鳞剑没有丝毫反应,无动于衷,“不过,直到现在我也没发现比你好的剑,那把仙剑我都送给甲龙了,你就知足吧!” 南辰说出这句话,逆鳞剑好像有点小兴奋,颤动了几下剑舌,“真不顶夸,我刚从母亲手里接过你时,全身都是锈迹,现在不但亮晶晶,不对,应该是阴森森,连锋芒都有了紫金色!” 自言自语的南辰收起灵剑,便坐在石门下的台阶上,边吃水果边等着凡白回来,此时,他突然想起了母亲说的一句话,此处只有她跟外祖母知道,可这里应该是水牢,应该不少人知道才对。 南辰想到这里,有些不得其解,母亲为什么会这么说呢?他仔细看了看这地宫,并没有发现其它出入口,那说明玉石床是这里唯一出入口。 如果这里不是水牢,那还能是什么地方呢?南辰又想了想,觉得这里就是一处水牢,即便自己看错了,凡白有灵瞳总不会错,况且那佛魔也说过这里是水牢,他的好奇心上来了。 他从石门开始,沿着来时的路搜索,一无所获,难道是母亲随口那么一说,当时听母亲说话的语气,并非简单的信口一说。 一无所获的南辰,抬头望着关闭的玉石床,听了听没有任何动静,心想这凡白怎么还没回来,开始为她担心起来。 至于地宫的情况,也只能等他出去以后,再向母亲询问也不迟,南辰退出狭窄而潮湿的地道,重新向地宫石门走去。 他边走边低头思索着地宫的蹊跷,突然他表情一怔,“咦!不对,脚下的青石台阶,怎么变成白岩石了呢?”南辰赶紧抬头看向周围,让他大吃一惊。 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竟然步入一间宽敞的大溶洞,宽大的玉石床、石桌、石凳,还有好多的晶莹闪闪的蓝水晶,一道画着九霄云外图的屏风,将溶洞一分为二相隔,那边则是梳妆台、水晶镜等等,一应俱全。 南辰在里面转了一圈,这处溶洞的布设,跟母亲的寝宫大致相同,南辰发现到这个特征,心里一撮,难道母亲指的是这里,那怎会鬼使神差的去了 地宫呢? 想到这里之时,南辰赶紧走了出来,重返原路去找地宫那道石门,却怎么也未找到青石阶,就如同进入了灵障一般,这让他感到很蹊跷。 南辰七色琴弦齐震,玉棺之门打开,激发七曜神通,感应到一种虚无缥缈的空间,传来犹如深邃般得幽咽,让他感受到彻骨的深寒,毛骨悚然。 赶紧关闭神通玉棺,触及这种深邃的恐惧,南辰还是第一次遇到,恐惧来自于身骨,由心而发。 尽管他的神通有玉棺相护,也让他有种魂不附体的感受,南辰将逆鳞剑召唤出来,沿着台阶原路返回,几番周折,也未找到通往地宫的路。 有些惊魂未定的南辰,知道自己迷失了方向,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让他不敢再次激发七曜神通,恐惧压倒他心中的一切信念。 他感觉自己在那种恐惧之中,犹如一粒浮尘,显得那么渺小脆弱。 神情沮丧的南辰,没精打采的走回宽敞的溶洞房间,坐在玉石凳上发呆,他好像受到了惊吓,心魂一时半会平静不下来。 此时,龙长老与三位使者神色匆匆,带着四位体魄健壮,皮肤黝黑,长着发酵般的长毛,一身乌色灰袍,脚蹬深红色战靴,与那身乌色灰袍很不协调,向后宫走来。 “白姣拜见父王,及诸位使者!”白姣屈膝颔首施礼。 龙长老朝寝宫四周环视,未发现龙翰与龙煊,猜想他俩是刻意回避了,“白姣,这四位是你的地宿猿前辈,他们有些话要问你,不许有任何隐瞒,实话实说!” “是!父王,姣儿明白,姣儿拜见四位宿猿前辈!”白姣恭迎着说道。 待他们众人落座以后,一位地宿猿对身边的同伴说道:“宿金猿,问题是你发现的,那就由你来问吧!” 宿金猿点点头,用余火未消的灰蒙眼神,看向白姣说道:“看你也是明事理的女子,你也不用紧张,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照实说来,我等也不会冤枉于你!” 一边站立的白姣点点头,说道:“前辈,白姣明白,您有什么事就直接问吧!只要白姣知道的,绝不会隐瞒!” 宿金猿微微点头,说道:“好!你可去过阴阳间的灰色地带?” 白姣表情一怔,随即回道:“曾经去过一次!” “嗯!去哪里做什么?”宿金猿继续问道。 “寻找地灵蟾,给母亲治疗伤病!”白姣回应道,她这一句话,差点让龙长老,以及三位使者惊掉下巴。 龙长老赶紧起身,说道:“白姣,这可是非常严重的问题,你可不要信口乱说,谁告诉你灰色地带有地灵蟾的?” 宿土猿双目一瞪,说道:“龙长老,心里没鬼你慌什么?让她继续说下去!”他瞥了一眼白姣,随后看向宿金猿。 “白姣,你必须实话实话,地灵蟾母是不是你所杀,如实招来!”宿金猿表情极为严肃,声色俱厉的提醒道。 “前辈,我是去过阴阳间的灰色地带,也找过地灵蟾,但我什么也没找到,还被三头犬咬伤,后来我再也没敢去过,白姣说的全部属实,若有半句假话,随前辈处置!” 白姣说完此话,看向四位地宿猿,心想原来那灰色地带,真的有地灵蟾,只怪自己愚笨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