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种种原因满世界忙碌,后来也没有来领教鼻涕鬼的“叫马车人”绝技就匆匆陷入了沉睡。 自己活到现在整整的好友却不多,仔细算算当年的好友如果有命大的活到现在也不稀奇,只不过如今百年过去了也不知当年好友还有几个活着的,想到这里掌柜的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小白,还没找到么?” “哪有那么快。”白晓笙翻了个白眼:“这里诸如植被茂盛,山岩脱落,各种原因导致与记载内容极其不符,想要找出你说的马车密道哪有那么容易。” 白晓笙没有想过这个地方会不会有马车密道这种问题,准确来说他没有怀疑过掌柜的,话语的真实性来自于话语的来源,就比如说白晓笙怀疑过两个藏兵门蓝白指的路是否正确,但从不怀疑掌柜的让自己在这森林碎道去钓鱼一样。 这是信任程度的问题。 虽然在外人看来这一路掌柜的尽是提出一些无理取闹的要求,可在白晓笙看来这一路掌柜的所提的要求都是有迹可循的:要果子的地方有一片野果林,要吃肉的地方有兔子窝,要吃鱼的地方有一段河域,就连遇到山林野兽的地方掌柜的都会告诉自己什么地方可以悄悄弯回来,白晓笙当时已经跑出五丈远了,而那声音却仿佛在耳边响起,等白晓笙在掌柜的指挥下摆脱野兽回到马车两个蓝白却并不知道掌柜的指挥自己摆脱野兽这件事,天知道掌柜的怎么做到的。 诸如此类的事情是在太多太多了,这一路白晓笙试图搞明白掌柜的从不走出马车但为何可以对周遭了如指掌,可总归是不明所以,无奈之下只能将其归为所谓的“来自掌柜的神秘力量”。 说起来白家村的笔录生涯史卷上也有过类似的记载,诸如沙漠迷路却莫名可以找到水源或者水芭蕉林,盘缠被偷却能在某些野地发现前代宝藏,行军打仗总能未仆先知领先一步,诸多神秘终究只能归于掌柜的本身就是不符合常理的存在。 而白晓笙已经初步了解到了这所谓神秘力量的具现了,不管是预言天气还是这一路指点白晓笙已经彻底为其所折服,目前而言光是驾驭马车就已经筋疲力尽的白晓笙已经懒得去思考事情的合理性了,与其费脑去思考还不如想办法跟上掌柜的节奏。 照做就是了。 两个蓝白见白晓笙一本正经的趴在地上寻找蛛丝马迹的模样对视一眼:“他不会是真的相信这个地方有所谓的马车密道吧?” 这样下去总归是平白浪费时间,两人正决定劝劝车内掌柜的时候,只听白晓笙一声高呼:“找到了!”两人对视一眼,不顾身体伤情朝着白晓笙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而掌柜的紧随其后。 拨开身前灌木树枝,几人看到白晓笙正趴在一面岩壁上,听到动静,白晓笙回头:“通道就在这里。” 岩壁上面被藤条类植被攀爬,白晓笙指着岩壁的某一角:“你们看,这个地方。” 藏兵门的两个蓝白的视线跟着白晓笙的手指所向看去,看到的却还是一片被植被覆盖的岩壁。诸多粗壮的植被藤条从岩缝处顽强生长而出攀附在岩壁上。 “难道说洞口就藏在这片植物后面?”想到这里藏兵门蓝白二人伸手拨开攀附在岩壁上的植被,后面却依旧是一片岩壁,两人纳闷的回头:“白小兄弟,这什么都没有啊。” 白晓笙微微皱眉:“叫我白兄弟就行了。”纠正了两个蓝白的叫法,白晓笙指着岩壁上的植被藤条:“你们不觉得这藤蔓长出来的位置有些奇怪么?” 两个蓝白仔细看了岩壁上的藤条,看了半天都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一脸茫然的回过头,这鸡同鸭讲的无力感让找到洞口的白晓笙一腔的炫耀感荡然无存。 “好了小白,你不要为难人家了,毕竟藏兵门又不是百花门或是五仙教,对于植物生态确实没有什么研究。”掌柜的跟在后面施施然走过来,随手抓住一根藤蔓用力拉扯,藤蔓盘根交错,被这么掌柜的这么一拉拉起了好大一片,藤蔓相互之间攀附叠堆,就像是藤网一般,而藤网的的根部却是集中在一条岩缝上。 “若是巧合,藤蔓却是由可能在岩壁上扎根发芽安家落户,但是却绝对没有这么结实,更何况这藤蔓长出来的地方也太密集了些。”说着掌柜的猛地一用力,藤蔓自岩缝出断裂,掌柜的随手将藤蔓抛弃在地上。 “嗯?”两个蓝白终于看出些端倪来了:“居然是断口?” 没错,藤蔓自岩缝处脱落却看不到根系,说明根系并不在岩缝,而是在更深层的地方。一股植被伤口独有的草腥味弥漫在空中,藤蔓的汁液从断口处渗出,藏兵门蓝白踩了踩藤蔓,藤蔓在脚下咯吱作响,被挤出了不少藤汁。 两个藏兵门蓝白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长在岩壁这种贫瘠之地藤条本身却如此肥盈饱满,果然有古怪。” “假设一下。”白晓笙比划着:“原本这里有个洞穴,后来因为山体滑落一块岩石将洞口堵死,而洞口里面扎根在土壤中的藤蔓种子生根发芽后攀附着岩石生长,如今更是从岩石和洞口的缝隙处生长而出将洞口和岩石之间的细缝完美堵死,导致至今无人发现这个密道。” 两个蓝白双胞胎对视一眼,上前合力将岩壁藤蔓扯下,露出堵在洞口的岩石的真正面目。 “与其说是岩石倒不如说是岩板。”白晓笙看着板状岩石朝上面踹了一脚,面色一皱:“那么现在问题来了。”白晓笙踹了踹岩石:“怎么把这玩意儿弄开。” “这还不简单。”掌柜的朝着站在一旁犹如咸鱼挺立般的两个藏兵门蓝白伸手,说出让两个蓝白面色一变的话: “还请二位将随身携带的重兵器借我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