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山,武林传说贺兰老人定居的地方。 传说贺兰老人医武双绝,武功臻至化境,天下间已无敌手,且还是神医圣手,有妙手回春之能。 谁也不知道贺兰老人原名为何,只知道如今几大武林世家的当代家主,都尊其为前辈,在贺兰老人面前执晚辈礼,许多年前便在贺兰山定居,自号贺兰老人。据见过贺兰老人的人言,贺兰老人根本不是老人,就像一个俊美的青年公子,江湖还有传闻贺兰老人乃是修仙得道的仙人。 江湖中从不缺少武林高手,传承百年以上的武林世家就有三个:汴州宗家、山城齐家、金陵颜家。贺兰老人地位超然不仅仅是因为其独门心法厉害,还因为他医术卓绝,这行走江湖,受伤......谁都不能避免,所以啊!这神医就是顶顶不能得罪的人。想当初,贺兰老人只收了三个徒弟就昭告天下不再收徒,多少人引为平生憾事。 贺兰老人大徒弟就是汴州宗家当代家主之子宗青阳,二徒弟是夜晚更深露重时抱回来的女婴,贺兰老人为之取名夜露,无姓,三徒弟是受人之托照顾,名为谈御,字继之。 大徒弟宗青阳下山回了自己家族,三徒弟谈御也下山闯荡了,如今的贺兰山上只剩下了二徒弟,也是唯一的女徒弟夜露。 风光旖旎,空气清爽的贺兰山林中,几座相连的石屋与层峦叠嶂、苍松翠柏相照,形成了一幅静谧和谐的图画。画面中石屋前,一个身穿青衣的女子,头发只用一条发带绑在发顶自然垂落肩后,低头在几座石台间,整理着石台上药材。 “夜露!夜露!”一帧画面被叫声打破。画中的女子抬起头,但见这女子未生那沉鱼落雁,羞花闭月之貌,却是个清秀的二八佳人,尤其眼睛生得好,此时应声,微有笑意便眸若繁星,磷光闪闪。 “师父,何事?”夜露应着声,款款走向窗户。此时窗前负手站立一人,一袭淡蓝长衫,看着面貌年约而立,与多年前自号贺兰老人时竟无差无别,只眼神愈加深邃,偶尔掠过一丝沧桑。 “夜露啊,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整天除了药材还是药材!谈御都已下山,你还是不想下山走走吗?”自觉看透世事,定居贺兰不出的贺兰老人觉着,自家二徒弟太清静了些,浑不似一般的少女。 夜露无奈道,“师父,如今谈御才下山多久,您就想让我下山,我在山上陪您不好吗!” “我又不是不能动,不需要你陪着,谈御比你小都已经下山了,听说还闯出了名号,你不想去看看走走吗!”贺兰老人语气引诱道,“到时候以你的医术,随便救几个人,便能在江湖上闯些仙子什么的名号,多好。” “师父,不是您说名利皆是虚妄吗?我以为您早已勘破一切虚妄,而且我去走江湖也赚不回仙子的名头,谈御说,比我漂亮的人很多,我这样的武功轻功都不行,去走江湖会给您和师兄还有谈御丢人的。”夜露淡淡道。 想到小徒弟谈御,贺兰老人一阵气闷,“你不要信那以貌取人的臭小子说的话,夜露,你最漂亮了,你从小在贺兰山这青山绿水间,伴着物华天宝长大,那些庸脂俗粉怎么跟你比。” 贺兰老人三个徒弟,只二徒弟是捡来从小养到大的,只是很小的时候没有师徒名分。在夜露3岁的时候,汴州宗家家主宗明康携子拜山,时年8岁的宗青阳拜入贺兰老人门下,为大弟子,后在夜露5岁时正式拜入门下为二弟子,夜露8岁时,贺兰老人受朋友之托,将7岁的谈御领入门下收为三弟子,此后贺兰老人不再收徒。 夜露笑了,“师父,您养我长大,自然觉得我好,那别人家的自然是觉得自家的好,况谈御只是说了实话,我五官生的确实不是什么顶顶的美人,咱不为这个置气啊。”安慰完师父,接着道,“师父不是近来研究阵法,已小有所成了吗,我想学阵法,师父好厉害,近些年已经没有人能找到咱们这了。” 夜露小时候(8岁之前),师弟谈御还未拜师之前,听说贺兰老人隐居贺兰山,很多江湖人慕名前来,有求医问药的,有比武切磋想扬名天下的,也有想拜师学艺想学本事的,甚至还有想偷武功心法的。扰得贺兰老人烦不胜烦。正值贺兰老人对易经八卦,奇门遁甲起了兴趣,定居贺兰山后,专心养孩子教徒弟,等闲不理红尘是非的贺兰老人,便有了时间开始钻研其中。直到夜露8岁才研究出来八卦阵法的初步使用,在贺兰山上居住的石屋周围,附近的山石丛林中布了阵法,使得能够找到他们的人越来越少。 贺兰老人觉得机会来了,“要学奇门遁甲,是你医术到了瓶颈了吧!你还是需要多出去走走,多接触人才好,只在这山中闭门造车,医术便不可能再有长进了。” “师父,在这山里,有那么多受伤的动物供我练习,又有您在旁指点,怎么算闭门造车。而且我也没想要成为神医,目前的程度我已经很是满意了。”夜露觉得已经够用了,“我就是想研习八卦阵法,根据易经方位布置,山石青林皆可变换,迷惑住人跟动物的感官,我目前对阵法有兴趣,对医术能否进益暂时没有那么大的追求。” “追求,你从小到大对什么有追求。”贺兰老人开始反省自己的问题。 贺兰老人定居贺兰山后,没几年便抱来了夜露,自己懂医,养个孩子倒不是问题,但没有养过女孩子,也没想过给她打扮,导致孩子长到现在,也不爱那些花啊、粉啊的往身上捯饬。虽说素净了也漂亮,只别家姑娘应该不是这样。自从开始随自己学武后,根骨一般,学武没什么天赋,自己的心法只学了个皮毛,连后来的师弟谈御都不如。本怕她自卑伤心,告诉她这心法与她体质不是很契合,谁想她全不介怀,转而学医。自己如今万事不萦于心,好似对夜露的影响极大。人这一生若没有任何经历,那在这世上还有什么趣味。哪怕她出去会受伤,自己总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