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 月球。 放眼看去,色做土黄,似乎荒芜的大地之上,此刻竖立着一座由数十个圆球,黏连在一起形成的巨大城池。 月球殖民城。 偌大城池,并非完全铺展在月球地面之上,而是好似立体一般,存在于那一个个巨大的圆球之内。 细细数来,月球殖民城一共有三十六个圆球,每一个都庞大无比,即便是最小的,也是堪比地球上面最大的体育馆。 远远看去,这种设计在带给人一种不规则美感的同时,也颇有触目惊心之意。 尤其是最低层作为基础和承重的圆球,更是硕大无比,有一半深埋在地底,一**露在外,支撑其他圆球,形成了这座设计独特的…… 月球殖民城! 如此一幕,极为浩瀚,足以让所有首次目睹之人,心神强烈震动,此刻就连周阳,也是如此,心中荡起波澜,直面的体会到了人类力量的强大。 的确也是。 能够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之内,在远在几十万公里月球之上,修建出如此大规模的城池,人类的科技力量,已经可见一斑。 另外,即便地球各大国家,团结汇聚形成了地球联邦,并且已经发出公告,向全世界公布‘月球殖民城’的建造计划。 只是,截止目前为止,任何有关于月球殖民城的影像,都还没有透露到地球半点,就算是有那么一些设计蓝图,或者局部结构被允许传出,也都是经过特殊处理,远不如眼下,周阳亲眼目睹来的震撼。 “眼下,月球已经征服。” “也不知道,人类下一步即将征服的星球,又是哪个?!” “本群主心中,还真是有些期待啊。” 周阳心头喃喃,然后身躯一晃,便是消失在了太空当中。 从始至终,整个月球之上,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踪迹,哪怕是那尊已经认周阳为主的夜仙王尸体,也是如此。 …… 《诛仙世界》。 狐歧山,鬼王宗总堂。 没有人知道,在狐歧山山腹的最深隐秘处,有一个无比巨大的血池。 此刻,血池之中,飘荡着极为强烈的血腥气息。 似乎,正有无比诡异的存在,悄悄躲在这世人不为所知,更是被天地遗忘的角落当中,静静的等待着萌芽重生。 当然,除了两个人。 鬼王宗宗主鬼王。 以及那位身份神秘无比的…… 鬼先生。 巨大的血池当中,仍然和以前一样的安静,只不过浓郁腥臭的血浆,会时不时像是湖泊一样,微微荡起涟漪。 涟漪的中心,是一尊身材无比巨大的异兽。 放眼看去,那巨兽外貌如牛,更为奇特的是,巨兽仅仅只有一只脚,头上没有牛角,浑身呈现出一种异样的青苍之色。 此刻随着微微呼吸,竟是有风雨凭空而起,随着它如同雷鸣一样的低声吼叫,实是诡异。 这异兽,便是《诛仙》剧情当中,赫赫有名的远古神兽…… 夔牛。 传说,东海有座仙山,名叫流波山。 此山距海岸约三万五千米,山上有一种野兽,全身都是青苍色的,没有角,仅有一只蹄子,每次出现都会有狂风暴雨。 在它的身上,时刻闪耀着光芒,似日月之光,它的吼声和雷声一样震耳,顾名…… 夔牛。 后来,人族人皇黄帝得到了夔牛,用它的皮制成鼓,并用夔牛的骨头做鼓槌,敲击此鼓,鼓声响彻万里,震慑敌人,威服天下。 而在《诛仙》剧情的设定当中,夔牛是催动‘四灵血阵’所需要的四大神兽之一。 不过…… 算起时间,夔牛现在绝对还不应该出现在《诛仙世界》,更不应该被鬼王和鬼先生擒拿投入血池当中。 可眼前这一幕,却是真实存在的。 不仅如此,很明显的,夔牛不仅仅是受困,且已经是受困已久,此刻都已经是奄奄一息了,根本提不起半点身为神兽的精神,以至于只能偶尔发出一声有气无力的愤怒咆哮,将身边的血水不停激得发出阵阵波涛。 而在偌大血池之中,似乎有一股异常诡异的力量,死死囚禁住了夔牛的神力,使得夔牛只有空自怒吼挣扎,却终究一无所成。 那股异常诡异的力量,来自于一尊神秘诡异的上古神物…… 伏龙鼎。 此刻,伏龙鼎便是虚悬在远离血池五丈之高的虚空之中,鼎身之下四只古朴的鼎脚当中,有一只射出一道淡紫夹红的异光,从上照下,正照射在夔牛的身上。 从远处看去,很明显的可以看到在这有若实体的光芒中,正有一股股若隐若现的充沛灵力,从夔牛体内被强行吸取了出来,归于伏龙鼎鼎身之中。 而因为不停的吸收着夔牛身上近乎无穷无尽的灵力,伏龙鼎原本古朴深涩的模样,也已经缓缓开始改变。 整座鼎身,都被一股蒸腾而上的祥瑞之气笼罩其中,原本古朴的颜色正在缓缓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润如玉,渐渐变得带着几分透明的颜色。 一眼望去,几乎让人以为这乃是传说之中的仙家圣物,超凡脱俗,与其下那血腥味十足的血池更是格格不入了。 此刻,在远离血池的高处平台上,鬼王和鬼先生两人,并肩站立着。 鬼先生一身黑衣,整个人还是像笼罩在黑暗阴影里,就算站在他的面前,似于也看不真切他的身影。 “宗主,现在我几乎已经可以确定!” “伏龙鼎鼎身上面的铭文,果然确有其事。” “四灵聚齐,而混沌即开。此刻,‘四灵血阵’已成其一,剩下的便是要汇聚异兽‘饕餮’、‘烛龙’、以及‘黄鸟’了。” “只要集齐这三种神兽,待伏龙鼎将灵力收聚完毕,届时,混沌之力便是足以开天辟地,重开‘修罗之门’。” “如此一来,宗主您便是可驾驭天地无上之神威,普天之下,再无任何敌手了。” 鬼先生轻声低语,言语当中,是虽然刻意压制,但却也是按捺不住的绝对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