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眨巴眨眼,无奈的看着碎落一的糖葫芦。陈长雅嘟着小嘴,气呼呼的看着杨芳。 陈家众人还有些不明所以,没有听见前面几人的谈话,只是远远的看见陈凡掏出一串糖葫芦给陈长雅,却被她的母亲杨芳抢过,无意间掉落在地,一片稀碎。 “随我走!” 陈破山沉吟一阵后,带着一脸苦笑开口,随后一股强悍的灵力将陈凡包裹,容不得他反抗,直接卷着他飞走。 “浩文,浩然,小余,定军你四人随我去密室!”陈破山飞过陈家众人时,淡然开口后,眨眼间便已消失。 四人互视一眼,带着浓浓的困惑与不解,朝老祖所说的密室飞去。 “散了吧!”陈浩文大袖一挥,与三人一同飞走。 “娘,这是凡哥给我带的糖葫芦……”陈长雅委屈巴巴的看着杨芳,指着碎落在地上的糖葫芦开口。 杨芳一拍额头,万般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这妮子就知道吃,我看以后谁娶你!” “哼!” 陈长雅哼了一句,气鼓鼓的跑开了。 陈家密室,在陈破山的书房后,一圈圈怪异的阵法将整个密室层层包裹,即使是元婴修士,也无法听清密室里众人的谈话,也无法打碎这一圈圈阵法。 据传,这阵法能在陈家危机时刻,可以化作绝阵,将陈家密室外的百里扫除一空,救陈家一次。 这密室被装修的十分敞亮,给人一种金碧辉煌的感觉,甚至比一些凡人国家的皇宫还要大气。 此刻偌大的密室里,站着几名气势凌人的身影,皆是古怪的看着被围在中央的陈凡。 “祖爷爷,你困着我干嘛?”陈凡满脸懵,怎么一回家就被自己爷爷给控制了。 “老祖,他就是大哥的儿子?”陈浩然古怪的看着陈凡,问道。 “对,它就是浩杰的孩子。”陈破山幽幽叹了口气,继续开口:“陈凡,你也应该知道一些事了,你父亲陈浩杰本不是我的孩子,我只是在云梦大泽里无意遇见的一名婴童,索性就收留了他。” “他三岁时,便已经觉醒了一股奇怪的力量,就是这股奇怪的力量让他能随意操控天地间的灵气,与这天地间的灵气极为亲昵。” “三岁半便已经练气一层,入了修行之门,可我并未教他如何修炼,自己就进入了练气一层。” “浩杰六岁开始正式修炼,便已经有练气五层的修为了!这也是为什么你们几个出生后,我就让浩杰一人在后院苦修的原因!” “他十岁那年,碎冰山来了一位前辈,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什么修为。那时候我已经是筑基后期修士了,他看我一眼,就让我很难受,似乎体内修炼多年的灵力都有些混乱起来,似乎他要是想杀我,只需要一念之间。直到现在,我每每回想起那道目光,都会心神不宁,那绝不是元婴修士,至少是化神期!” “他向我展现了与浩杰那股力量相似的能力,不过他却能天地间的灵气能融为一体,仿佛他所意,便是这天地所意,我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我却真实的感受到了那种感觉。” “之后,他便带走了浩杰,说是将他收为弟子,隐世修炼。之后他回来时,已经有了你,不过那时你还小,一岁未到。” “他带着你与你母亲回来了,在这冰城里住了快十年吧,在你十岁生日过后悄然离开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可孩子,不管怎么说,你终归是我陈家的子弟,这里,永远都是你家。” 不知为何,陈破山说完后,伟岸的身躯略显一丝迟暮。或许是因为没有照顾好陈浩杰心中的愧疚,才如此开口吧。 陈凡心中早已经掀起了惊天骇浪,楞楞的看着陈破山。 陈浩文等人齐齐低头沉默,显然是对陈破山的一席话早有一些耳闻。 陈破山轻轻一叹,一指陈凡,将困住他的灵力撤走,让他重新自由起来。 陈凡低头一阵,心中却有无数个疑问,带着深深的困惑,缓缓走了出去。 余全面色一动,想要追去,却被陈破山瞪了一眼,拦了下来。 “别去打扰他,让他好好想一想吧。”陈破山沉声开口。 陈凡恍惚的走出了陈破山的书房,仿佛在散步却又有目的地一般的走着,这漫步似乎只是在回忆。 熟悉,一切都十分熟悉,依旧干净整洁的石板路,空气中也有熟悉的微淡泥土味,更有无数画面在他脑海中闪烁。 