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兵门擂台旁人山人海,蓝白灰白弟子都挤在周围翘首以待。 “你们听说了吗?”一个消息灵通的灰白弟子说:“据说我们藏兵门有新的红白了!还是两个!” “真的假的?”一个新入门不就的灰白弟子顿时蹦了起来:“我们藏兵门弟子真的又有红白师兄了!?” “别闹。”一个蓝白弟子没好气的把这个灰白弟子按回去:“红白弟子我们藏兵门从来都没缺过,咱们那个晚上闹鬼嗷嗷叫的茅草屋里面住的就个红白,这都不是重点,你们看看主席那里。” 说罢蓝白弟子朝着擂台对面努努嘴,新入门的年轻灰白弟子顺着蓝白弟子示意的方向望过去,那边是擂台的旁观席主位,藏兵门老掌门正坐在主位上。 “老掌门?”灰白弟子挠挠头:“我承认老掌门很重要,我的确很敬重老掌门,但是这不算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吧?” 藏兵门有规矩,每过六天,第七天早上上早课之前老掌门定然会出席训话,鼓励弟子,随机抽查考校门内弟子武艺,所以藏兵门的门下还真没有没见过老掌门的弟子。 蓝白弟子不慌不忙:“急什么,接着看下去。” “诶?那不是沙堂主吗?”一个灰白弟子看到沙千尺搬了张椅子,摆在老掌门左手边,看位置和老掌门平齐,萧龙则是搬着一张高脚茶几,挥袖过去原本空无一物的桌上多了一壶茶和两盏茶杯。 年轻灰白弟子惊叹:“萧龙师兄这一手袖里乾坤简直是炉火纯青,你看看那壶口,还在冒热气呢!天知道他是怎么藏那个开水壶的。” 另一个灰白弟子目瞪口呆:“喂喂喂,你的关注点到底在哪里,难怪你到现在还是灰白,你没看到我们老掌门旁边加了把椅子。” “说得像你不是灰白弟子一样。”年轻灰白弟子撇撇嘴:“你可别忘了,今天门内来了位贵客。” “你是说那位十二地支之首?”一名灰白弟子凑了过来满脸兴奋:“我知道我知道,今天那位十二地支之首来我们这里据说是要挑选离阳卫!” “你是说这个擂台是给我们用的!?”另一个灰白弟子眉头一挑:“难道我练了这么久的铁袖功终于要派上用场一鸣惊人了?”说着这名灰白弟子陷入了自己当选离阳卫从此走向人生赢家的道路,嘴角情不自禁的拉出一丝晶莹。 “噫,把你口水收收。”一个灰白弟子嫌弃得侧了侧身子:“想什么好事儿呢,就你半夜起来忽悠蚊子的那两下你当谁不知道似的,这离阳卫每次都只会从红白弟子中选择,你啊,起码还要熬两个阶层,这个擂台就是给这位红白师兄设置的,据说是那位十二地支之首要试试那位红白师兄的功夫,二人要切磋切磋。” “诶你们看!有人上擂台了!” 不知道谁惊叫,擂台边所有的蓝白底子和灰白弟子都把注意力放到了擂台上,只见一个小胖子哼哧哼哧的爬上了擂台。 “这人谁啊?” “没见过。” 几个灰白弟子回过头望向蓝白弟子,那个蓝白弟子也是一脸懵逼:“看我作甚,我也是新入门来的,不认识几个人啊?” “那你还蓝白?” 蓝白弟子耸耸肩无辜:“天赋好怪我咯?” 几个灰白弟子异口同声:“呸!” 擂台另一边,一个长得略显老成的蓝白弟子皱眉,胳臂肘杵了杵隔壁蓝白:“诶,你看看,那个脸,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我也觉得。”那个蓝白弟子皱眉:“有点像……郭烨师兄?” “别开玩笑了。”一个蓝白齐刘海女弟子撇撇嘴,随即一个变脸满面桃花双手捂住心口:“郭烨师兄那么可爱,萌萌哒,永远的正太脸,一眼看过去都觉得浑身都在发热,唯一的念头就想把他的小脑袋捂在胸口好好疼爱。”然后看到擂台上的小胖子,看到他那浑厚堆叠的胸口,再看看自己低头一样都能看到脚面的身材,满脸怨气:“谁知道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小胖子。” “别闹了,正主来了!” 不知何时,一个人影就已经出现在了擂台正中央,恰好此时遮顶的乌云被风吹开,露出金灿灿的耀阳,阳光照射在此人身上,在场所有人只觉得眼前一黑。 “这谁啊!浑身金闪闪的!” “啊我的眼睛。” “那个好像就是锦毛鼠!” “不愧是十二地支之首,功力了得。” “这个和他功力有个毛线!谁知道他家裁缝是哪里的?我要去定做一身一样的衣服,与人对敌先夺人双目,必定战无不胜。” 蓝白齐刘海的女弟子揉着眼睛,好不容易缓过来,却看到面前方才开口说“正主来了”的蓝白弟子屁事儿没有惊了:“你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 “对啊,照理来说他应该受创最重啊!” 那个蓝白弟子无奈:“我说正主来了是指老掌门旁边,那个锦毛鼠充其量算是个上门客,算个毛的正主啊。” 说话声音不大,但是藏兵门满门最差都是气血洗练阶段,而藏兵门武功讲究的是一个藏字,细节最重要,门内弟子最先选择气血锤炼的不是四肢,而是五感,眼鼻耳嗅触,这都是所有藏兵门弟子的基本功,那个蓝白弟子说话自然都听到了,顿时,擂台观席主位的位置成为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诶,你们看,这老掌门旁边怎么多了个位置?隔壁的,你们看看角度!” “我们看过了!左边是平的!对面的!” “右边也是平的!” 全场轰动! “这谁的位置啊!” “和我们老掌门平起平坐!?够面儿啊!” “诶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感觉那把空椅子看着更漂亮啊!” “对啊!我们老掌门的才是木凳子,你看看那个空凳子,上面还铺着兽皮呢!” “诶!来人了!” “谁啊?我看看!” …… 掌柜的在杜无笙的带领下来到主席位,抬头看了看太阳,头顶艳阳高照,低下头,看了看椅子上厚实的兽皮:“……你们这是想让我屁股长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