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太爷苏无咎被杀后,苏无泪便不知所踪,雪易寒和苏寒暗地里找过,却是一点音讯都没有,若非暗卫的令牌被人送到了苏寒手中,他们真以为苏无泪已然不在人世了。 在京都,在郡王府庄园,在这么一个怪人的院子里再次见到苏无泪,雪易寒是又惊又喜。 可是她为什么躺在床上? 是中了毒了? 雪易寒正想着,便听子轩幽幽叹息:“秦业,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无泪身中剧毒,太医院来了那么多次都是束手无策,你觉着这么一个年轻人有那般手段医术?我可不想再让庸人靠近无泪。” 秦业深深吸了口气,他是调查过雪易寒的,自是知道雪易寒和床上女子之间的关系,遂打包票说道:“大哥,小弟敢以性命担保,这小子肯定有能力。” “你以为他是神医无名啊?” “不是无名,却也不差。”秦业微微一笑,“他是无名的关门弟子雪易寒,也可叫做苏尘。” “雪易寒,苏尘。”子轩浑浊的眼眸蓦然绽放一丝神采,直勾勾盯着雪易寒问道:“你是雪易寒?就是那个在苏州力挫天魔宫的雪易寒?无泪的侄孙?” 雪易寒看着突然有了生气的子轩,摸了摸面颊,点了点头:“你说的应该就是我吧。” “臭小子还学会谦虚了。”秦业哈哈一笑,打趣说道。 子轩听秦业笑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后站起身,抖擞掉一身尘埃,忙小跑着拉起雪易寒向苏无泪床榻而去。 被瞪了一眼的秦业嘴上笑得更欢了,却是边笑边退出房间,很识趣的离开了。 雪易寒被拉到床前,眼看秦业离开,眼神有片刻犹豫,便听子轩说道:“他离开就离开了,你不用担心我会怎么找你,你先看看你姑奶奶所中之毒能不能解?” 雪易寒嗯嗯点了点头,便朝着苏无泪看去,只见苏无泪双眸紧闭,脸上无悲无喜,却有泪珠自眼角流出,一滴滴的滴落在床单之上。 子轩忙解释说道:“无泪自从身中剧毒,卧床不醒后,便时时刻刻都在流泪,不知道是身在梦中还是这种毒素造成的,每天都会流不少眼泪。” 雪易寒也是头次听闻有这种怪症,观察了片刻后,便伸手抓起苏无泪手腕替她把脉,子轩眼看他突然抓起苏无泪的手,脸上有片刻的不自然,后又想到雪易寒和苏无泪的关系,才强自压住心头颤动,让雪易寒替苏无泪把脉。 雪易寒算是看明白了,感情身边的这位男子是个痴情种,竟是连替苏无泪把脉之人的醋也要吃,即使如此,过往几十年哪去了,如今来表现痴心状了,晚了。 雪易寒心里想着,手上确实没有停止动作,他把了片刻脉,又伸手翻了翻苏无泪眼皮,只见苏无泪眼角便如泄了洪般,哗哗哗的流着眼泪。 子轩见状,心头气急,却是没有打扰雪易寒看病,他一边替苏无泪擦拭眼角泪水,一边小声询问者雪易寒,生怕声音大了惊了扰了苏无泪。 “我说臭小子,你能不能看啊?如果不行就把你师父叫来,可别让我等的不耐。” 雪易寒一听子轩如此说便有些不乐意了,不满说道:“姑奶奶这病委实古怪,我的瞧仔细了才能拿出解决办法,便是我师傅来了也是无用,更何况如今我都找不到我师傅,更何况你们?” “那你倒是说说该怎么治啊,她每天都会这么流泪,我生怕她流泪多了伤了身体。” “放心吧,不妨事的。” 雪易寒已然心中了然,遂站起身深深吸了口气,也不再多做解释,而是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墨写了起来。 子轩替苏无泪擦拭完眼角泪水,径自走到雪易寒身边,此时雪易寒已是拿起桌上纸张,递给子轩。 子轩接过纸张,看着上面颇为简单的几种药草,不确定问道:“就这几味药材?是否过于简单了。” 雪易寒微微一笑自信说道:“自然不止这几种,这几种只是辅佐药材,真正的主药在我身上哪?还请您让郡王爷尽快安排人手煎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