一个美貌夫人,一个英俊不凡的男子,与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在这里嬉戏,在画面不经意处,还有陈破山的身影,默默地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着笑容。 只不过,陈凡那是还太小,并未察觉,此时回忆出来的画面,也有些模糊,让他分不清那是不是陈破山。 一抹血红挂在天边,夕阳时刻,陈家的屋舍开始三三两两的冒出缕缕炊烟,在外玩闹的孩童们在长辈一声声催促中,不情不愿的回了家。 神情恍惚的陈凡,也来到了曾经与父母一同居住的小屋前。 这院落很干净,没有因为陈凡一家的离去而落破,似乎是有人时常来次打扫。 一入门,家具整齐干净,一切都是他离家之前的模样,让陈凡更加确定了有人专门来次打扫过。 陈凡转身退出房间,走到房子的一角,在地上刨出一个五寸左右的小坑,拿出一块黑乎乎的布。 陈凡看到这块布,笑着吹了吹上面残留的泥土,轻手轻脚的掀开这块布,一块洁白的精美玉佩浮现。 细细看去,似乎是陈凡之前那块玉佩的另一半,没想到这玉佩,竟然有两枚一对! 陈凡轻身一跃,稳稳的坐在屋顶上,细细的摸着玉佩,楞楞的看着夕阳落下。 “父亲,母亲。你们究竟是谁啊,为什么连我……也不知道了,我入魔修行,错了吗?真的如蒲姨所说,有违你们的意愿吗?” 陈凡呢喃着,想起苍国蒲姨所说的话,不由得更加困惑,自己是否真如蒲姨所说那样,违了父母意愿。 陈凡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心神困惑不止的同时,却也渐渐平静下来。 “若非李师姐那日在云梦大泽救下我,我早就已经死在了云梦大泽里。死,就是你们给我的意愿吗?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你们刻意安排的,为的就是让我入魔……” “可为何擅长推衍之术的蒲姨说我修魔违了你们的意愿?你们究竟是谁,我究竟是谁……” 陈凡失神呢喃,下意识的从储物袋里拿出那坛没开过的凤鸣酿,抱着酒坛,坐在屋顶喝了起来。 等他再次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正午了,陈凡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屋里的床上,他隐隐记得自己昨晚是在屋顶喝醉睡着的…… 陈凡摇了摇头,还有些许疼痛,陈凡下床出门,走到院中井便,打了一桶水,开始洗漱。 他记得,每日正午是陈家最为热闹的时间了,可偏偏今日显得有些冷清。 带着疑问,陈凡走了出去,走了一会也不见人。便朝陈家演武场走去,他记得每日这时,陈家演武场里会有许多小辈在这里练武修炼。 果然,还未走进,便隐隐传来一声声叫好。联想到一路上都没有陈家族人,陈凡大致猜了个大概,因该是族内举行比试或者与其他家族切磋,否则怎么吸引那么多陈家族人前去呐喊助威? 陈凡远远一看,演武场早就被陈家族人团团围住,似乎是在进行极为精彩的战斗,引得众多族人连声叫好,欢呼不断。 “轰咔!” 一声巨响让场面平静了一下,又瞬间闹腾起来,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呐喊响彻整个陈家。 陈凡带着好奇之色,慢慢从人群中挤了进去,看见二十来名穿着白袍的人沉着脸,为首的一名老人更是冷冷的看着台上与陈长啸对打,被打飞的那名白袍青年,目中有几分失望之色。 “孙思明,你败了!”陈长啸负手而立,淡淡的看着被打飞的孙思明,脸上有几分不屑之色。 “好!长啸,最近的苦修效果不错!”陈破山故意将嗓门提高开口,让孙家人难堪。 很快,便有几名白衣长袍的孙家人上场,将已经重伤的孙思明抬下场,回到那些孙家人中间。 “孙家人怎么来了?”陈凡带着疑惑,继续看了下去。 “哼!陈老贼,继续!孙邵伟,你去!”那孙家长者带着些许怒意开口,一名孙家小辈阔步走上演武场。 “孙家三代小辈,孙邵伟,请赐教!”孙邵伟将浑身气势一放,一股练气八层的修为波动尽显无疑。 陈破山轻笑一下道:“长风,最近你到了瓶颈期,好好抓住这次机会!” 一名淡绿色长袍的青年从陈家众人里走出,他便是陈长风,陈浩然之子,一身修为已经到了练气七层后期,随时可以突破练气八层。 陈长风脸上挂着平日里常有的笑容与自信,对老祖一拱手后,平淡的双眼里有浓浓的战意。 “陈家三代小辈,陈长风,请赐教!”