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衙门。 众人回到司寇府,晕死过去的余笛还没苏醒过来,田启稳坐立在上当案几后:“将他弄醒。” 亲卫端来一瓢水就泼在余笛身上。 冰冷的凉水,将余笛刺激的苏醒过来,可却发现自己修为以封,他自己如今更是受伤不轻。 感受着四周的状况和场景,余笛瞬间就明白自己的处境,也是直接闭目沉默起来。 “嘭!”田启面容淡漠的将惊堂木拍击在案几上,冷厉的喝道:“余笛,说吧,另外三人参与屠杀黄府凶徒是姓甚名谁?” 可余笛盘腿坐立在下方,根本就不理会田启的询问。 田启微眯,他一早就知道会是这个情况,想余笛这样心智坚定的人,绝对不是那种软骨头能比得。 随即田启面容平静:“你的同伙牛奎死了,他是被人毒杀的,如今你也被我等捉住,想必你背后之人也不会放了你吧?” 余笛淡淡睁开眼眸,不屑的看着年纪轻轻的田启:“我不知道你们是让牛奎如何开口的,可那些对我没用。另外再告诉你,当我被你们发现,就知道牛奎已经背叛,所以死了也是活该。” “背叛?”田启露出一丝浅道:“你说牛奎背叛,他是背叛了你呢,还是背叛了你身后的势力呢?” 田启见余笛不说话,随即看着一旁的淼雨雪:“雪儿姑娘,想必那金针还在你那里吧?” “在我这里。”淼雨雪从腰间取下一个小布袋,细心的将布袋内的盒子取出,随即拿到田启面前的案几上。 望着精致的小木盒,轻轻的将其打开,里面就躺着毒杀牛奎的金针,田启不敢用手去触碰。 毕竟金针入肉必亡,他还想去作死。 田启让亲卫拿起木盒,递到地面坐着的余笛面前:“这就是毒杀牛奎的武器,你认不认识它?” 余笛淡淡瞥了一眼,眼睛瞳孔微微放大,不过随即就恢复平常之色。 而田启注意到这细微的细节,他就是想让对方认认,看对方能不能有什么变化,没想到对方还真有变化。 “你认识它?”田启淡淡问道。 余笛眼睛一闭:“不认识。” “你说谎。”田启盯着对方:“当你看着金针之时,你眼睛的瞳孔微微放大,代表你很震惊和错愕,说明你不只见过,还知道金针的主人是谁,你金针上主人就是你背后之人。” 余笛沉默不语,对于田启的质问也不辩驳。 可一旁的黄诗琪和黄诗韵两女,此时更加迷糊了。 如果真按照止戈说的那样,那岂不是黑袍女子骗了她们姐妹,一时间两人却不知道该相信谁。 毕竟她们父亲将那些秘密都告诉了黑袍女子,说明黑袍女子值得相信,可是说对方相信,那为何要欺骗她们姐妹两人,这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呢? 衙门外,狄咏四人联袂而来,直接来到田启恶案几前:“大人,我们找到了余笛的面具和黑袍,以及我们在余笛私人府邸的暗格中发现的玉璧,还请大人过目。” “私人府邸?”田启疑惑的看着狄咏。 随即狄咏就结束了一番其中的经过,而田启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看着很牛奎如出一辙的面具,也就更加落实了余笛的罪行,不过桌面壁纸的玉璧,却引起了田启的注意。 玉璜、玉珩和玉璧,却是所代表着不同的身边。 玉璜是指未及冠的少年身份玉佩,可玉珩是未及笄的少女所佩戴,至于玉璧则是一种身份象征。 当腰间悬挂玉璧,不是家主就是掌舵人,或者就是主事之人。而女子悬挂玉璧在腰间,也是代表有夫之妇,有婚约在身之象征。 如今在余笛私人府邸中收罗出来玉璧,其含义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甚至余笛就是卫国其中一脉的主事人存在。 可余笛不知何时睁开眼睛,目光一直注视着田启手里的玉璧。 田启没有理会余笛,而是看着消息最灵通的淼雨雪:“雪儿姑娘,你见过这玉璧吗?” 淼雨雪接过打量了一番,随即摇摇头:“没见过,不过看玉璧上的纹理,应该是卫国之物品,具体代表着什么势力,我就不知了。” “你们呢?”田启随意的问了问。 可回应田启的却是如出一辙,更不不知道玉璧代表着是什么势力,田启也就看着下方的余笛:“这是你的东西,你应该知道吗?” 余笛却是不屑的看了一眼田启,而是扭头看着黄诗琪姐妹:“我替我卫国人感觉到悲哀,你们姐妹两人身为卫国公主,却是委身于齐国王室族人。” “公主?”众人齐刷刷的盯着黄诗琪姐妹,有些不明所以。 “我…我们……”黄诗琪姐妹也是震惊的不轻,她们怎么也想不到她们会是什么公主? “喂,你这个骗子少在这里妖言惑众,诗琪姐和诗韵姐两人怎么可能是卫国公主,她们父亲黄明朗岂不是卫国国君。”锦年直接出来呵斥着。 “余笛,你也不要放我们是傻子,卫国之是被我齐国攻破王都,卫国可还没有灭国,公主和国君怎么可以回流落在齐国临淄城。”田启也是冷厉质问着对方。 “哼。”余笛不屑冷哼一声:“我本名叫姬无笛,世代守候卫国王室嫡传血脉传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卫国的真正王室成员。你们也说了,齐国攻破我卫国国都,卫国王室嫡系成员被屠戮一空,只有我等禁卫解救出黄明朗的父亲。至于现在的卫国,却早已经被直系成员夺取王位。” “既然黄家家主黄明朗位卫国嫡系族人,你等不保护他,为何还要屠杀他们?”淼雨雪不解质问道。 “黄明朗不配拥有我们的守护,更加不配拥有卫国王室后裔的殊荣,所以只能杀了他。”余笛疯狂的怒吼道。 此时黄诗琪姐妹思绪万千,她们知道她们是卫国人。 可根本就不知道她们是卫国公主,而且黑袍女子说她们父亲还活着,而眼前的余笛却是她们父亲死了。 之前她们为了证实黑袍女子的话,也重新检查了她们父亲的尸体,却是发现那的确不是她们父亲,所以她们不那么相信黑袍女子。 而只是黑袍女子骗了她们,这一下让她们两女不知道,究竟是黑袍女子在说谎,还是余笛在扰乱田启等人视线,这是她们一时间,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为好。 而就在黄诗琪姐妹走神的瞬间,余笛却是无力癫狂的认罪了,将所有的事情都供了出来。 望着几乎已经疯了的余笛,田启也不管是余笛真疯还是装疯,看着一旁的四名捕尉:“狄咏、张恳、方罡、周忠听令!” “属下在。”四人齐声应道。 “命令你等四人立即押解余笛去临淄大牢,两人为一班,全天候的给我看着余笛,任何东西都需要你们四人先偿试吃,务必不要重蹈覆辙。” “是,我等谨遵大人命令。” “去吧!”田启摆摆手。 狄咏四人立即押解着疯了的余笛离开,等也挥退了众亲卫,田启才看着众人道:“大家都说说,余笛的话有几分可是真的?” “我觉得是假的。”锦年毫不犹豫的支持黄诗琪姐妹:“卫国那么多天娇人杰,就光凭余笛语言乱语几句,绝对当不得真。” “止戈公子,其他我不知道是真是假,毕竟黄家就只剩下两位黄姑娘,对方当然说什么都可以。不过我觉得,对方说剩下三个凶徒,就是临淄城外月牙山寨的悍匪,其真实性觉得高些。”淼雨雪看着大家诉说道。 田启其实也听过月牙山寨,而且月牙山寨为首的三人,却是正契合剩下三人凶徒模样。 不过月牙山寨却是异常难攻,里面的悍匪非常凶悍,依靠他们这点人手,恐怕还是有些不够看得。 不等其他人可以开口,黄诗琪目光坚定的盯着田启:“止戈,我想跟你单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